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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初醒看到傅濜那張淡淡的一雙眼,是習慣性地彎著,雖然可能臉上是清冷的錯感,叫人以為是他贏了的好心情。

    葉絨澤後來才知道,第一晚傅濜輸了好一些。

    但是傅濜在意的怎麼會是錢。這個輸對於他傅濜的過去生涯並不是什麼個數目。

    早上去吃早茶,葉絨澤以為是喝茶。

    原來是正宗廣東廚師班子。也就是說,這裡養了一群粵菜廚師,當然,還可能養了其他菜系廚子們。

    「口味吃得慣嗎?」這種清淡。傅濜全程就問了一兩句。

    葉醫生回答,「可以。」

    然後夾起蝦餃咽下,散心一個月,那就好好吃好好喝。

    早點吃得有些困,他在醫院值班也多了,還好挨得困。吃完早餐葉絨澤以為還有什麼活動,傅濜說回去睡覺。

    葉絨澤以為是真的睡了,結果要去幫傅濜拆繃帶。

    有一間客房,傅濜過去得多,成了他的專屬房間了。

    傅濜躺在了床上。

    拆了繃帶,把舊藥揩去,敷新藥,重新包紮。包完的時候,發現傅濜合眼了。

    葉絨澤出去,安排了一間在樓下的客房給他。

    睡到了中午一點多,自然醒了,他們值班醫生習慣了值班到中午十二點,兩點再睡一兩個小時。睡得不多醒得快是正常的,這次他睡了4個小時。醒來,下樓走了一下。

    莊園確實大,遠看切,是看不到邊。

    湯揚帶他去打高爾夫球,湯揚是今早凌晨三四點回去的,所以比傅濜早起也是正常。隨行還有一個叫樓蘭桓的人。

    他們倆說的話,葉絨澤半聽不懂,有些也裝糊塗。

    湯揚笑,對樓蘭桓稱道,「別帶壞傅濜的人。」傅濜的人,是傅濜的男人呢,還是僅僅單純是他傅濜手下的人,不得而知。

    樓蘭桓笑,「他終於敢承認自己的……」

    湯揚很快接他的意思,「不一定哦,你說是吧,小葉。」轉頭問葉絨澤。

    葉絨澤說,「我只是他的……」醫生沒說出,就有高爾夫那邊球場在揮手,向湯揚和樓蘭桓打招呼。

    傅濜知道了葉絨澤去湯揚那裡。

    三點回去吃東西,湯揚說,葉絨澤球技不錯。

    傅濜,「看來葉醫生,高材生,什麼都通,」

    湯揚意外,「原來你還是個醫生啊,」這句話意思不外包含了,你不單是傅濜的小男朋友,也還是個醫生啊。

    葉絨澤只理會到了後半句湯揚所想的。

    簡單吃了些,他們又去賭了。

    葉絨澤回自己的客房,在看大牛的講座,還有幾個手術視頻,一下午和一晚上下來,他居然做了好頁數一半的筆記本。

    他才看了下窗,外面天都黑了,這時候有人敲他房門。

    以為是叫自己單獨去吃飯,原來是和傅濜他們吃飯。

    桌上有樓蘭桓,湯揚,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人。

    席上還有一個唯一的女孩,長得很好看,但是葉絨澤更勝一籌。

    這時候,人們不知道該看那女孩,還是該看葉醫生了。

    「」

    這女孩是傅濜的緋聞女友,聽說是他前前好幾任。之前談過。現在改和別的人玩了。叫尹泠。

    不知道是誰開起了玩笑,對葉絨澤說,「你長得有些像尹泠,果然是從此之後愛的人都像她。」

    湯揚咳了一下,「說什麼呢,吃菜,」

    傅濜說,「這樣說,曾少要不高興了,」一語雙關,刺到了尹泠和曾少。

    曾少,「我確實不如傅少,不能差點做鬼也風流。」

    「你們別這樣,傷了人家和氣就不好了,是吧,才剛在一起兩年了是吧,」兩年前,尹泠還沒和傅濜斷乾淨。傅濜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果然,曾少生氣了,離開了桌。

    尹泠也起來了。

    看了一眼傅濜,傅濜沒有去接她的目光。

    夜裡的時候,駱醫生打電話來問他肝尾狀葉切除和另一個手術的區別。,葉絨澤一五一十回答。駱醫生說道,「我還以為是衛醫生說錯了。」

    葉絨澤問,「你這幾天手術做的爽不爽。」

    「老爽了。」駱醫生興高采烈,「跟著主任沒錯,不過這幾天,衛醫生想舉薦個他學生來科室,主任還在考慮呢。」

    葉絨澤沒有理會他後半句,說,「像肝尾狀葉切除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應該問我,多看書,看視頻,多跟教授和衛醫生學習。」

    駱醫生反問,「簡單?這理論和現實手術不一樣,實戰才會,再說,也是百分之機率才知道實際手術操作具體成功可能性。」

    「百分之一也要知道,這是外科醫生素質。」

    「哦,好不說了,我和主任查房時間到了。」駱醫生飛快語速道。

    「男朋友?」門沒合緊,傅濜聽到了一些,「我聽到了最後幾句,五分鐘前敲門看你在講電話,走開了一下。」

    葉絨澤說同事。

    男朋友?他是直男。

    傅濜說,「我這裡一陣收縮痛,」葉絨澤立馬想到他昨晚菸酒不忌。心想,再多喝點,不要忌口。

    葉絨澤讓他平躺下來,拆開傷口,看是否裂開,並沒有。「喝酒引發肝傷口疼正常的。」

    傅濜合上眼睛,「怎麼才不疼,一絲一絲的,像是女人的手抓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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