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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再次的公主也有地位更低的下人，靈牙有個僕人，是個赤瞳鬼。雖說赤瞳鬼的特性是力大無窮卻思維簡單，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聰明人的。靈牙的小女僕叫可牙，極聰明，兩個人從小就相依為命，情同姐妹。

    可牙的父親似乎是漢人，在可牙出生之後就被殺了，她的母親傷心欲絕，為了可牙卻強撐了下來，並且存了許多她爹留下來的漢人的書。靈牙對於中原文化那麼好奇，完全是受了可牙的影響。

    比起靈牙對中原的風土人情極為好奇不同，可牙非常在意中原的一些風俗規矩，禮儀制度，常常感慨中原那邊是多麼的好。中原人雖然也有奴僕，但是主人家若是隨意打殺僕人必會遭人詬病，且不會強迫女性*仆一直生孩子，甚至是跟不同的男子生孩子——赤瞳鬼和碧瞳鬼的女孩兒，來了癸水之後，就要聽從金瞳鬼的命令，不斷地懷孕、生子，直到死。

    可牙比靈牙大幾歲，已經十三了，前一陣子第一次來了癸水，兩個小姑娘拼命消滅痕跡，但還是被金瞳鬼發現了，可牙被抓走。靈牙想救姐妹無果，急得團團轉之時，突然想到之前聽長輩咬牙切齒地說過前年逃走的幾個去往中原的赤瞳鬼似乎帶了中原的官兵回來了，遂想著乾脆去找那個中原的叫官兵的人，讓他來救可牙。

    結果小姑娘迷路了，沒遇到「官兵」，反而遇到了甯步流，甯步流幫他收服了一路追她到此的五個赤瞳鬼，並逕自把她帶到了玉虛宮。

    在這期間他發現這個小姑娘習武天分極高，而且根據現在這個情況，他那兩個傻徒弟和金瞳鬼之間必有一戰，帶這個小姑娘回去正好給這兩個人打打對戰赤瞳鬼的基礎，遂動了收靈牙為徒的念頭。

    自從昨晚陸霽和林玉晚從星落崖下來，兩人之間的氣場就怪怪的，陸霽憂心比賽的事情，林玉晚倒是不甚在意，只說用田忌賽馬的方法便好。

    陸霽自然不甘心在心上人眼中就是個劣等馬或者中等馬，看到甯步流仿佛看到了救星，撲過去求他指點武功，甯步流爽快答應，一大早寅時不到就把陸霽和林玉晚拽起來在院中操練武功。

    甯步流的手段可不像牧天游那麼溫和，幾個時辰下來，別說陸霽，林玉晚都快撐不住了。倒是那個小姑娘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卻依舊生龍活虎，讓兩人不禁刮目相看。

    原本陸霽覺得易嵐既然囊膪成這樣，其他幾個對手應該也不會很難對付。然而根據林玉晚和昨天那幾個來處理事務的弟子的所說，除了易嵐之外，其他五位尊者的首徒竟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易嵐之所以好欺負，完全是因為他不是老大。據林玉晚所說，他的大師兄方欽，即文真尊者的大徒弟是被她親手廢了武功趕出去的，原因是欺凌良家婦女，且不止一個。這事兒直接戳了林玉晚的肺管子，故此毫不猶豫下了狠手。

    當時易嵐也在場，當即被嚇出了心理陰影，從此之後對林玉晚又懼又恨，背地偷偷摸摸說他壞話還被張潮和陳苗苗抓了個現行。

    但是另外幾個人就不好辦了，武真尊者首徒向枚，據說是向寵後人，善使雙錘，力大無窮。

    太虛尊者首徒於羅，是個道士，劍術平平，但箭法高超，可百步穿楊。

    太玄尊者首徒白澄，是個女子，劍術正經了得，平時用一對細劍，曾有「小越女」的名號。

    修真尊者首徒徐岩，是幾個首徒里年齡最大的一個，今年四十二歲歲，武器是雙鐧，據說祖先是秦叔寶的徒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最後一個明真尊者首徒司徒光，陸霽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後來核實了一下，沒錯，就是安西都護府大都護之子，都護府上的三少爺，陸霽小時候還見過他。

    安西大都護司徒雅靜，別看名字溫文爾雅的，實際上是個非常有魄力且有手段的官員，這人性格剛直且暴烈，來到這裡任職似乎還是因為得罪了什麼人被貶過來的，但這些年他在安西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這位三少爺在崑崙這一片地位不輸於當今太子。

    司徒公子繼承了他爹暴躁易怒的性格，很難相信他是那個笑起來牙都快沒了的老頭的徒弟。不過單從長相上來看，此人一副方方正正的忠誠之相，也不知道明真尊者是不是一開始按臉挑的徒弟。

    早些年司徒光也跟林玉晚因為一些事情起衝突，不過兩人交情還不錯，屬於不打不相識。

    這裡面向枚、徐岩還有司徒光是地字級別的高手，其餘的都是玄字，但都是陸霽那樣玄字頂峰卡瓶頸的級別，偏偏這個瓶頸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過的，有些人終其一生都過不了。

    流雲武會並沒有很固定的賽制，通常默認是一對一，看哪方贏的人數多，也就是所謂的田忌賽馬。所以現在的陸霽在林玉晚眼中最多算個中等馬，能拼掉幾個上等馬算是立功了。

    陸霽算了算，他們這邊除了林玉晚和青鱗兩個地字級別的高手，在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高手了。就算他、張潮、陳苗苗去把三個地字級別高手拼掉，那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三比三，幾乎沒有勝算。更何況，他並不知道那個外門大師兄是個什麼水平，保不齊還不及他呢。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陸霽坐在門檻上，看著甯步流繞著圈兒追著靈牙揍，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