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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葉涇渭停在了路邊,走進了一家珠寶店裡。

    珠寶店是有名的某奢侈牌,他一進門,立即有銷售員熱情迎上,「您好,先生需要些什麼?」

    葉涇渭沒有怎麼在意店裡的人,低著頭,步速不慢,在一排排陳列的玻璃櫃前走過,琳琅滿目,價格不菲的商品中,目光落到了一個無數圓形鑲著寶石的項鍊。

    項鍊中央的寶石極大,約莫半個鵝卵石大小,四周的小圓圈裡鑲著無數小的藍寶石,堆砌起來,非常的復古和奢侈的感覺。中央那一塊大寶石是寶藍色,分外如同深海的底。

    看了下價格,價格幾近是他看到的商品中位數最高的那一個了。

    「就它了,」葉涇渭指了那藍寶石項鍊說道。

    結果那銷售的小姐有些猶豫地笑:「先生,這款已經有客人買下了,」

    旁邊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麼搶手,」

    葉抬頭,看見了那日在池鱗朋友宴會上,給他蓋上衣服的那個人。

    溫演那日帶了一個很清純的小男孩,男孩年紀約莫剛成年,眼睛柔軟的,臉是白白細細的,很溫順地在溫演身邊。

    溫演沒想到他選中自己玩物看中的那一款,「沒事,讓給你好了。」

    那清純的男孩在旁邊略吃驚,但是他沒有資格去阻止溫演,只能不言不語。雖然心底感到委屈,因為他先看中的。

    葉涇渭揚起了話,淡淡的,沒有什麼好與他客套的:「我不是買不起,不需要讓。」 這段時間他心情分外一般,很難給人好脾氣、溫順的印象了。

    葉涇渭沒有在他家購買飾品,出門就開車去別家店。

    溫演和男孩上了跑車後,男孩剛繫上安全帶,拿著那一盒打包好的藍寶石禮品盒,開心地要暈倒。

    他依舊分外可愛清純地,看到了溫演看見方才那個人上了自己的車,就在他們停住的跑車的前邊開走了。

    「他好酷欸。」男孩忍不住地說道。

    溫演只認為葉的脾氣好差,池二怎麼喜歡個脾氣比他自己還壞的人。

    聽到自己的玩具說這麼一句話,卻像是踩中他某一點,手一揚,那個男孩被抓著頭髮就頭撞上跑車的鋼化的玻璃上。

    「砰」地一聲後,男孩毫無反應之餘,腦袋滑落在車門邊上,還好有安全帶拉住他,眼前突兀進了一張暴怒的臉,男孩不知道溫演為什麼這麼生氣,慌張而又害怕:「溫演,溫……」

    臉上猛然地落下了幾掌,整張臉被扇到了一側,又被抓了起來,此時他臉頰高腫,不知道是太過害怕了,還是忘記了反應,又怕又驚的,嚇壞在當場。

    顯然不是第一次動手,但是他這種年齡未諳社會的人,怎麼懂得這種敗類的一時喜怒。

    溫演看中那張在他暴戾下、如受驚又傷心的兔子,不由鬆開了抓著他頭髮的手,反手貼上去,那個人渾身一顫,眼圈全紅。

    溫演像是逗寵物一樣,厭惡了可以踹個半死,感到寵物怕他了又給捋一把毛。摸了摸那個人被打腫的小臉,「對不起,我衝動了。」

    男孩不知是生理淚水,還是說情緒終於遲鈍而來,刷地流了下來。

    溫演看著他,把他那張臉想像成葉涇渭的皮相,就像是看到葉涇渭在自己的動手下,驀然流出了害怕自己的淚水。心裡約莫終於地恰好有一絲暢快。

    揉著他的眼角,有一寸沒一寸地揉著,不知道是在哄著受驚的寵物,還是在有意無意地給出了威脅的暗示,「乖啊,你剛才說的話,我不喜歡聽,我以後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聽話。」

    男孩被他一巴掌一口糖養得,情緒又高又低,崩潰似地流淚不斷,被拉進來地靠在了溫演懷裡,抽動著肩膀,任溫演不斷地輕拍他後背,安撫他情緒。

    ……

    車庫。

    一輛黑色的賓利,飛快在地下的車庫的通道上飛馳過,前面就是一面牆,急速的拐彎,輪胎在水泥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響。

    賓利依舊飛馳,在車庫兜了好幾圈,每一次要碰上車庫裡的巨型方形的柱身,擦著邊就磨了過去。

    輪胎被磨到了火光星起,諾大的、並不算空曠的車庫迴蕩著這輛像是失了心的賓利的急剎車、大減速的拐彎和加速開馳的聲響。如果車庫中有人,一定認為,這輛車的車主想要自殺。

    最後前面是一停車位上,賓利沒有半點減速跡象。

    眼見地要加速地撞上前面的厚實的牆面,發出了撕裂的車胎摩擦地板的聲響——踩盡了油門,還是「砰」地一聲撞了那賭牆。

    就像是被這瘋子車主操縱後,賓利終於在「事故」中熄火地「死寂」下來。

    停了不少車的車庫中似乎還迴蕩剛才這部賓利的減速、加速的聲響。

    賓利里。

    「你去找他的話,他不止住院,等著坐輪椅吧。」威脅他。

    將那人摁在座位上親吻,撕咬,葉涇渭反抗地有些凶。

    很快地,他們換了一個地方。

    被推上了電梯裡。

    衣服褪了上去,露出了有些淤痕的腹下。葉涇渭眼睛合了合,使得他呼吸有些過疾,被人按在了監控的曝光處。

    池鱗發現葉給江浸川打了幾十個電話,對方只接了他兩個。

    手機記錄還在不停地刪掉。

    在公眾場合的監控器下,那個人顯得反抗並不如方才那樣激烈。只是要推開了在他身上長吻短咬的人,聲音有些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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