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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0:36:18 作者: 閆桔
難怪楚王要反,這操蛋的世道誰他媽受得了,她若有造反的本事,她也會反,哪怕反的是梁家人的江山。
想到這裡,梁螢內心激憤,對這狗日的封建社會痛恨不已。
官兵禽獸,百姓依靠的朝廷反倒成為侵害者,可笑的是她竟然還要依賴土匪施捨的仁慈苟活。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梁螢忍不住絞盡腦汁回想以前到底幹過哪些缺德事,竟被扔到這個世界來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
在她內心悲憤難當時,上頭的官兵已經被趙雉幹掉了大半。
薄如柳葉的軟劍吐著鮮紅的信子,它鋒利無比,輕易就割斷了頸脖上的氣管,還不見血。
跪在地上的官兵翻白眼倒下,頸脖間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紅線。
苟延殘喘的王老六瘸著腿想逃,他的下體早已濕了大片,痛苦地在地上爬行。
趙雉毫不客氣一腳踩到他的腕骨上,只聽「咔」的一聲,王老六發出悽厲的哀嚎聲。
被嚇慫的官兵見狀連滾帶爬地跑了,試圖回去搬救兵。
趙雉一劍割破了王老六的喉嚨,就冷眼看那名官兵往前跑。
獵狗迅速追了上去。
只消片刻,一道強勁的破風聲穿透密林,貫穿過官兵的胸膛。
他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趙雉手裡拿著官兵們自帶的弓弩,面無表情地看著獵狗跑去把痛苦掙扎的官兵咬死,就跟咬雉雞野兔似的,兇殘至極。
把七人都殺光後,他才慢條斯理地拿他們的衣裳擦淨劍上的血跡,那模樣比伺候自家老婆還小心翼翼,最後重新把它歸於腰間。
射出去的弩箭也被一一找回,它們還能重複利用。
他可是非常愛惜兵器的,也嗜好擺弄這些玩意兒。
坑底的梁螢聽到腳步聲傳來,既恐慌又激動,直到她看到趙雉的腦袋,懸掛的心很不要臉地落下。
謝天謝地,那土匪還活著!
趙雉蹲下身,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王小娘子可還要繼續往前走?」
梁螢吃了虧,連連擺手道:「不走了!不走了!」
趙雉挑眉,又問:「可願跟我回去?」
梁螢憋了憋,小聲道:「我不想做壓寨。」
趙雉冷哼道:「我也沒興致娶你。」
聽到這話,梁螢才徹底放下心來,得寸進尺問:「日後……你當真會放我走?」
趙雉回答道:「你若老實著些,我自會放你一條生路。」
梁螢心中鬆了口氣。
見她老實了,趙雉才去尋來一根樹枝落下。她牢牢抓緊它,忍著腳踝上的疼痛,被他拖了出去。
瞧見遠處的屍體狼藉,梁螢的眼皮子狂跳不已。
趙雉沒什麼耐性,說道:「趕緊走,過不了多久就有官兵搜來。」
梁螢心中恐慌,捂住受傷的腳踝道:「我的腳被崴了。」
趙雉皺眉,遲疑了陣兒才蹲下查看。
梁螢是個現代人,自然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覺悟,她自然而然地撩起褲腿,露出一截瓷白的小腿。
猝不及防看到那片白膩,趙雉頗有幾分不自在。
她穿著鞋襪,也不知有沒有傷著骨頭,他壓下內心的怪異,不願自己動手,說道:「把腳踝露出來。」
梁螢依言脫了鞋襪,赤足毫無保留地落入眼裡。
那腳趾圓潤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足弓輪廓柔和,白皙細嫩,因著纖秀乖巧,一手就能抓握。
對於男性來說,女人的雙足算得上非常隱私的地方,不會輕易示人,因為極具挑逗性。
梁螢卻沒這個覺悟,堅信眼前的男人是個君子。
趙雉也的確是個君子,嚴肅地查看她的腳踝有沒有傷著骨頭,只是指腹觸摸到那片滑膩的肌膚時,呼吸有些重。
他雖然有節操,卻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
表面上一本正經,內心到底受到了影響,若說沒有點想法,肯定是騙鬼的。
喉結滾動,他克制著那種奇怪的微妙,觸摸確認骨頭沒有錯位,只是傷著了筋,養兩天便能恢復。
怕它再受到二次傷害,趙雉起身尋來兩根樹枝,把梁螢的腳踝固定,而後撕官兵的衣裳進行簡單的纏裹防護。
現在她因腳傷不能走動,趙雉的內心掙扎了許久,才不大痛快地蹲下。
梁螢伏到他的背上,女人柔軟的身體壓下,明明沒多少重力,卻令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直了,愈發彆扭。
眼下不宜再繼續耽擱,趙雉忍著忸怩,把她背走了。
梁螢輕飄飄地伏在他背上,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她一手橫擋在前胸,一手環住他的頸脖,瞥見他的耳朵尖有些泛紅。
趙雉行走的速度極快,他個頭高,常年練武體力好,梁螢對他來說算不上負擔。
先前被殺的官兵曾放過信號,很快就有人過來接應,看到七具屍體,他們大為懊惱,當即展開搜索。
途中趙雉讓獵狗去把那群人引開,並不想跟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他對山中熟悉,很快就脫離了官兵搜尋的範圍,並在夜幕降臨前找到了一處茅草屋。
那茅草屋是山匪們設置的假窩點,有些裡頭空空如許,有些裡頭則藏得有常備之物。
趙雉進屋嫻熟地翻找物什,從中翻出山匪們儲存的肉乾和火摺子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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