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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葉涇避開了他的話題,不說話。
糰子本來是扒著飯,看到這一幕,停下了筷子,看著他娘親。也不吃飯了。
江老闆盯了一眼糰子,「吃你的飯。」
糰子被喝了,不情不願,甚至紅了眼圈。不知道是被江老闆斥責,還是因為他娘親的悶悶不樂。
葉涇連忙輕撫糰子的後背,哄他道,「乖,吃飯。」
糰子眼淚扒拉地掉落下來。
葉涇用衣袖給他拭擦著眼淚,沉了下聲音,「糰子你不聽娘的話,」
江老闆不知怎地,火就上來了,扯起了葉涇,就拖著他回屋裡去,糰子在後面跳下了板凳,連忙也想跟著他娘,卻被門關上,隔在了屋後。
糰子急切地拍著門,「娘,放我進去,……」
一門相隔。
門裡。
江老闆將他拖到了門內的地上,葉涇不知道是被嗑到了,倒在了地上,江老闆揪起了他的衣襟,迫他抬起那張雪白而柔弱的面容望著自己。
「這麼多年你還一直帶著它是吧,一直念念不忘的也只有姓池的那傢伙吧?」
葉涇看到了江老闆手上多出來的一個木雕。
木雕猶如彈丸大小,是一隻花紋極繁複的兔子,凹進去的陰刻里填了灰塵,可見年月的磨損。
葉涇沒想到這個東西會出現在江浸的手中,慌忙地想去拿。
江老闆知道他會上搶,手輕輕一避,躲開他的上撲。
「也是不是只有他,才讓你甘之如飴,刻骨銘心?」目光變成了霜,結在了夜裡迅速低溫下來、凝固的空氣中。
葉涇被質問著,他一聲不哼,忽地那人將他衣服掀開。
他慌聲地低呼,急忙地用手去推開,「不要,江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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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國慶期間工作非常忙,之前在某章作者有話說了工作可能顧不上更新,後來我刪掉這一作話,沒想到國慶非常忙累,而這幾天終於閒暇下來找機會補更新。寫這系列也是因為作者寫不出來正文,想寫點別的。如果讀者不喜歡這種故事,這系列幾章寫完,就不會再多寫這種了。
第73章
門外。
糰子在門口聽見他娘的哭聲, 忍不住地拍動著門板, 又哭又急道:「放開我娘, 放開我娘……嗚……」
手指扣在了門縫,想以五歲孩童的身軀能把這道上了鎖的門撬開。
對著門板又扣又挖的, 生生地將手指頭磨成了火辣的疼。
「娘,娘,……開門, 放我娘出來……」拍著門板, 都要把嗓子撕破了。
門內。
那個人強硬地抵他在了門板邊上,將他衣物半褪,找到的位置,讓他一陣哭聲不斷。「不,不要, ……」
「你找我是幹什麼?找我接盤你們母子嗎?」
那人咬了一圈銀牙, 還是強作不下,哭聲慟動, 「不,」
「為什麼還留著他的東西?捨不得扔嗎?」那個兔子木雕, 是姓池的東西。這一點, 江老闆記得很深刻。
葉涇搖頭, 後面的粗魯, 都要他眼前一陣昏黑。
臉色都扭曲成了蒼白, 他哭聲不止, 門外的糰子拍門聲和哭叫更讓他心碎成了一地。「不是, 不是他……」
很粗魯地對他。
「不,不……」
「我拿什麼對你才好?葉涇,」江老闆在他耳中咬牙道。
門外的人哭累,歇坐了下來,趴著門,嗚嗚地像個受傷的幼獸嗚咽著。
門內。
那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伏低了去,半日沒了動彈,江老闆撈起了他,只見他一張紙白得無比的臉。雙唇緊抿著。
江老闆立馬去撬開他咬住的銀牙。
張口,便是一股血漿,灑落在了脖頸,江浸伸手去摸,是涼的血。
慌忙地將他抱在了懷中,「葉涇,葉涇。」
……
葉涇昏迷了一日,醒來已是了黃昏,門帘外的棠棣花開了,余余裊香,舒捲起來的細長花瓣,枯黃地掉落在了地上。
榻上的人,比黃花還瘦。
葉涇醒來的時候,糰子還未放學。
屋內外繚繞著一陣濃的草藥的熬製的氣味,非常熟悉,葉涇躺在了榻上,想著前日夜裡的事情,卻發現,枕邊放著一個東西。
拿在手裡,發現居然是那個兔子木雕。
那個人依舊是把木雕還給了他。葉涇看著木雕,半日沒有說出話。
熬來的藥,放涼了,放在他旁邊,葉涇拿起來,喝了一口,看著院外在制傘的那個人的背影。
門外細雨點點。
那人身上單薄,甚至蓑衣都不披一件。
葉涇想下榻,卻碰到了圓凳,屋內響起了一陣聲響,江老闆進來,看到他把藥喝了,於是過去,將他手裡的帕巾拿過來。
拭在了那個人被藥汁打濕的手腕上,以及衣裳上。
江浸垂著情緒,也是一聲不發。
葉涇更是沒有言語,半日,江老闆開口,問他道,「大夫也不知道你是得了什麼病,你說吧,尋醫訪藥,我都替你找來。」
糰子放學歸來,看到了天邊的紙鳶,猶如一個掙著線,迎著風的鳥兒,但是又一扯一脫的,還是擺脫不了控制。
糰子盯了一會兒紙鳶,於是背著背囊回家。
到了家裡,發現江氏傘鋪依舊是關著的,這兩日未開門迎過客。全程在院內熬夜、制傘,不知道是自責,還是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