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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有個很出名的港圈文藝片導演,這個很喜歡片場裡和各種場合里戴各種格式的帽子,人們都叫他帽子陳。指定了要江浸川和葉涇渭拍戲。

    一部雙男主的文藝片,這個帽子陳從前些年資本接受有些砸了自己口碑,近幾年,又在找自己感興趣的電影來拍。

    聽聞內地雙影帝,很是風姿卓越。他覺得很適合自己這部戲,所以發出了邀請。

    而葉涇渭很害怕,怕推辭會錯失和他合作機會,如果接拍了會傷害江浸川。每天擔心。

    第142章

    就在葉涇渭整體擔憂的時候, 很快,劇本就從經紀人手中遞到了他手裡。

    經紀人楊樂多對他說,「本子我看過了, 很不錯,帽子陳估計不會坑人。」雖然這個導遊之前給資本拍過幾部爛片,大家都說他晚年缺錢。

    但人家早年拿遍歐洲三大獎的戰績歷歷在目,而且江浸川是他最心愛的演員。不會讓他倆來拍爛片的。

    葉涇渭呆呆怔怔地, 「是嗎」問了一句。

    楊樂多與江浸川淵源不淺,她早年提攜過江浸川, 後來葉涇渭進圈了, 還是江浸川在背後托她照顧葉的。

    不然,她手下紅星如雲,怎麼會簽這麼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

    楊樂多是江曾經的經紀人,對他們之前的事情半信半疑。信也好,不信也算, 商人最重利益, 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而忽略大局。現在葉涇渭是她的手下明星, 她就好好幫葉涇渭規劃。

    「這部片, 如果水平穩定的話,你和江浸川或許又能爭個影帝,即便拿不到了個人獎項, 但是手裡又多一部作品。百利無一害。」

    葉涇渭又呆呆傻傻地, 「百利無一害?」他重複道。

    楊樂多以為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 」

    葉涇渭和晏飲要結婚,還是消息爆出來的前幾天才告訴她的。她聽過晏飲在圈子裡捕風捉影的傳聞,說他是紅黑的後代。

    能量很大,幸好只是在歌壇,沒有把手伸到影視圈來。

    葉涇渭說,「如果我最後沒有接呢,」

    楊樂多根本不明白他會有什麼理由不接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既能拍帽子陳的戲,又能和江浸川捆綁。

    「你們之前,是不是談過一段?」怎麼想,都只能想到江葉過去或許有不開心的經歷。但是為什麼這部不接受,而傅耳那部拍了呢?還是說葉涇渭紅了飄了,可以說不了。

    葉涇渭不說了,他也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了。誰能想到,之前他被池鱗勒令不准和傅氏河拍戲,現在他又被晏飲威脅。

    白蓮花的人生,是這麼跌宕精彩的。

    楊樂多沒有聽到他的答應,很可惜,又有些生氣。再這麼樣不愉快的分手,也要以利益為重啊。

    因為處處有晏飲的恐嚇,葉涇渭不知怎麼的,得了一個一害怕就會嘔吐的病症里。

    因為他過於紅,不方便住院,於是就整天上醫院。

    晏飲就陪他上醫院。

    以至於有消息傳他們去看孕照。

    葉涇渭:???群眾的想像力真是無窮無盡的。

    葉涇渭不僅是因為整日害怕,還因為拍不了帽子陳的戲,鬱郁寡寡。在圈內,能拍帽子陳的電影都是極一線、非常大紅大紫的巨星。

    「你真這麼想拍,」晏飲有一天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得這個病了。他就是很想和江浸川拍戲,但是又害怕他晏飲。後來得了生理反應。

    葉涇渭也不說話了。

    晏飲又心疼起來,「拍,你愛拍什麼拍什麼。」

    於是讓他接了這個片子。

    帽子陳幾年沒拍戲,一拍戲,果然又非常投入的。以前拍一部戲花一兩年時間,結果不知怎麼的,這次很合拍,居然拍了兩個月。

    拍了的時候,江浸川以為他回心轉意,葉涇渭卻很少跟他說話,因為這樣,江浸川才會安全不受傷害。

    葉涇渭:我憋瘋了。我想開船。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在大海上浪。

    晏飲:不,你不想。

    很快,同年這部片一拍完剪輯好了,就拿去了國外參獎。估計是鍍金,再回來國內上映一番。

    這次提名的是威尼斯的金獅獎。

    葉涇渭和影帝拍的是一部相戀的片子。帽子陳不知道是在哪裡看到的稿本,說南京河有個青年,很喜歡一個人,跑去追了他很久。後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又相處不合適地分開了。

    雖然已經爛到俗的故事了,但是帽子陳就不一樣,他運用鏡頭,音樂剪輯還有拼接殘片的技術非常高級。

    因此他的文藝片愛的人就很愛,討厭的人也是很討厭,雲裡霧裡,就像是意識流。但你說它是意識流,但是偶爾露個故事給你知道。等你知道,說哦這不就普通一故事嗎,也沒拍什麼情節,就翻來覆去的這幾個畫面。

    但人家就是各種獎項的寵兒。可能這就是大師吧。

    這故事藍本有知情的人說,為什麼這麼像江葉。

    「我沒有機會了嗎,」江浸川問他。

    良久,葉涇渭說,「我很喜歡你。」

    江浸川自嘲地笑了一句,「所以呢,」

    葉涇渭只能說,「我要結婚了。」這一句,會不會把傷亡減到最低。

    這哪裡是減低傷亡,這簡直在別人傷口上邊撒鹽邊蹦迪。

    「你在邀請我,參加你的婚宴?」江浸川眼神稍變得朦朧,他不得不抬起眼,看去那個人最後的面容,即便今天是殺青了,以後還能在很多場合見到他葉涇渭。但是,為什麼,他感覺現在是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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