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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36:05 作者: 關烏鴉
關溢是不知道其他歌手是怎麼搞創作的,但是創作對於韓覺來說,幾乎就跟喝水吃飯一般輕鬆。
給韓覺當經紀人的這段時間以來,韓覺總是冷不丁就要寫點東西。有一次韓覺在路上看到兩隻小狗打架,嘖嘖感嘆,然後掏出紙筆,說靈感來了,就寫出了一首苦情歌;有一次韓覺在路邊吃著熱狗、坐在消防栓上,吃著吃著,就突然拿出手機錄下了一段旋律,回頭說這是一首反戰歌曲……完全不知道靈感產生的來源,仿佛隨便一點小事七拐八拐地都會觸發韓覺的靈感。有時候是英文,有時華夏文。關溢聽著韓覺的清唱或者哼哼聲,感覺竟然質量也還都不錯。
最後只能歸咎於韓覺的思維散發能力比較強大。
不過這一次,關溢直覺地認為,韓覺現在在寫的東西,和前不久遇見的那個叫翁楠希的女演員有關。
關溢沒有猜錯。
雁過留痕,和翁楠希見了面之後,韓覺心裡不會什麼想法都沒有。
有著編劇習慣的韓覺,總是會對一段故事展開聯想,幻想這個故事的不同發展,想像無數種可能。
如今他在現實中,親自斬斷了和翁楠希之間故事的任何可能性,但是,他忍不住想,如果今天換成是前身在「回心轉意」的翁楠希面前,前身會做出什麼抉擇?
報復?還是複合?
答案很明了。
但可惜,韓覺不是前身。
韓覺代入了前身的視角,像曾經寫《血腥愛情故事》那樣,這次寫了一首「報復」的歌曲。可以說翁楠希對韓覺唯一的意義,大概就是讓他想起了這兩首歌吧。
韓覺寫完了歌曲,抬起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滿意地看著手裡的樂譜,如同在看一件藝術品。
「寫好了?」關溢將視線從書本上挪開,「寫好了我們開始錄吧。」
關溢嘴角含笑,等不及要看韓覺大吃一驚的樣子。
「不急。計劃有變,這是你等下要錄的新歌,我先幫你把諧音寫上……」韓覺笑得仿佛一個憨厚的老農。
「!!!」關溢平靜的面容一下子變得蒼白,手裡一不小心,把厚厚的書給整本捏折了。
差點沒把書砸向韓覺。
關溢閉上眼睛,心裡告訴自己:【這個人不能打,這個人不能打……】
關溢很想問問韓覺:你見過凌晨四點鐘的紐約嗎?
在後台等待韓覺工作的時候,在忙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酒店的時候,在無數個深夜裡,關溢都強忍著疲憊和困意,拿出標有諧音的歌詞,讀上個十遍才肯睡下。他好不容易把這些歌詞給讀得滾瓜爛熟,就是力求能在這一次的錄歌當中挽回一點尊嚴,要向可以預見的廣大網友,證明自己在音樂之路上還有可進步的餘地。
結果你告訴我臨時換歌???
「行吧,歌詞給我,」關溢克制住了揮拳的衝動,問向韓覺,「這一首代替之前的哪一首?」
韓覺摸著腦袋,未語先笑,笑得如同收成頗豐的樸實老農:「呵呵……其實兩首都換……」
關溢【騰】的一下站起來,韓覺立馬抱住腦袋。
結果遲遲沒等來鐵拳,就看到了關溢在客廳的空地處對著空氣揮拳。虎虎生風。
韓覺只能趁此機會把第二首歌要讓關溢唱的歌寫出來。
不過只能算猜對了一半。
今天出去吃了一頓午飯,發生了兩件事。這兩件事對韓覺都有影響。所以另一首是寫他和章依曼的。
《秋日的私語》是以現在的心境和心情,回看當時。但其實說實話,韓覺前幾次和章依曼錄製《我們戀愛吧》的時候,他的心裡活動並不像鋼琴曲那般美妙。當時心情抑鬱的韓覺,是灰色的、頹廢的,錄製節目是自暴自棄奔著同歸於盡去的。
當然,現在回過頭再看當時懷著那樣心情的自己,又是另一番感慨了。
遂作新歌,直抒胸臆。
韓覺感覺到自己也確實越來越適應用音樂表達他的內心了。
「寫好了,你來看看。」韓覺放下筆,對關溢招呼道。
結果抬起頭,才發現他寫了多久,關溢就對著空氣打了多久的拳……
關溢聽到了韓覺的招呼,停下了動作,慢騰騰地向韓覺走去。
「這兩首歌講的是……」韓覺儘量讓自己顯得很嚴肅。
然而關溢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韓覺道:「停。反正我再怎麼唱也就那樣了,呵呵。理解不理解這兩首歌又有什麼意義呢,呵呵呵呵。我只關心它們的歌詞多不多。」
上次《加州旅館》除了副歌部分,歌詞幾乎不重複。但這樣的歌並不占多數。
韓覺聽著關溢的冷笑,趕緊搖搖頭,說簡單至極簡單至極。
關溢探身拿起茶几上的兩張歌詞樂譜。
一首叫《Creep》,另一首叫《Rolling In The Deep》。
一首唱給章依曼,一首唱給翁楠希。
關溢看不懂這些,也沒有興趣弄懂歌詞大意。他拿起歌詞只是想查找歌詞的重複片段有多少。
看了一遍歌詞之後,關溢點了點頭,說,這兩首歌還行,能唱。
這一天下午到晚上,韓覺和關溢這兩個人就一直悶在房間裡鼓搗著新歌。
關溢讀不懂譜,韓覺只能他唱一句,讓關溢跟著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