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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狐狸看到了,立馬張嘴吻過去。

    葉涇渭瞪圓雙目,等狐狸捲舌一番,再離開了他。

    葉涇渭怔怔,「我,我,我,我還是黃花閨崽,」

    「不要緊,我會向你葉道長的師父提親的,」狐狸的套話一堆堆的,聽得人心痒痒的。

    葉涇渭又回想了下剛才親吻的滋味,好得很好得很,只是,過分的主動了,這個江姑娘。日後怕是又沾花惹草的主兒,他一個小小的凡人子弟怎麼管得住。

    想來思去的,分外地頭疼。

    「你,你,你,」

    狐狸拉住他的手,「葉道長的手可怎麼這般涼,」故意地握緊了他的手掌。

    葉涇渭猶如受驚的鳥雀,飛快地縮回去,自己搓手,「太,太勞煩姑娘了,我,我自己暖手即,即可。」說話顛三倒四的,面紅耳赤。

    狐狸又略故作認真地垂下頭來,嘴唇就離葉涇渭的鼻尖大抵半寸不到。

    葉涇渭想退,但更想前進,一嘴堵住狐狸那柔軟的、就像是雪地里的覆盤子那樣的嬌艷的唇。

    狐狸輕聲地吐氣,「我們族人有月下成親之習俗,不如就今晚?」

    葉涇渭道,「怎,怎,怎麼這般快,我,我,我尚未稟明師父,怕是重,重責……」

    「無妨,」狐狸離不開他的臉,「你聽過先禮後兵嗎,先上船再買票否?」

    葉涇渭吐氣吞吐,「我,我,我,我,不可,」半天「我」不出來,立馬站起來,轉過頭去,不叫自己受狐狸那般美貌勾引。

    「我,我,我師父會,會生氣的,」

    狐狸在他耳後道,「哦?」

    「我,我,我師兄弟會,會傷心的,」

    狐狸一笑,笑聲在葉涇渭耳中滿是蠱惑,「你情郎如此之多?」嘲笑他。

    葉涇渭轉過來,瞪大眼睛,「你,你可,怎,怎這般說,說我師兄師父,你,你……」又急又氣又嬌又羞。

    狐狸握住他氣得又急得想指住自己的手指頭,將他的手指拉到了自己的胸口裡,「葉道長,你再不娶我,我明天就要所嫁非人了。」

    手指直接地被按進了狐狸的衣服里,貼在狐狸的胸口皮膚上,暖暖的,又是溫香軟玉般。葉涇渭面色燙如大閘蟹,一時不知言何物。

    「小,小,小江,姑娘,你胸,胸,怎,怎這般暖?」

    狐狸貼著他的話道,「不僅暖,還很軟呢,」

    「那,那,那是嗎,我,我,我怎麼,怎摸不到?」

    狐狸感覺他的手指果然在他胸口上一頓不自覺地、悄咪·咪地摸動。臉上不介意,眉如柳,面若芙蓉:「葉道長真是放浪不羈,意法天成,」

    葉涇渭連忙收回手,面上做出唯唯諾諾的清冷之感,「那,那是,我們,我們虛山弟子,不拘泥世俗,活潑嚴肅,團結緊張。」

    狐狸點頭一笑,分外嬌稠。

    葉涇渭又想到他方才所說的,「小,小江姑娘所言,所,所嫁非人是何,何意思?」

    狐狸說到此,面容我見垂憐,即刻像是垂淚如明珠般,「阿爹強迫我要嫁給東村的屠夫的兒子,那屠夫兒子軟弱無能,欺善怕惡,前不天,就把西家的女兒禍害了,你說我這一嫁,豈不是嫁入墳墓?」

    葉涇渭聽得是好有道理,看到江姑娘泫然欲泣的面孔,他滿心的憐愛,恨不得化為西門慶當即糟蹋了狐狸,好讓狐狸嫁不出去,就不用給屠夫兒子守活寡了。「你,你別哭,這事,我,我替你跟屠夫家退,退親。」

    「當真?」

    「自,自然當真。」葉涇渭依舊是結巴成疾,磕磕絆絆說完,「你莫哭,」伸手,去將狐狸用幻術變的淚珠拭擦掉。

    一摸到他的淚珠,渾身僵直,猶如被冰凍住,像個冰雕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狐狸居高臨下,看著他一笑,露出貪婪的面目:「我終於可以吃你了,」

    「哇嗚——」

    葉涇渭嚇哭了。

    狐狸又一陣笑,解了法術,扶他起來,「道長原來不禁嚇,」連忙安撫他。

    葉涇渭嚇得畏畏縮縮,只差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淌下的淚。

    「小,小江,姑娘,男女有別,」這下碰都不想讓狐狸碰。

    狐狸又笑了,把他嚇成什麼樣子,立馬將他揉進自己的懷裡,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口,葉涇渭滿臉窒息,「好,好暖,」

    「軟嗎?」

    葉涇渭用臉去探,「不軟,」

    狐狸將他揪起來,葉涇渭站直後,「我再試試看,」於是想把臉去貼在江浸川的胸前。江拉住他,「不可,跟我去我閨房裡,讓你試個夠。」

    葉涇渭連聲應下,「好,好,好極了。」

    於是他手上出現了一個紅綢,將他雙手綁在前,紅綢一端是狐狸握住,一拉,葉涇渭便朝他那方去,一推,葉涇渭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樣,是前是後,往左往右,全憑狐狸說了算。

    「如此,如此情趣,妙,妙極了。」葉涇渭忍不住誇獎道。

    狐狸莞爾,葉涇渭呆住了。

    緱山之鶴,華頂之雲。

    高人畫中,令色氤氳。

    美,美極了。

    「我待會兒讓你雙腳抬高,你便抬高,」狐狸走在前面,拉著紅綢,說道。

    後面雙手被束在前的葉涇渭亦步亦趨著,「我也許體力不足,」要草動一個與自己身高一致的姑娘,還要草動一個晚上約四個時辰之久,怕是我會腎氣不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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