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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31:06 作者: 蕭瀾
發著呆又不知道他想什麼,只顧著自己臉蛋紅紅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慕傾寒每次見到他這樣都會忍不住的想去狠狠地吻醒他,讓他的腦袋裡沒有空閒去裝一些多餘的東西!
蕭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慕傾寒的臉,忽然伸手環住了慕傾寒的脖頸,歪著頭,衝著他莞爾一笑,湊過去在他妖艷紅潤的唇上親了親。
慕傾寒眨著眼看著他。
「傾寒,你吃醋了,是不?」
慕傾寒捏著他的手,微笑。沒有否認。
蕭瀾語氣躍然的說道:「傾寒,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
慕傾寒眼睛沒眨了,愣著。
看著他這個樣子,蕭瀾忍不住噗一下笑出來,結果還沒得意完就一下子被壓倒,堵住了唇,措手不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摸著被咬腫的唇,蕭瀾暗暗嘆一口氣,自做孽……
醫書也不看了,索性在書桌旁的小案上練字起來。蕭瀾埋著頭,寫字也沒講什麼整篇大論,想到什麼寫什麼,塗塗畫畫的不知不覺的寫滿了幾大張紙。蕭瀾將寫好的紙堆在一旁,又拿出一張紙鋪好,換了一根粗毫的筆,沾了墨,頗帶著幾分豪氣「唰唰唰」的寫下八個大字。
蕭瀾剛將筆放下,桌上墨跡未乾的紙張就被抽走了。蕭瀾抬頭,微微的鼓了鼓腮幫子。
「我看看你寫的什麼……唔,水能載舟。」清冽好聽的聲音慢悠悠的念著,帶著笑意看了蕭瀾一眼。
「……呃」蕭瀾有些微紅著臉,不去看他。聽著慕傾寒繼續念著下面四個字。
「亦能煮粥。」
蕭瀾微窘,伸手:「還給我。」
「不,瀾兒寫的,我讓人裱起來,掛在這裡的牆上。」慕傾寒卻笑吟吟的沖蕭瀾搖搖手中的紙,煞有其事的說著。
蕭瀾捂住臉,無力的呻@吟一聲。
「宮主。」
這時,有人在門外求見。慕傾寒微微側頭,表情一片清冷。
「進來。」
門被推開,一人進來了。
來人的臉上有一條疤痕,左眼角至下顎處,卻並不影響那張俊朗臉龐。是箜行。
蕭瀾知道他們要談事情了,遂準備離開,卻被慕傾寒拉住了手。
「瀾兒,無需迴避。」
蕭瀾回笑:「你們談吧,我有些悶,出去走走。」
慕傾寒看了他半響,說:「好。」
蕭瀾向門外走去,卻是一步三回頭,眼巴巴的望著慕傾寒手中的那副字,卻一下沒注意悶頭撞上了門,捂著撞得發麻的額頭走了出去,還沒忘關上門。
慕傾寒輕拍手掌,地上跪著三個黑衣人。
「跟著公子,不能讓他有半點損傷。」
黑衣人領命,閃身,跟上。書房裡剩下慕傾寒和箜行兩個人。慕傾寒慢慢的走回書桌邊,將手中的的紙張仔細的鋪在桌面上,看著那八個輕靈飄逸卻不失力道的八個大字,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說吧。」慕傾寒拿起了筆,沾了墨在紙上添了幾個字,滿意的笑了。
箜行對宮主近段時間一些不正常的表情,行為,或者是語言已經完全的有了抗打擊能力。便直接匯報著得到的消息,平鋪直敘的語調沒有多大起伏:「顧重遠駕崩,三月後,太子即位。」
「死了?」慕傾寒冷笑一聲:「跟本宮作對,傷了本宮的人,沒有得到本宮的允許就死了?」
箜行道:「是中毒。」
「哦?」慕傾寒頗有些興致,問道:「什麼毒?」
「牽月醉。」
慕傾寒笑了,牽月醉?劇毒啊,見血即封喉,絕沒有生還的機會。有意思,外邦的易雨教也牽扯其中了。上次刺殺他的人中可就有易雨教中的人參與。
「繼續盯著皇宮裡的動向,有任何異動再來報。」
「是。」
「還有,讓人好好的看住我們的新皇。」慕傾寒黑眸閃過幽冷的光:「不要讓任何人有機可趁。」太子的死活和慕謠宮沒有任何關聯,只是,有人利用著那昏君和慕謠宮作對,慕傾寒絕對不會放過。唔……易雨教,原本以為只是外邦的一個小幫派,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了。
慕傾寒抬頭看見箜行站在原地,沒有動。挑了挑眉:「怎麼?」
箜行抬眼,忽然單膝跪了下去。
「起來吧。」慕傾寒將手中的紙拿起,走到箜行的身邊,遞給他說:「找人幫我裱起來。」箜行起身,接過。
「青鸞,流煙的事情本宮心裡有數,你先退下吧。」
「……是」箜行眼裡閃過訝異,但是沒有再多問,退下了。
慕傾寒看向軟榻上的放著的淺藍色披風,走過去,拿起來放在鼻尖輕嗅。
淺淺的桂花香,瀾兒的味道……
蕭瀾出了書房後,便一路上悠閒無比的晃著。
對於行禮的宮侍雖無奈,但是沒有閃躲,便向他們微笑的還禮。
再怎麼說,被別人自降一等般的向他行禮,怎麼都會渾身不自在的。
蕭瀾來這慕謠宮也才半個多月,幾乎都窩在沁月閣看書,昨天是有青鸞帶著,今天自己在這大大的宮殿裡瞎轉著居然有點不著方向了。
撓了撓頭,有些壞意的想著,管他的,先圈著,等會兒傾寒定會找到自己,也不怕回不去了。
如此蕭瀾便一個人這裡看看,那裡圈圈,自在悠閒。忽然,看見楓林處,有一抹紅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