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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01:52 作者: 白嘉軒
    不應該,這麼快,魚兒就自己脫鉤。

    葉涇渭做著蝦仁炒蛋,雞蛋在不粘鍋上來回地翻炒,他像是沒有什麼感情傾注在裡面,勺子顛動的時候,他心底有一絲不暢快。

    不一會兒,藝人們都陸續歸來了。

    言鵲看見廚房裡忙碌的兩個人,「顏諾果然很好廚藝,」上前來調侃顏諾。幾次看見他在主廚的位置忙碌著。

    顏諾不好意思一笑,「飯快好了,」

    葉涇渭沒有什麼興致做完了飯,洗了下手,上樓去拿東西去。

    言鵲看見飯桌上答應一個購物袋,裡面有一雙精緻的手套,而且款式很可愛,拿出來,很驚喜地說道:「是送給我的嗎,諾諾?」

    顏諾沒想到她會發現自己買的手套,面色一紅,過來,他艱難地解釋道:「是……給別人的,」

    言鵲把手套看了又看,聽到這句話,把手套放下來,她剛才是故意這樣說的,眨了眨眼睛:「哦,好吧。」

    葉涇渭回到房間,一進門,看見傅氏河在把桌台上的遊戲機打開了。

    傅氏河知道他進來,沒有抬起眼過。

    第8章

    房間燈光不足,顯得有些昏沉。

    桌台一角的人不聲不哼,沒有發出一聲言語。

    縱橫情場多年的葉涇渭,早已經養成一顆敏感的心。知道對方是生氣了。而且大部分可能是在生他的氣。

    即便不知道生氣點在哪裡,也要「厚顏無恥」地哄回去。

    於是,葉涇渭裝作不知情地:「怎麼啦,顏諾說你不舒服,是感冒了嗎?我這裡有感冒藥,」故意湊近頭過去。

    座位上的人略抬起頭地看他。

    昏沉的光線下,他的眼睛是深黑色的。沒有什麼情感在裡面,只是冷淡的。

    傅氏河沒有說話,葉涇渭撐住了桌台上,看住了傅氏河的眉毛和眼睛的位置,「你是不是生病啦?」

    傅氏河心中冷出一聲。我生病?我生病也是生出氣病。

    坐上的人不語。

    只是眼睛稍冷,抬起來,緩緩地說了一句,「你讓顏諾一個人做飯?」

    一個人做飯顯然不符合節目組規則。但是他這個樣子像是在糾結節目規則嗎?他難道不是在吃醋嗎?

    葉涇渭想他不會在吃他和顏諾的一起購物的醋吧。然後比臉上依舊很好脾氣的笑吟吟:

    「沒關係的,快做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然後裝作很乖巧地去碰傅氏河。言語裡透著很關心的語氣。

    手像是碰到了自己的襟下,腹間。傅氏河卻抓過了他要摸向自己的手,像是在自己身上亂撓一樣。

    「你很喜歡……」「晏飲」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傅氏河換了個詞,「隨便嗎?」

    好像他誰都不介意,表面明晃晃地像是對他溫溫柔柔的,實際上所有回答都傾向於晏飲。

    你很喜歡隨便?

    葉涇渭重複這句話,這是什麼奇怪的一句話。

    然後看傅氏河的臉上,看到淡冷且認真的神色。看來沒有跟他在開玩笑。葉涇渭依舊是笑靨:

    「沒有,」

    我不隨便。我只對顏好的人隨便。

    傅氏河覺得自己怒氣都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點反應,反而對著這張臉,還陷了進去。是棉花,也是泥潭。吃人不吐骨頭的那一種。

    葉涇渭半俯下了身體來,眼睛如同是江上的一波水,月過,則是亮的,月暗,則是沉色的。

    沒有血色的臉上,是柔柔的笑。

    他的手撐在了桌上,眼睫輕輕地垂落下,嘴巴一點,湊在了傅氏河的臉上。

    「不要氣了。好不好?」

    葉涇渭柔柔地對他說道,像是哄一個脾氣很壞的小孩那樣,耐心地哄著他:「是我不好,我錯了。」

    傅氏河的麵皮上發燙,想推開在他面前的葉涇渭。

    葉涇渭卻是十足的脾氣柔似水,「不要再生氣了哦,」

    就幾句話,完全把傅氏河的這一天全部鼎盛的怒氣,撲滅成了一縷飄逸的青煙。

    晚風吹過,就沒了蹤影。

    傅氏河坐在椅上,葉涇渭是半彎著腰。

    剛好葉涇渭的俯身擋住了牆上攝像頭的死角。

    那個人略抬起的臉。

    昏沉的光線下,是一層淡淡白白的,就像是河色那樣。

    葉涇渭看到這張臉,哪怕生氣一百遍他都願意。

    傅氏河生氣起來的樣子真可愛。

    他在吃醋嗎?

    他為什麼這麼可愛?葉涇渭心都化了。

    「不生氣了是不是?」

    那個人還是一張笑吟吟的臉,傅氏河有種想把那人推倒,按在了底下的想法。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從來沒有被這麼一個人從頭戲耍到尾。

    「你……」傅氏河想問出,你喜歡晏飲那種,還來撩撥是什麼意思。但是卻難以問出口,這種一開口就輸掉的問題。

    「你討厭我嗎?」葉涇渭知道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只見手中。因為他方才沒有惱羞成怒地推開他。

    「不,」傅氏河難得口是心是一次。

    「那你會喜歡我嗎?」

    葉涇渭的眼睛,像是花燈般,瀲灩的,也是分外的含情。

    這句話不像是問話,更像是調戲。

    傅氏河推開了他的一隻手,沒有回答。葉涇渭笑吟吟,「那我過幾天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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