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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36:05 作者: 關烏鴉
    「請問您是章依曼女士嗎?」

    章依曼的視線從甜品上收回,看著經理點了點頭。

    經理得到章依曼肯定的答覆之後,就雙手攏在小腹前,優雅而口齒清晰地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了兩位的用餐。是這樣的,我們餐廳的樂隊裡,有一位小女孩是您的粉絲,聽說您來了就和很開心,想與您合影,但是她行動上並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話,能請您幫幫忙嗎?只耽誤您兩分鐘。」

    說完,期待地看向了章依曼。

    章依曼大牌之後,對自家粉絲也一如從前的好,一點也沒有人氣大火之後的膨脹,對粉絲們的要求是能滿足則儘量滿足。現在聽說她的一個小粉絲行動不方便,她當即就擦了擦手和嘴,隊經理說可以過去。

    「感謝您。」經理露出一個微笑。

    隨著章依曼的起立,她身後那一桌竟然也起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面容低調但舉止專業,影子一樣默不作聲地站在了章依曼的身後。

    韓覺原本還擔心章依曼的安全,半個屁股都抬了起來,結果一看人家是有保鏢的,又坐了回去。繼續吃起了甜點。

    「大叔,我等下回來噢,你先吃,不許偷偷跑走。」

    韓覺翻個白眼,心想這叫什麼話,他又不會逃單。

    「也不許把冰淇淋吃完!」

    韓覺黑著臉朝章依曼擺了擺手。

    章依曼哼著小曲,歡快地離開了位置。她跟著那位經理走到大廳的一個角落,那裡人來人往的是工作人員,沒什麼客人。

    突然,邊上這位經理十分抱歉地對章依曼說:

    「對不起,章女士,其實沒有小姑娘。」

    章依曼驚訝地看著這位經理。章依曼身後的保鏢眯著眼警惕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前台剛才收到了一束玫瑰和一盒蛋糕,指定說要送給您的男伴。我們也差點就送過去了,但是我和我的同事看了玫瑰上面的卡片之後,覺得有些奇怪。」經理說。

    章依曼一臉懵懵的,被經理領到一個金屬推車旁。車上是一捧妖艷欲滴的紅玫瑰和一盒精緻的蛋糕。

    經理用目光示意,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了。

    章依曼順著目光看過去,很快就知道奇怪在哪了。

    玫瑰花很漂亮,上面插插著一張巴掌大的卡片。寫得是華夏文。

    章依曼拿來看了看,上面只寫著幾句情話。大意是一個人想把一個誤會說清楚。

    而卡片附言的落款是——

    【女朋友:翁楠希】。

    章依曼心裡猛得一緊。

    【翁楠希】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章依曼很早就知道了。

    章依曼是清楚記得,大叔對於前任的情感有多深沉。在錄製節目的時候,韓覺在鏡頭提起前任,一向是毫不避諱的直白。其實這個做法在戀愛綜藝里來說很不妥當,但他就是要說,並且還說給章依曼說給節目組知道。這份懷念,是能夠讓人知道其中重量的。介於是前任,而不是目前在談,所以王導只是剪掉了那些話,沒有讓韓覺下車。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章依曼每每想起大叔的前任都很憂愁。這讓她一度特別忌憚【翁楠希】這個名字的主人。偷偷混進了翁楠希的粉絲論壇,悄悄關注翁楠希的動態。每次都很害怕有一天翁楠希和韓覺的名字聯繫在一起。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發現翁楠希和韓覺再無什麼交集。章依曼鬆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翁楠希】這三個字離她和大叔越來越遠了。她心想,如果自己和大叔的節目繼續個一年兩年的拍下去,遲早有一天,她在面對【翁楠希】的時候,能夠戰勝對方。

    無論是現實中,還是在大叔的心裡。她有必須戰勝對方的理由,因為她知道讓大叔寫出《血腥愛情故事》的女人,對大叔的傷害絕對不止一星半點。

    她有自信在某天戰勝對方。

    但是,那一天可不是今天啊……

    「蛋糕和玫瑰被蛋糕店的店員送來之後,說要送給我們餐廳一個叫作【韓覺】的人,華夏人。我不認識韓覺,在預約名冊里沒有找到韓覺,以為對方搞錯了。但是我的同事們很快就告訴我,說韓覺是個華夏明星,現在就在我們餐廳吃飯。還說他的女朋友是一個叫章依曼的小姑娘……」

    餐廳經理看了看章依曼。

    「所以我就想向您確認一下身份。確認您是【韓覺】的女朋友之後,我覺得有必要請您過來,看看這是否存在某種誤會,還是說……這是一個被您男朋友瞞在鼓裡的謊言?」

    經理目光真誠地看著章依曼。她作為一個女人,覺得很有必要幫助這個可愛的華夏姑娘。就算韓覺是同事們口中說的大明星,那也不是他多情欺騙女孩子感情的理由。

    「啊……」章依曼回過神來,渾渾噩噩的小腦袋好不容易才搞明白這個經理的意思,「這,謝謝您的好意,這個花和蛋糕應該是他的前女友送來的……」

    經理緊張地問:「所以,你的男朋友和他這個叫【翁楠希】的前女友還有聯繫嗎?」

    「沒……」章依曼張了張嘴,搖著頭剛想否認,然而卻一下子頓住了。

    她突然想到韓覺剛才聊天時說的那句——【人類有兩樣東西拋不去——舊情人和體重】。

    【拋不去嗎?……】

    章依曼悵然地看著蛋糕和玫瑰,想著韓覺當時唱《男孩》時的喟嘆,想著韓覺在飛機提起前任時,說【見到前任的方法只有兩種,一做夢,二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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