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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36:18 作者: 閆桔
    趙雉皺眉道:「我還想多活幾日。」

    梁螢撇嘴,「我不就讓你重操舊業麼,又不是逼你去賣身,你慌什麼?」

    趙雉不高興道:「你這不就是逼我去賣身養三個縣?」

    梁螢:「……」

    趙雉:「你說你還是個人嗎,我若賣身養自家老母,一句屁話都沒有。

    「可是你讓我養三個縣的老百姓,他們跟我一點干係都沒有,我憑什麼又當爹又當媽為他們操碎了心?」

    梁螢默了默,露出死亡凝視道:「養這點人算個鳥,以後你還得養一個郡。」

    趙雉:「……」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人生好灰暗。

    這女人就跟一塊石頭似的套在他身上一個勁兒把他往泥潭裡拖拽,每每到他想要爬上去時,她直接扒他的褲衩子,硬是又把他給拽了回去。

    他想要離她遠一些,那女人卻好似八爪魚把他壓到椅子上不讓他走。

    這不,她還不死心,說道:「你以前反正都是乾的土匪,現在重操舊業為民除害。

    「咱們也不是什麼都搶,專門搶外頭那些為富不仁的,欺男霸女的,貪得無厭的,這是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趙雉「嘖」了一聲,她可真他媽會說乖話。

    明明是搶劫,偏要說得冠冕堂皇,好似不去搶就是罪大惡極一樣。

    他伸手推開她,那女人卻往他懷裡鑽,附到他耳邊蠱惑道:「左手掌生殺大權,右手美人兒環繞,這難道不是天下男兒所求的?」

    趙雉壓根就不吃這套,從喉嚨里哼出一聲不屑。

    「我趙雉很是惜命,沒你這般大的志氣。」停頓片刻,「你這樣的美人兒我吃不消,有毒。」

    梁螢撇嘴,挑釁地捏住他光潔的下巴,「你都沒嘗過,怎麼知道有毒?」

    趙雉垂眸睇她,沒有答話。

    那時室內的燭火忽明忽暗,他睇著懷裡這個狡猾多端的小狐狸,單手忽地收攏她的腰肢。

    這女人的膽子愈發大了。

    他不知道她從哪來的膽量妄想圖謀永慶,也不知道她從哪來的膽量敢爬到他身上作威作福。

    懷裡的女人溫香軟玉,仿佛沒有骨頭。

    收攏腰肢的指腹隔著薄薄的衣物貼到她的肌膚上,她似乎很懂得利用女人的美色,有心引誘。

    拇指落到他的唇上,梁螢忽地吻了上去。

    趙雉整個人都愣住了。

    鼻息間是女人撩撥的氣息。

    觸碰到的唇溫軟,他明明心跳如擂鼓,卻硬是忍著一動不動。

    梁螢從未親過男人,自然不懂得什麼技巧。

    她自認為小有幾分姿色,膽子也大,想來能把他勾得蠢蠢欲動。

    不曾想那傢伙居然跟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

    媽的,居然撩不動?!

    這可把她惹惱了。

    骨子裡的征服欲被激發出來,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用強勢的態度把他的腦袋按到椅子的靠背上,強吻。

    趙雉整個人都炸了。

    只覺得三觀再次碎裂一地。

    氣息交融間,他不由得箍緊她細軟的腰肢,捉住她的後頸回應她的侵犯。

    他無恥地想著,反正是她先來撩撥的,罪不在他。

    那女人卻很會玩,在他被勾起欲望時忽地發狠咬破他的唇。

    趙雉吃痛嘗到了腥甜的味道,皺著眉頭抓她的腦袋,髮簪不慎脫落,滿頭青絲從指尖傾瀉而下,少許幽香縈繞在鼻息。

    梁螢被迫仰頭,下顎線條柔美,頸脖纖細白皙,仿佛輕輕一折就會被折斷。

    她的唇上還帶著刺目的紅,是他殘留下來的血跡。

    那女人明明生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看他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妖。

    她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上的血跡,緩緩說道:「趙郎君都沒嘗過,怎麼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毒呢,嗯?」

    趙雉眯了眯眼,似乎這才意識到懷裡的女人比他想像中要複雜得多。

    梁螢繼續玩火,披散著發一點點靠近他,溫熱的氣息吐到他的頸項間,露出細密的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

    這是野獸捕獵的動作。

    趙雉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只戒備地盯著她的小動作。

    那女人卻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上蹭了蹭,發間的幽香時不時刺激他敏感的神經。

    她幾乎把整個身子都依偎到了他身上,小聲道:「阿螢在這世上無親無故,趙郎君處處包容,老太太也疼惜我,你們便是我至親的人。」

    這話趙雉聽得半信半疑,他捏住她的下巴,斜睨她道:「你這張破嘴,最會忽悠人,我是信還是不信?」

    梁螢撒嬌,往他懷裡鑽,露出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模樣,「我想圖謀永慶,也是想要守住這片來之不易的安寧,趙郎君難道就不想守住它嗎?」

    趙雉冷哼,「這跟圖謀永慶有什麼關係?」

    梁螢理直氣壯道:「當然有關係了,萬一以後永慶守不住了呢?倘若又換了另外的太守過來,沒有王太守那般容易忽悠,我們豈不是危機重重?」

    趙雉沒有答話。

    梁螢繼續道:「我這也是未雨綢繆。

    「太守府年年來收取大量賦稅,總不能一直慣著他們,我們辛辛苦苦養家,豈能一直往他們的兜里扔銅子兒?

    「這種寄人籬下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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