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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9:27:57 作者: 喬跡
    溫縱神色真誠又困惑,有些熱,扯松領口的衣服。

    皮膚白膩,露出半截小巧精緻的鎖骨。

    她輕聲叫:「.小叔?」

    葉昀頓了下。

    漫不經心道:「求我。」

    她聲兒顫的厲害,「求你了,拜託。」

    葉昀沒說話,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忽然被抬起下巴,溫縱感覺他湊近,鼻息噴在她頸間。

    「.小叔。」

    葉昀附在她耳邊,「君君,現在才求,是不是晚了?」

    溫縱莫名覺得身上燥熱,以為是空間窄小導致的,可她感受不到他半分欲|望。

    沉默過後,她忽然想起什麼,從手機殼裡抽出一張銀行卡,是他先前給的那張。

    「還給你。」

    葉昀接過卡,笑了起來。

    那種震動胸腔的笑意,卻沒令溫縱感覺到他半點喜悅,她甚至有點害怕。

    硬著頭皮說:「您不欠人情,我也不欠。」

    「好孩子。」他拍拍她的肩膀,從懷裡拿出另一份東西,「既然君君這麼乖,我也也送你個東西。」

    溫縱接過,葉昀便抽身離開。

    那是張紙,她走回走廊才看見上面的內容:

    嫁妝:濱江華府獨棟別墅壹幢,徐望區商品店面捌套,賓利添越壹輛,黃花梨木家具壹套,黃金陸拾陸斤,現金陸佰陸拾萬。

    右下角簽了葉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薄情的人抽身有多簡單。

    溫縱攥緊手心,白紙變皺。

    「小姐,小姐。」有傭人在身後叫她。

    「怎麼了?」她收拾好心情,回身問。

    「林先生剛剛到處找你呢,他現在應該在樓下。」

    「哦,好的,謝謝你。」

    溫縱轉身離開,下到一樓,感覺身上不太對勁,越來越熱,意識也不太清醒,即將踏進大廳的那一刻,轉身去了花園。

    她找到紫藤圍廊里的長椅坐下,視物卻變得模糊起來,還忍不住有些困意。

    似乎今晚連風都是熱的。

    似睡非睡時聽見花藤另一邊有說話的聲音,她皺了下眉。

    「你少打聽這些,我告訴你,他可不是什麼善主,你要是想跟他,遲早沒好下場的呀。」

    「知道了.」

    「當務之急是找到君君!她身上的藥怕要發作了,先遇到別人可怎麼辦?」

    「嗯,我馬上去找。」

    溫縱迷迷糊糊間判斷出說話的是秦楚紅和林徐佑,至於他們談話的內容,她完全沒心思多想,直到聽見秦楚紅最後那句「藥」「發作」。

    她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忽然清醒。

    秦楚紅給她下藥了?!

    她又聽見秦楚紅說:「她也有可能在花園裡的呀,你快找找。」

    林徐佑答應了一聲。

    腳步聲漸漸靠近,溫縱頭皮一陣發麻。

    四下看了看,兩面花牆一面走廊,一面花叢,似乎無處可逃。

    「妹妹,妹妹你在這裡嗎?」

    聲音越來越近,溫縱盯著花叢,咬了咬牙,撥開枝葉趟出去。

    葉家的停車場在大門口,賓客一般不能開過來,溫縱看著一排全是葉家的車,有些絕望。直到角落亮起車燈,那是輛不太眼熟的庫里南。

    但她瞬間意識到這車的主人是誰。

    毫不猶豫地跑過去,車剛起步,被她攔住,她又繞到後窗,拼命拍打。

    車窗降下來,她支撐不住身體,只能扒著窗,仰起頭,乞求道:

    「小叔,求你帶我出去。」

    她面色緋紅,下頜線緊繃,睫毛顫的厲害。

    葉昀稍偏頭,眸色漸暗。

    第20章 月光  「放輕鬆。」  「你在.……

    羅曼式教堂圓而厚重,上空偶爾掠過幾隻鴉雀。教堂內一條紅玫瑰花瓣地毯從門口迤邐到講經台,陽光透過尖拱窗的彩色玻璃映下,橡木座椅上泛虹彩。

    賓客滿席,人頭攢動,等待新郎新娘的結合。

    然而新娘遲遲未到,新郎鐵青著臉,不顧神父異樣的眼光站到台上,高聲宣布婚禮取消。

    滿廳賓客瞬間沸騰。猜測、感慨、議論、謾罵,沒有人不對這次離譜的婚禮現場發表意見。

    男方林家已經炸鍋,林父林母衝上去抓住女方家長葉昕,葉家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葉昕一邊安撫林家,一邊叫葉斯去找人,秦楚紅則試圖維持秩序,直到聽見林徐佑的一句話,瞬間暈厥過去。

    賓客們還不知怎麼回事,有湊熱鬧去找新娘的,有提前退場的,紅色花瓣地毯被踩散,婚禮現場一片狼藉。

    兵荒馬亂的荒唐景中,沒人知道,新娘已經到場。

    幕布和白紗所隔的旁廳里,羅馬柱高聳,連接穹頂壁畫。

    新娘仰躺在石台上,眼神失了焦點,風掀起帷幕一角,她看見外面賓客走動的腳,渾身僵硬。

    原本該坐在女方席席首的男人往她臀部拍了一巴掌,「放輕鬆。」

    「你在.瀆神。」

    「按教義,我早該死千次。」

    「你不怕嗎?」

    「我不信神,神不殺我。」

    她看見自己原本聖白的婚紗沾滿塵泥,曳地長紗斷裂,飄到遠處,可她身上的束縛沒有擺脫,他的手仍然掐在她腰上,仿佛在幫助她身上的婚紗禁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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