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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36:18 作者: 閆桔
    是第一個認可梁螢體制改革的古代人。

    第三十三章

    當梁螢得知胡縣令再次造訪時,整個人跟打雞血似的在院子裡轉圈兒。

    趙雉進來見她像個神經病一樣,皺眉道:「王小娘子這是吃錯藥了?」

    梁螢扭頭看著那坨行走的金疙瘩,歡喜地衝上前,興高采烈道:「胡縣令又來了!」

    趙雉:「???」

    梁螢無比激動,抓著他的胳膊,興奮道:「他是認同我的,認同我的治下能給平陰帶來福祉,所以才找上門兒了。」

    趙雉居高臨下睇她。

    許是那興奮的小模樣太過可愛,他手癢地掐她的臉,陰陽怪氣道:「是不是又想來掏我的私房了?」

    梁螢嘿嘿地笑,眼睛彎彎的,淨是狡靈勁兒。

    趙雉沒好氣地走了。

    梁螢屁顛屁顛跟到他身後,猝不及防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趙雉像被燙著似的跳了起來,露出見鬼的表情。

    梁螢理直氣壯指著自己的臉,「我這張臉矜貴著呢,哪能任人白掐?」

    趙雉:「……」

    被活活氣笑了。

    他想說什麼,那狐狸逕自往後堂去了。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活潑身影,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那種滑膩,觸覺很奇怪,無端叫人生出幾分旖旎。

    但一想到秋收後就得掏一萬貫上交給太守府,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氣。

    媽的,那女人堪比銷金窟!

    此刻胡縣令已經在後堂等著了,他還是跟先前一樣,穿著寒磣的衣袍,只不過眼裡多了幾分清明堅定。

    不一會兒梁螢過來,胡縣令起身朝她行禮,梁螢還禮。

    二人各自就坐。

    胡縣令嚴肅道:「此次我來安縣,是有要事相求,不知王小娘子當初應下的話還算不算數?」

    梁螢答道:「自然是算數的。」

    胡縣令微微鬆了口氣,嚴肅道:「我想明白了,平陰不能坐以待斃,得自救方才有生機可存,不過那邊的情形……」

    梁螢笑著問:「胡縣令當真做好決定了嗎?」又道,「這事是有風險的,倘若你中途生變,後果不堪設想。」

    胡縣令沉思半晌,方道:「我想明白了,不為自己,也得為家裡頭的孩子們掙前程。

    「我胡志國活了大半輩子,仕途走到這裡也就到頭了,可是家裡頭的兒孫們還要繼續走下去。

    「我不能斷絕了他們的前路,得給他們鋪路,給平陰所有的子子孫孫們開闢一條生路出來,讓他們有盼頭。」

    這番話令人動容。

    李疑忍不住插話道:「胡縣令當真高義,平陰有你這樣的父母官,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胡縣令擺手,「李縣丞抬舉了,我就是個不中用的,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在平陰為官十二載,讓他們越活越艱難,是我的過錯。

    「這些日我算是悟明白了,既然等不到朝廷的援救,那就靠自己去自救。哪怕豁出這條老命,砸了自己的前程,也要去賭上一把。」

    聽了他的決心,梁螢甚感欣慰,是個聽人話吃飽飯的。

    「平陰比安縣複雜得多,你若下定決心做出改變,也切莫著急,待咱們從長計議,好生籌謀一番,方能成事。」

    胡縣令點頭,虔誠道:「王小娘子有經驗,你有什麼打算儘管說出來,我胡志國必當全力以赴。」

    梁螢抿嘴笑,「這兒說話不方便,我們到裡頭去詳說。」

    於是二人起身離開後堂。

    稍後趙雉過來,沒瞧見人,問道:「人呢?」

    李疑指了指廂房,悄聲道:「那小狐狸,多半把胡縣令也拐上賊船了。」

    趙雉:「……」

    李疑心中頗有幾分小激動,壓低聲音道:「那張破嘴真他娘的會忽悠,胡縣令當了十二年的官,五十多的人了,竟也會上她的當。」

    趙雉默默地叉腰,沉下臉道:「秋收後的一萬貫還沒著落,竟又想著捅馬蜂窩了。」

    李疑:「……」

    默默地捂臉。

    他不得不承認,那小狐狸搞錢有幾分本事,搞事也挺有本事。

    胡縣令並未在這裡逗留多久,次日一早就回去了。

    因為梁螢告訴他,必須等到秋收上交賦稅把太守府的人打發走了才能整名堂。

    一來防止鄉紳把變故捅到上頭,二來農忙後老百姓才得空聚眾鬧事,只要在春耕前把土地下放落實,就沒有問題。

    梁螢有心把平陰變成自己的糧倉,以便日後起勢,當即把張議派到平陰,收集當地鄉紳的詳細情況,準備一個個除掉。

    張議得了差事,歡喜地去了平陰。

    他忽然發現他賊喜歡這群人做事的方式,莽是真的莽,厲害也是真的厲害,步步為營,機關算盡。

    目前安縣境內已經平穩,對外也沒有威脅,只要按時上交賦稅給太守府,便不會引來矛盾紛爭。

    李疑主內,奉三郎主外。

    梁螢開始琢磨把重心轉移到平陰縣,打算由她和趙雉、張議把平陰吞下。

    聽了她的打算,李疑多少還是有些擔憂,說道:「平陰的鄉紳可比安縣厲害多了,那些人養著私兵,倘若簍子沒捅好,只怕會生出禍亂。」

    奉三郎也道:「是啊,光聽你說的那個余縣令,我就覺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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