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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江浸川抱胸,神色揶揄,「那麼祝福你這位第三者早日脫離別人的愛海。」
話語是每一句都像是鋸刀拉扯切磨著別人的軟肋,怪不得葉涇渭不想讓傅氏河陪他一起來。
傅氏河聲音篤定,葉涇渭很多話他都不相信,唯獨相信的,是葉涇渭對他和江之間的澄清,「葉涇渭說跟你已經是前任關係了,自作多情也留不住這段感情,你說呢?」眼中透出一股嘲諷。
江浸川哼出一聲,「哦豁,」對方打起嘴炮也並不軟弱如柿子。
傅氏河抱住葉涇渭,走出包廂。
江浸川看向他的背影,孤挺似傲骨,不過是憑風借雨直上的富家紈絝而已,一點與他白手打天下的江浸川爭搶的資格都沒有。
傅氏河叫來了計程車,抱著身上有酒氣的葉涇渭進了車裡面後,看見葉涇渭一副喝得爛泥、不省人事的模樣。將他放倒在一側的車座上。
自己搖下了車窗,夜風灌進來,似有要冷醒車總醉酒的人的勢態。
過了一會兒,葉涇渭眼睛半睜,車窗外的霓虹華燈如玉隨珠,有幾零星流淌在了車上另一個人的側臉上。
葉涇渭撐著自己的意識坐起來,看見了身側的人是誰後,張開手,趴在了傅氏河的身上,「你真的來了?」
傅氏河單手將他們之間原本沒有的距離,推開,葉涇渭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傅氏河無言無感情的臉色。
「不要生氣……」
葉涇渭又趴著地抱過來。喝了酒的嗓音有些綿羊的調調,「不要,生氣了啊……」
傅氏河要掙開他環住自己的手,「鬆手。」
計程車師傅看向了後視鏡,知道了一定是情侶鬧矛盾了。
葉涇渭被推倒,一個人側倒了在車座的另一側,頭像是撞到了什麼,發出了小聲的嗯哼,然後手還沒有舉起來捂著發疼的腦袋。
一隻手就伸過來,比他更在意地,替他揉著毛絨頭髮的腦袋殼。
葉涇渭雖然醉著,但是交際花本領沒忘。這下就知道了對方還在心疼他,於是伸手又像是小嬰兒討大人抱地貼過去:「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傅氏河今晚的脾氣都要全上來,他是個性子極為冷淡的人,沒有遇到葉涇渭之前,還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把臉丟下來任人踩。
「我把你接回去而已,不要抱我。」讓得他如此用修養壓制自己的怒火,生硬地說出這句話,葉涇渭這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葉涇渭聞聲,更是不願意撒手,借著酒意,「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傅氏河不再說話。
懷中的人像是小雞崽在他懷裡撐著,手摸在他脖子間,被傅氏河拉下來,葉涇渭的手只能無措地抓著他的手。「我喝醉了,我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么喝這麼多?」恢復了絲許理智,傅氏河問他。
葉涇渭昏沉沉中,沒有忘記自己白蓮花的本性:「……他逼我喝的,」
傅氏河原本在氣頭上,這麼一句,又消了一點,但只是一點。但是這個時候葉涇渭理智不清,傅氏河不好與他辯駁,也不好問他真實狀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免得引發第二次矛盾。
只能問些他現在仍然發慍的問題:「你說過你十二點之前回來,」
葉涇渭發暈腦袋想不起來,「我醉了,你不是來接我了嘛?」然後揚起了一張笑靨,似乎自己在這個傅氏河生氣的點上是並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一般列在以下這些情況:對方喝醉了,對方無知者無罪,對方長得很想讓他嗯嗯哦哦對方那種等等,一般存在於他弱你強的條件下。
雖然已經第十遍告訴自己他喝醉了酒,間接等於大腦進水的那種,問也是白問,酒後無真言,但是傅氏河仍然阻擋不住地要問:「你不是說跟江浸川分手了嗎?他為什麼說只是跟你吵架而已?」
葉涇渭聽了好一陣子才聽進去了傅氏河問的問題,僅有的理智告訴他,江影帝居然說了這種話,影帝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是心還留在他身上?
「他說謊,」葉涇渭昏昏沉沉抬起眼,眼中雖如靡靡,卻是努力呈現真誠的清明之色來。「他騙你,我跟他分手了……雙方都確認過……」
傅氏河眼皮一掀,盯緊了對方那張煢如棠色的臉皮上。在昏沉的夜色中愈加顯得純潔和真摯。夜裡製造的錯覺很多,也不在乎此時一刻片刻。
傅氏河沒有全信,葉涇渭又垂下頭來,埋在了傅氏河的衣服里,「我不想喝這麼多的……我好難受,現在……」
本來,傅氏河只是想把他丟在車的一側讓他好好半醉半醒地「反省」,但是一路上不停地像是八爪魚一樣爬過來,纏住他。
嘴裡還不停地道歉和哄他:「不要氣了,不要生我氣……」
傅氏河只能任他一路趴在自己身上,隨他抓著自己的衣袖和手,呢喃而又帶著委屈的嗓音:「我錯了,我錯了,傅傅,……」
葉涇渭趴著的那個人,一直垂下著手,過了好一陣子,才抬起一隻手,去本來將埋在他身上,因為拐彎的速度,將要跌向一邊的葉涇渭撈起來,拉回自己的身上。
葉涇渭醉得離譜,到了別墅依舊不清醒。傅氏河將他叫了幾聲,對方不像是裝死,腿軟得也走不動路。
傅某人只能將那人從計程車上放到一邊,自己出來後,再嘗試地手臂從對方的膝蓋彎下和脖頸下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