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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4:01 作者: 蕭瀾
    他根本分辨不清那些小麻雀在說什麼,眉心皺著頭昏腦漲的剛想撐起身子來,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不容置疑的按了回去。

    陸子清腦袋砸進了軟軟的床褥里,半晌才睜開眼睛,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緊接著有一具充滿力量的身體覆上來,蒼白柔軟的唇也被含住,被人泄憤似的用力啃咬。

    陸子清小小嗚咽一聲,偏頭想躲避卻很快被人將頭固定住,加深了這個吻。

    陸子清想伸手去推,卻發現自己雖然能動,但是身上好像有些脫力,根本不足以去反抗周異瞳的強勢力道。

    「怎麼了?」周異瞳倏地放開他,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瞥到他烏潤潤的黑眸里被逼出來的淚意,低啞的笑出聲,眸含一種讓陸子清陌生的冷邪之氣,說出來的話語氣又夾雜著幾分委屈,「是不是又要說,別的男人碰你可以,但是我不行?你休想,因為,以後你身邊就只有我一個男人了。」

    陸子清身上的衣衫已經在剛才親吻的時候被他弄得凌亂不堪,他躺在床上,死死瞪著周異瞳,開口說話時也有些失力的氣虛和低啞,「周異瞳,你發什麼瘋?竟然給我下藥?快放開我!」

    「放開你?」周異瞳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勾起嘴角笑了笑,對著他的嘴巴重重一親,呼出的灼燙氣息噴在陸子清臉上,「我肖想了你這麼久,你讓我放開?!」

    周異瞳俯下身,低頭在陸子清脖頸間一下一下的輕咬著,感覺他在費力的掙扎,低低嗤笑一聲又湊到他耳邊氣音般低聲一句一句說:「沈喬,我不會再傻乎乎的相信你的話了。什麼話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真正得到手的,才是最真實最可靠的。謝謝你讓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的語氣倏地發狠了,一字一字的鑽進陸子清的耳朵里。

    「所以,今天晚上,你別想我再放過你!」

    陸子清察覺他這話里的危險意味,登時驚駭的心中發麻,腦子更是漲的嗡嗡作響,「周異瞳!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把我大哥至於何地!?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最好……啊!」

    周異瞳狠狠在他耳垂上狠咬了一口,打斷了他令人惱火的的話。

    他冷聲:「把師兄至於何地?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嗎?他早就猜到了!他已經知道阻止不了我,所以一直放任著我對你的感情不再管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混帳!!!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陸子清氣得滿臉通紅,他身上軟綿綿的,這句話吼出來幾乎用盡了他的力氣。

    周異瞳撐起身子,金色的眼眸里蓄滿了滔天的怒火,「我怎麼對他?他就是我大師兄,只是我的大師兄,我還能怎麼對他?!」

    陸子清眼前一陣發黑,「大師兄?真的只是大師兄嗎?!就沒有別的?!」

    「對!沒錯,只是大師兄,我是他師弟,從來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別的!」周異瞳說完就又極其譏誚的冷笑起來,「沈喬,你這是扯東扯西的故意想拖延時間嗎?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那你還是死心吧,因為這個地方他們都找不到的。」

    陸子清根本沒聽他後面在說什麼了,他表情完完全全震住,渾身僵硬,不敢置信的將周異瞳看著,喉嚨里滾了幾滾,異常艱難的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方才說的……是真的?你跟我大哥從來都只是師兄弟?」

    周異瞳因為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越發的覺得他是在故意拖時間,更加的怒火中燒,「不然呢?!我們還會有什麼別的關係?!」

    「我……」陸子清徹底的傻眼了。

    周異瞳不會說謊得,這種方面更沒有必要騙人。

    可是,他上回也是親耳聽到了的,周異瞳親口說的「我跟師兄的感情」,難不成……是他誤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陸子清腦子懵得發木,背上乍然驚起了一層薄汗。

    怪不得周異瞳一直追他追的理直氣壯,可恨自己還把他當成出軌出的理所當然不顧別人感受的大混蛋,所以對他冷言冷語的一直拒絕,傷他的心。

    周異瞳方才幾次三番斬釘截鐵的回答陸子清其實是已經相信了,因為相信了,一瞬間,他連呼吸都似乎順暢悠緩了許多,有種從水深火熱中逃離的解脫釋然之感,又有種重新活過來的輕鬆。

    但是他還是想跟周異瞳再次確認一下,可是顯然,周異瞳已經被他弄的耐性全失了。

    在他提氣還**說話的時候,伸手就點了他的啞穴。

    陸子清一口氣哽在了喉嚨里,頓時怎麼都吐不出來了。他瞪圓眼睛,狠狠的將周異瞳看著。

    這混蛋!

    「你這張又會騙人,又會傷人的嘴巴,我要將它封住。」周異瞳喑啞的嗓音中帶著嘲諷,「你也別老想著拖時間了,別說是師兄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放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徹底得到你。」

    陸子清不能動,不能說,就這樣衣衫散亂的躺在床上,聽著他篤定而堅決的話,眼皮猛地幾跳。

    周異瞳自己的衣服已經迫不及待的褪乾淨,他滿身邪火的過來親了親陸子清濕潤的眼睛,並沒有被陸子清乞求的眼神打動,堅定而又果斷的將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給脫了,然後壓下身去將自己滾熱的身體緊緊的貼上他的肌/膚,恨不得嵌入他的骨血一般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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