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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53:54 作者: 雨聲百穀
    去高一五班還是找井?

    唐澤又把傘仔仔細細照了一遍,這把傘不是摺疊傘,鮮紅色的傘布,木質的傘把,如果忽略這把傘的詭異,還算是一把不錯的好傘。傘主人似乎很愛惜這把傘,乾乾淨淨的,在傘頂部,用黑色的水筆寫著一個名字。

    「先去這個班級看看吧。」

    要去這個班級,首先要回到第一棟大樓里。

    唐澤自己對於這種錯綜複雜的大樓記憶力不強,幸好來的路上一直在觀察沿路的班級,也順利地走回了教學樓的三樓。

    「四人小隊是在三樓,13班,那麼五班很可能在一樓...」

    唐澤來到教學樓,直奔五班而去。從外面看,手電筒的光照過去,這個教室看起來和其他的教室沒有什麼區別,裡面收拾地很利落,桌椅板凳都靠著教室牆壁擺放。論驚悚程度,還不如玩筆仙的教室。

    「感覺也沒什麼異常啊...」

    唐澤看了看手裡的紅雨傘。

    「這是你的地盤嗎?」

    和玩筆仙的教室不同,這間教室的門上了鎖。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件普通的教室。唐澤拽了拽那把鎖,又在教室門框上摸了摸,沒有發現鑰匙。

    「奇了怪了,難道關鍵不在這個教室嗎?」

    「要不要先去教師辦公室看一看?班主任應該會有自己班級里的鑰匙。」

    唐澤又突然想到:「老師辦公室門也是鎖住的啊。」

    「看來下次還得在包里備一套開鎖工具...」

    唐澤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窗台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鑰匙?」

    這把鑰匙卡在窗台和牆壁的縫隙里。

    唐澤拿過來試了試,果然能開。

    一開門,唐澤才發現腳底下躺著一張白紙。

    ?

    拿起來一看,唐澤發現這是一張醫院的藥單。醫院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被塗改掉了,病的名字也被塗改掉了,用的是黑色的水筆一道一道劃的,這種中性筆本來就細,蓋得嚴嚴實實,這得劃多少道。

    但是一看這些開的藥,似乎有些熟悉。

    「這些藥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見過...」

    唐澤拿手機一查,果然,這是雙相情感障礙用的藥。

    雙相情感障礙是目前一種常見的精神障礙,也叫躁鬱症,患者既有躁狂的症狀,又有抑鬱的症狀,兩種極端的狀態交替,給患者帶來極大的痛苦,生活上當然也會造成很多不便。

    唐澤自己沒得過這個病,但是他上大學那會兒因病休學一年多,經常在醫院流連,因為查不出病因,很多科室他都做過檢查,精神科也去過,了解了一些相關的知識。

    「這間教室里有人患有雙相?為什麼要塗掉醫院和病症的名字?」

    其實現在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也挺多的,但是精神疾病卻沒有得到正確的認識,很多人以此為恥,其實這歸根到底和肉體上的疾病,比如說重感冒,關節炎,糖尿病什麼的沒有什麼不同,需要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

    「也有可能是這個病給患者帶來了很多痛苦,所以不想看見...」

    教室里收拾得很乾淨,整個空間裡只有講台那裡亂糟糟的,剛才通過玻璃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走過去,看見講台下面落了一張白紙。唐澤彎腰把它撿起來。

    這是一幅簡筆畫,只用黑色的中性筆畫成。

    但是唐澤一看見這張畫就說了一聲「臥槽」,腦子裡立刻嗡了一下。

    因為這幅畫實在是太嚇人了。

    和這比起來,什么半夜裡突然出現的探險小隊,骨瘦如柴的高中生帶來的驚嚇都不值一提,不是一個level的,這幅畫如果放在恐怖遊戲裡簡直就是完美的素材,比那些「jump scare」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簡直就是純粹的精神攻擊,唐澤被嚇得一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這幅畫構圖很簡單,主體是一個簡筆畫小人,站在畫面的中心,在小人的周圍,圍繞著一圈巨大的人,一個兩個都是又黑色線條畫成的,都在看著這個畫面中心的人。

    明明是一副簡單的畫,可是一般而言,拿到這幅畫,情不自禁就會自我代入中間的那個小人,整個畫面里透露出來的這種,被周圍一圈巨大的人觀察和窺視的感覺,壓迫感,撲面而來的惡意,這些黑色雜亂的線條讓唐澤直接腦袋一嗡。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好像所有的人都站在一旁,等著看中間這個小人的笑話一樣。

    而這種感覺被這幅畫放大了一萬倍。

    在紙的背面,寫滿了『娘炮』『去死』等等的話。

    「我的老天爺。」

    唐澤眉頭緊鎖,不過,還有更勁爆的在等著他。

    他剛從講桌下抬起頭來,教室里的電燈就「啪」地亮了。

    桌子板凳全都被擺好了,幾個同學在教室里走來走去,就好像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室而已。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松樂高中的校服。

    唐澤握著一幅畫當場愣在原地。

    「wdnmd...」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唐澤握住了紅雨傘,並且默默拿出了自己的防狼噴霧...

    第26章 小花園

    這些人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教室里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饒是如此,唐澤也不敢放鬆。

    「他們好像都在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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