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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42:30 作者: 慕義
    桑梨上樓回到房間時,透過落地窗,正巧看到鄺野從車庫騎出輛青綠色摩托。

    轟鳴聲炸耳,男生疾馳駛離,消失在視野中。

    -

    日光騰空,初秋天氣柔和。

    出了市區,到達郊外,半個小時後,摩托駛入私人山莊大門,一圈一圈盤旋駛上蜿蜒的山路,最後到達山莊農場。

    鄺野把車停在農場大門旁邊。

    他下了車,一隻威風凜凜的黑背就朝他奔來,激動地撲到他身上。

    鄺野半蹲下,勾唇揉揉它頭:

    「可樂,你再重點我真接不住你了。」

    可樂開心地吐著舌頭,繞著鄺野打轉,負責管理山莊的一個中年從屋裡出來,看到鄺野笑笑:

    「剛才你還沒開上來,可樂就開始激動地叫喚了,耳朵可尖了,就認得你的車。」

    鄺野揉了揉可樂的頭,轉頭問男人:「今天馬場那邊如何。」

    「馬房前兩天已經翻新完了,國慶後工人們開始清洗,等通風乾燥完就可以鋪上新墊料,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

    鄺野應了聲,往室內里走:「消毒這塊很重要,到時候通風完再噴上消毒劑,要確保衛生乾淨,我今天忘記把買來的東西帶上山了,明天叫人拿上來,Naquin怎麼樣,這兩天獸醫有沒有來看過。」

    「來了,說它恢復得不錯,傷口沒感染。」

    Naquin是鄺野馬場的一匹荷蘭溫血馬,半個月前野外訓練的時候受了外傷,鄺野就請了專業的人過來照顧,他幾天幾天一次也要上來看看。

    「行,等會兒我去看看。」

    鄺野換好工作服和靴子,開上山地越野車。

    他先去水庫上面照例察看了番,而後去往馬場,看了看馬場修建進度和馬匹的身體情況。

    山里請了很多員工,不過國慶大部分都放假了,鄺野不嫌麻煩,親自給馬餵飼料。

    從馬場出來,他到達兔舍,工人正把一窩窩兔子放出籠內,到草坪上去玩耍。

    這些兔子品種昂貴,平日裡有專門的工人來照看,鄺野幫著清掃起兔舍,又添了添兔糧和苜蓿草等各樣所需物品,隨後把兔子一隻一隻抓來修剪著毛髮。

    鄺野向來這樣親力親為,工人見此言:「小鄺少爺,剪毛髮太麻煩了,還是我來吧?」

    「沒事,你們忙其他的。」

    男生垂著眼,動作細緻專注,白色絨毛的荷蘭侏儒兔信任地在他手中趴著,耷拉著兔耳朵,剪完毛髮後,鄺野把它放到草坪上摸了摸,它才跑開去玩。

    照顧完小兔子,鄺野又開著山地車,在山裡各處檢查一圈,工人們看到鄺野,熱絡地和他打招呼,他和他們閒聊幾句。

    忙完鄺野回到山頂,他清洗了番後,脫掉工作服,最後走上山莊中心的瞭望台。

    踏上台子,到達最高處,鄺野俯瞰著四圍景色。

    日光傾斜而下,只有飛鳥的鳴叫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在椅子上坐下,視線自然前落。

    安靜處,回憶再度浮現腦海——

    「雜種,你是不是鄺明輝親生兒子啊?我看你死這兒他都不管吧?你就算喊破喉嚨有什麼用……」

    嗡嗡嗡。

    耳鳴聲愈加明顯,重重敲打耳膜。

    鄺野垂下眼睫,把畫板搬了過來,撈起畫筆。

    他畫著,過了會兒可樂跑了上來,似乎知道他孤單,也不吵也不惱,就安靜趴在他腳邊陪他。

    鳥鳴消散,風也止住,萬籟沉澱到底,一片闃靜,如一片與世界隔音的仙境。

    中午,李實上來說午餐備好了,鄺野說不餓,李實隱隱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沒多問,便先行離開。

    隨後,鄺野又獨自待了一個下午。

    飛快溜走的時間帶走了日光,半壁天空變成暖橙色,又漸漸變暗。

    晚上六點多,鄺野畫完畫,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下,進來宋盛蘭的信息:

    【今晚還是一起吃飯吧?你爸很想你了。】

    鄺野眸色漸深:

    【不吃。】

    把手機揣進兜里,鄺野走下瞭望台,清洗了下畫板,又收到聶聞發來的信息:【阿野,你車好容易拿回來了,今晚要不要去DN車場啊?不飆車,就過去玩玩唄。】

    鄺野和李實說了聲離開,走去開摩托,手機里回:

    【幾點。】

    那頭的聶聞笑:【老時間,到時候我叫上元磊幾個也來。】

    鄺野收起手機,坐到車上,戴上頭盔。

    -

    車子迎著夜色,一路駛下山。

    月亮從蒼茫的人海中升起,低懸在街頭,和霓虹的燈火交相輝映。

    七點多,一輛青綠色摩托急速碾過柏油馬路,左右搖擺超車,最後一個轉彎,到達DN車場。

    鄺野一進去,男生們就朝他喊:

    「阿野,停這裡來——」

    鄺野看到他們,開過去停進車位。

    男生出現,頓時吸引許多目光。

    幾個朋友走了上來,「阿野,我們等你半天了,總算來了你。」

    元磊笑嘻嘻問:「怎麼樣野哥,這車位不錯吧?你不知道這位置空了大半個月了,只為等你!」

    鄺野摘下頭盔,掀眸看過去:

    「什麼意思?」

    一旁的聶聞道:「月初你不是和那個阿勝飆過一次車嗎?當時你說你贏的話他得把第一車位給你,然後你猜怎麼著,這小子還真願賭服輸,自打那天后再來這裡,就沒停過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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