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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42:30 作者: 慕義
    桑梨點起梨渦:「有你保護我,沒關係呀。」

    是,他會保護她。

    鄺野聞言心疼,忍著抱住她的衝動。

    十分鐘,車子駛進小區,最後停下,桑梨下了車,鄺野拉住她,讓她走路平穩。

    倆人走進電梯,桑梨醉著,但意識仍舊清晰,看著鄺野,她腦中迴蕩著許多曾經有關他的畫面。

    出了電梯,到公寓門口,她輕輕勾住他的手:

    「鄺野……」

    「嗯。」

    她腦中輕飄飄著,紅唇輕啟:

    「我愛你。」

    鄺野神色頓住,沒反應,桑梨歪了歪腦袋,一臉醉顏的傻乎乎抬眸看他:「鄺野,我講話你聽到了嗎?」

    下一秒解鎖開門,他走進去,桑梨跟著,剛踏入門裡,突然就被一把拉了過去。

    他關上門,就把桑梨狠狠抵在門上,俯身貼近。

    她披著的外套掉落地上。

    「鄺野……」

    鄺野垂眼看她,深眸如巨浪翻騰,聽到這句時隔六年的話,瞬間紅了眼:

    「桑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桑梨看向他:「我說我愛你呀。」

    「喝醉成這樣?」

    他嗓音低啞:「你還知道我是誰麼?你喝醉了都和別人這麼說?」

    桑梨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我沒有亂說,你不就是鄺野嗎,我就是喜歡你,我才不對別人這麼說……」

    她醉眼迷濛濕潤,單單看向他:

    「鄺野,你愛我嗎?」

    他沒說話,她又問:「鄺野,你愛我……」

    桑梨話音未落,下一刻,身子被緊緊摟進懷裡,男人極烈的吻就落了下來。

    第七十七章

    桑梨的身子被更緊地扣進懷中,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氣息鋪天蓋地卻如攜帶著驟風狂雨而來,答案昭然若揭。

    塵封六年的愛意被破開。

    酒精的氣息帶著醉意蔓延, 爆炸在空氣中,烘熱黑暗的室內。

    鄺野吻得很兇, 桑梨纖瘦的身軀好像一折就斷的純白荷花, 被他固在肌肉緊實的臂彎里。

    她被用力抵在牆上,他盯著她, 氣息沉沉,眼底猩紅:「桑梨,你是不是又想耍我一次?」

    想到曾經她的那些話, 他眼底燒得灼紅,嗓音喑啞:「當初你說從來沒喜歡過我,是你讓我相信的。」

    當初, 她說她對他只是感動, 換作是別人對她那麼好, 她都會心動,那些話每次他想起來,就像把刀往心口插去,結痂的傷口反覆裂開,永遠得不到癒合。

    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呼吸更多奪去,氣音如沙:「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他不斷地問, 像是找她一遍又一遍確認。

    每一聲, 都是這六年來他壓抑在心底對她來說的追問,她到底愛不愛他。

    桑梨被他的吻沖刷得腦中昏沉, 桑梨踮起腳尖,將他擁得更緊,只剩下本能般回應:「愛……」

    愛他是植入骨子裡的本能。

    她靠著回憶,六年如一日愛他,只增不減。

    他抱起她,走進屋內。

    一路走走停停,桑梨被抵在牆上,主動應承著他,難捨難分擁吻間,情愫被推向更濃的熱烈。

    遠處的天邊響起幾道悶雷,屋裡沒開燈,只剩室外的霓虹照進,光影交錯。

    走進臥室,她被放倒,後背跌進柔軟中。

    鄺野扣住她腳踝,脫掉鞋。

    她像是努力爭得一口氧氣,很快他傾身,她又被他重新拉入深海之中,如小船蕩漾。

    「鄺野……」

    桑梨聲音如黏上一團糯米飯,側首溫柔吻上他左耳。

    這是她最偏愛的地方。

    她在他耳邊如夢中情話般,一遍遍撒嬌般喚他名字,紅著眼咕噥:

    「鄺野,我以為你忘了我了……」

    鄺野黑眸刺痛泛紅,吻她斷斷續續,低啞的氣息從兩唇間瀉出:「忘了?你告訴我要怎麼忘?」

    她委屈巴巴:「可你和別人說,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事了,你說你早忘了,你對我沒有印象了……」

    「你覺得我說的是實話麼。」

    那些口是心非不過是極易被揭開的偽裝,他努力裝得雲淡風輕,可都只停留在表面,他知道那些全都知道是假的。

    他的吻貼在她耳邊:「桑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六年,即便外表可以偽裝,實際上他想她想到要瘋掉。

    桑梨亂著思緒,軟聲回應。

    窗台上的那朵玫瑰掉落下一片片花瓣,她蔥白指尖也去撥弄他的,很快都掉落在鞋旁。

    當她的細腕被他扣在枕頭上,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串梨子手鍊。

    是他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她還戴在身上。

    眼底墨色更深,他再度吻上她,扣在她白皙後背的手臂脈絡鼓鼓,她眼睫如蝴蝶振翅撲閃,緊緊攀著他肌肉緊實的肩膀,留下一道道泛紅的指痕。

    室外,一道白光閃過,很快暴雨如注,模糊一片。

    最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鄺野堪堪停在了室內的大雨傾盆前。

    汗珠順著男人的下頜線滴落在她身上,他對上她迷濛的眼,眼底染上別樣的紅,沒有再往下。

    房間裡沒有東西。

    而且她喝醉了,他不敢確定接下來的事在她清醒時是否是願意的,他還是害怕,怕那些都是不真實的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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