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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兩個人從房間裡出來, 兩個人頭髮衣服明顯整理過——在大家的眼裡,即便他們一分沒動髮型或衣服。
作為岳父的岳勞咳嗽了兩聲,「等會兒別讓你媽知道,年輕人, 」
鴻閒搭腔道:「對對對, 哥夫你也太厲害了吧, 千萬別讓我媽知道,要是我媽知道的話……一定會誇你的!」
這時候鴻閒模仿他媽拿腔拿調地說話,「什麼?又把床搞塌了?搞得好啊……」話沒說完, 就挨了老爸岳勞一頓「打」。
葉涇渭:…………
葉涇渭一臉不失禮貌的訕笑。兩人剛從房間裡出來, 傅氏河一直是牽住葉涇渭的手, 這時候也沒有鬆開。
晏飲注意到了,眼色不悅:「這麼親密,看來新婚燕爾,」
葉涇渭聽了後,想抽回手去,傅氏河就知道他會抽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他的手,笑笑道:「太黏我了,再說,我也捨不得讓他得不到滿足。」
這是什麼一句露骨的話。
葉涇渭聽了,滿臉都漲得通紅,他又驚又詫,甚至還帶了靦腆,看到了傅氏河看似風輕雲淡要懟死晏飲的表情。
晏飲慢道了一聲,「那難為你了,」說的對象是葉涇渭。隨後接著是,「以後不用這麼刻意的,我也能把床搞塌。」所以,我不比傅氏河差,我也能搞塌床。
葉涇渭:……………
傅氏河在旁邊一句都沒有漏聽過去,「你歇一歇吧,行嗎,小晏。」轉頭,「你剛從床上摔下來,有沒有摔疼你,讓我看看……」故意地去扒拉葉涇渭。葉涇渭拉住衣服才沒有被扯走形。
葉涇渭:……………………我受夠了昔日小魚變鯊人魚的日子了。
秋伊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憋住的笑,滿臉的紅不比葉涇渭臉上的少。
「哇,原來你以前大學同學這麼搶手的,」秋伊對晏飲說道。「你們以前是不是都很喜歡他?」
晏飲不回答,他現在也很喜歡,不止以前。
過了一會兒,各忙各的,準備要開飯時,門鈴響了。「媽回來了,」在廚房忙著端菜擺盤的鴻閒喊道。
這時候,清閒的能騰出手開門也只有葉涇渭了。
葉涇渭過去開門,一開門,險些把門合上。
一個熟悉的老前輩梁虹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可,可她身邊站著的是誰?
岳父岳牢故作疑問:「是誰來了?」看熱鬧的鴻閒大聲不嫌事大:「哇,是哥哥的前夫!」
葉涇渭:…………………………
門口的那個人,身頎體長,頂著一張飛花飄雪的臉,眼橫似蒲,臉上掛著淡淡的似笑非笑,無人不識,無人不聞,當今影帝,江浸川。
第一句就是,「你瘦了,傅氏河對你不好嗎?」
手撫上了葉涇渭那稍稍發燙髮熱的臉上。聲音低低沉沉的,但是音量卻是誰都能聽見。
節目組炸鍋地發出憋笑的聲音。
晏飲和傅氏河見到來者後的表情一概是黑到不能描摹的臉。如果可以用文字表達出來,那就是:……&……@!#@*!()#@!()@#¥)。
他來幹什麼?
沒錯,三個人都是這麼一句,包括交際花,內心都異心同聲發出了這麼一句憤怒又困惑的提問。
傅氏河走了過來,拉開了葉涇渭,當然江浸川也不能再摸上那幼小可憐又很無助的修羅場受害者葉涇渭的臉。「……你,來這裡幹什麼?」傅氏河忍無可忍地發出這麼一句。
江浸川挽著岳母梁虹進來:「我是梁老師的乾兒子,不能上她家吃頓飯嘛。」
「我問,你挑這個時間回來幹什麼,」傅氏河頭疼。原本以為可以一個人對葉涇渭先抑後揚發一會兒小脾氣,然後就揉捏欺負或者哄親疼摸葉涇渭。沒想到,為什麼會這麼的難?
「我來看下我前妻不可以?」江浸川振振有詞,《新婚的一天》給他的劇本,就是葉涇渭的前夫,挑這麼一天回來搞事情。
葉某人想遁。
然後對著劇本中曾經的前妻,現實里的真前任,江影帝表面柔情似水:「我很想你,每天拍戲,商演,國外走紅毯,我都很想你。」
看到這一幕綜藝的觀眾或粉絲瘋狂扣字:【啊啊啊啊啊啊,葉涇渭何德何能,放開影帝我上。】
【今天是想魂穿葉涇渭的一天。】
【99著幹嘛,扣楞啊!】
【99?祝他們四個久久嗎?】
葉涇渭被拉到了身後,擋在他面前的是傅氏河,冷冷冰冰地說:「前夫是吧,那就是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他丈夫,想跟他說什麼對我說。」
江浸川不屑一顧。
和事佬岳牢來了:「來來來,吃飯啊,準備吃飯,可回來了,知不知道人家等死你了,」後半句是對著梁虹說的。
梁虹五十多歲,但是保養很好,是這個節目常駐的嘉賓,和岳牢鴻閒扮演一家子。「這不,去接小江去了,來,就當自己家一樣,雖然你去年一直和小涇在我們家裡住。」
某小涇仰天無語:………………
傅氏河拽著葉涇渭就往回走。
飯桌上,真的是尷尬又和諧著的氛圍。
坐在葉涇渭左手邊是傅氏河,右手邊是岳牢和鴻閒半推半就拉下來坐下的江浸川。
葉涇渭拿公調羹勺腰果不太方便,因為他特別小心翼翼,飯桌包括這個綜藝節目裡,幾乎全場焦點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