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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11:05 作者: 伊闕關
「我什麼我?」閻秋生在「隨手扔掉帕子」和「把帕子收好」兩個動作中糾結了一下,最終想著還是不要破壞環境了,遂把帕子收好,抬眼看那個小姑娘,「就憑你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抽你一頓都是輕的。」
「什麼叫『這裡可是橘杏谷,不可能有你沒有見過的毒物』,莫說世界上的藥物千千萬,就是橘杏谷內的各種草藥,你就能確定你能全部認識?你能夠熟知它們的用法用量?你就能確定良藥在一些情況下不會變成毒藥?不要太狂妄自大了!你的爺爺被稱為『望月仙』是因為你爺爺有醫術有醫德,不代表你也能飄起來,不要把自己捧得太高了!」
「小小年紀,妄自尊大,不思進取,不想著多學些醫藥知識為病人造福,反而用強硬的手段將其驅逐,草菅人命,毫無良善之心,只知道看顧自己的排場。你有什麼資格稱自己是個醫者,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片橘杏谷的土地之上!」
只能說閻秋生還是被閻玉帶的太斯文了些,說不出什麼重話,饒是這樣,也是把雲瑤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閻秋生氣得直喘。
閻秋生繼續閒閒地理了理鬢邊的頭髮,將它挽在耳後,這個動作在男人身上可能會顯得有些陰柔,但閻秋生做卻是顯得自有一番閒適的氣度。
還是跟在雲瑤身後的一個略年長些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朝著閻秋生一拱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又是用什麼樣的立場來說這些話的?」
閻秋生捻了捻袖口的荇草花紋,突然覺得有些厭煩,下次還是讓娘換成流雲邊的,比較好看,聽到那個弟子的問題,閻秋生沒什麼感情的笑了笑:「我嗎?我叫閻秋生,就是那個當初醫好了那個你們都不敢治的心疾患者,卻被你們扣上了一頂『危險行醫』的帽子的閻玉的孩子。」
「閻玉……」那個弟子看著有三十來歲,應該是對這件事情有幾分印象,雲瑤卻是有些懵懂,陸霽轉頭看了一眼掩藏在靠後的人群中卻沒有離開的老者,卻見他望向閻秋生的目光里也充滿了複雜。
閻秋生卻沒有給在場的人說什麼的機會,清凌凌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對那群病患朗聲道:「有沒有跟剛才那對姐弟一樣,莫名其妙出現脈象紊亂大口吐血狀況的人?有的話請走出來。」
那些上來求醫的人面面相覷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不少人走了出來,閻秋生略略給幾位把了個脈,發現真的都跟那位鄭笑塵一樣,脈象就跟打了結的毛線一樣糾纏紛亂,毫無規律。有的吐得半身都是血,有的稍微好些,但嘴角卻持續不斷地淌著血流,讓人非常擔心過不了多久,他身體裡的血就會就此流盡。
又問了一下發病的時間和原因,有人說是喝了幾口山下的溪水,有人說是吃了個山上的果子,情況最嚴重的鄭笑塵,據鄭輕塵所說,他姐姐是在跟一個灰袍人擦身而過之後,突然就倒地不起。而吐血比較嚴重的幾個的家屬也回憶起來似乎確實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灰袍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不久之後他們的親人就倒下了。
閻秋生嘆了口氣,雖然剛剛隱隱有些猜想,但此時猜想被證實,卻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應對方法。陸霽就見他轉過身,對著剛剛那個老者行了一禮:「林谷主,請問半個時辰後的橘杏谷的開谷儀式上可以多加一個項目嗎?」
老者從人群後走了出來,那些橘杏谷弟子們這才發現自己的谷主,聯想到剛剛的那一出鬧劇,驚得冷汗都出來了,趕忙跪地參見谷主。
林白崇卻是看都沒有看那些人一眼,直直地盯著閻秋生:「你想做什麼?」
「我想,在橘杏谷的開谷儀式上占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在眾人面前,把這些人治好。」閻秋生頓了頓,「當然,我肯定用的是橘杏谷中人的名號。」
「什麼?」「開玩笑的吧?」「這麼年輕?」不僅是那些橘杏谷的弟子,就連那些病患們都譁然了,形形色色的目光集中在閻秋生身上,閻秋生依舊站著,身姿挺拔如竹,毫無畏懼地直視著林白崇。
「你想要什麼?」林白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想要的不多,只三點。」閻秋生沒有像眾人預想中的「無欲無求」,反而是一本正經地跟人講起了價,「首先讓橘杏谷承認我娘當年沒有做錯,給我娘恢復名譽,並且保證從今往後,絕不能再讓人去打擾我們一家人——包括我爹蘇闔,我弟弟陽關等人的生活。」
「其次,我想請您和橘杏谷東池西谷的七位大夫,來參加我爹和我娘的婚禮,具體日期和地點到時候會在請柬中告知。」
「最後,」閻秋生清了清嗓子,開口,「我要仙草玉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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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病了兩周了,真的只能隨緣更新了,老師這個職業簡直是在收買人命啊……
第264章 造業與報業
「玉娘——」
「玉娘?」
「玉娘~~~」
「爹你一大早的叫什麼呢?」閻秋綾從房間裡揉著眼睛探出頭來,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呵欠。
「天氣冷了別就穿件中衣,披上外套,當心生病……你娘咧?」
「不知道啊……哦,不對,一個時辰前出去了。爹你找她嗎?」
蘇闔掐著手指算了算時辰,一個時辰前天才剛亮,不禁嘀咕:「一大早就出門……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