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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11:05 作者: 伊闕關
    聽到陸霽喊自己「閻兄」,閻秋生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陸霽其實比自己小了兩歲,只不過因為平時他一直很忙,所以看著反倒比他還成熟些……

    回過神來,閻秋生也輕咳一聲:「嗯,之前覺得這些很有趣,所以研究了一下。自動灌溉植物這個其實在北邊的很多農田已經有很成熟的技術了,只不過南方雨水多,尤其這邊近海,所以一般都不怎麼擔心農田會缺水,不是鄉下待過的人是很少看見水車的,一時間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陸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再次開口:「那我想請教一下閻兄,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所宅子在所有房間都被打開,卻找不到被藏匿起來的人的人呢?唯一已知的線索是,那棟房子的走廊,特別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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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章撒花!愛你們!

    第261章 藏匿之人

    「有密道。」閻秋生略聽了一下,就很肯定地說道。

    「哦?何以見得?」

    「這種密道我曾經見到過,其實也不算密道,我曾經跟娘去過室韋,他們的房子就跟你描述的那樣,過道特別窄,是因為他們牆壁裡面有夾層。說來也奇怪,這種往夾層裡面塞東西的做法遠比造一堵厚厚的牆更暖和。」閻秋生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了,閻兄?」陸霽注意到閻秋生情緒的變化,問道。

    「沒什麼,一些不愉快的事,你不會想知道的。」室韋巫師的房子夾層內夾得全是屍體這種事情自己噁心過就算了,想了想,閻秋生重新扯回了話題,「但是這個地方的氣候並不需要這種有夾層的房子,所以夾層內可能有通往地下室的密道。怎麼,陽關和李異在這個房子裡失蹤了?」

    「就目前的推斷來看,是的。」

    閻秋生皺了皺眉:「誰的宅子?」

    「……」陸霽沉默了一下,「閩縣縣衙。」

    ……

    「我說,縣令大人。你可以適可而止了啊。」陽關坐在椅子上,渾身僵硬,對著面前在一塊豎起的板子上寫寫畫畫的人怒目而視。

    「噓,別動,就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被陽關稱為縣令大人的男人不以為然地一邊說著,一邊用一塊黑色的削尖的木炭在一塊板子上快速地揮動摩擦,看上去行為頗有些怪誕,不過站在他身後的李異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都沒有制止他對陽關的「折磨」。

    又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板子後面的人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木炭,示意陽關可以放鬆一下了,陽關這才癱在椅子上喘氣,連續一個時辰坐著不准動,哪怕他是練過武扎過馬步的,也頗有些吃不消。

    「來,看看成果吧。」縣令大人頗有些得意地將板子轉過去,陽關瞥了一眼,愣在了那裡。

    板子上貼了一張紙——似乎還用釘子之類的固定過,確保這張紙在板子上不會移動。板子中間畫了一張人像,人像是使用黑色的非常粗糙的筆跡構成的,但是畫出來的人像可不粗糙,更確切的來說是跟自己一模一樣,只不過是黑白色的,陽關看著那幅畫就覺得是在照一面灰色的鏡子一樣。

    「哎呀,真是好久沒見到這麼完美的少年的身體了,不用素描的方式把它記錄下來絕對會令我抱憾終生的。」縣令大人的話成功地讓陽關的頭上多出了幾道青筋,李異的臉也黑了。

    不過說到素描,陽關倒是也聽說過。太宗皇帝李灼跟之前的很多皇帝都不一樣,他對於文治武功方面雖然也擅長,但是對樂曲和繪畫卻有著格外深的造詣。他不僅在宮裡組建了宮廷樂團,讓更多優秀的樂師有成才的機會,而且還創造了很對繪畫的方法,就像面前這個男人手中用的木炭條就是太宗皇帝發明的一種繪畫的方式之一,畫出來的東西就像照了鏡子一樣栩栩如生,讓人嘆為觀止。

    「現在您可以跟我說說有關那件滅門案的事情了吧。」陽關癱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結果被嗆了一記,咳了兩聲支起了身子。

    「不要著急麼,既然你們能來到我的秘密花園,乾脆就來參觀一下好了。」這位縣令大人姓蘭,名舟,跟韋舟同名,不過跟韋舟不同的是,這是個起碼四十多歲的中年書生了,跟澹臺瑾氣質倒是更接近,不過長相沒有澹臺瑾那麼俊美,但是這個人有個特點,眼睛賊大,大的都沒神了。每次當他長久地看向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讓人下意識地認為這個人是在發呆而不是在思考。

    之前陽關和李異合作炸開了牆壁,露出來的不是光禿禿的草坪或者是宅子的另一處角落,而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大概有一間主屋那麼大的地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紙、筆、畫軸,高的矮的几子,一大塊樹立起來的能隱隱看出人的外形的木頭,以及坐在最當中對著一具廢棄的盔甲,伏在一張凌亂地案上寫寫畫畫的男人。

    聽到巨響,男人似乎畫完了最後一筆,淡定地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久到兩個人都回過神來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嚇傻了,這才慢悠悠開口:「你們是誰?」

    ……

    蘭舟的藏品遠比陽關和李異剛剛在牆外看到的要多得多,除了一堆木製品,更有一堆鐵製品,剛才那個破爛的盔甲只是其中的滄海一粟罷了,還有更多的一些破爛的兵器,當然占據地方最多的還是數百套破損程度不一的盔甲,全部林林總總地堆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近似於血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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