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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9:26:20 作者: 泡又魚
    謝妄誠實的嗯了聲,隨即蹙眉:「我小號被粉絲扒馬了?」

    「……」胡牧平靜的陳述事實:「你沒換號。」

    室內陷入空寂,半響無言。

    須臾,謝妄才像接受了這番措辭,問:「她怎麼樣。」

    「……你說呢?」

    「讓公關把熱搜壓下去,然後我發個微博。」謝妄說。

    「什麼微博?」胡牧下意識追問:「澄清還是公開?」

    打心底里,總覺著以他的腦迴路,准沒好事兒。

    果不其然,謝妄說:「怎麼?想剝奪我欣賞美的權利嗎?」

    胡牧:「……」

    他就不該多嘴。

    男人嘶了聲,不禁吐槽:「妄哥,你嘴怎麼能這麼欠呢。」

    「還行。」

    「微博不能這麼發,我待會幫你想一個。」

    「她下面有很多不好的評論。」謝妄語氣莫名。

    「啊?」胡牧說:「那肯定。」

    「所以——」

    謝妄頓了下,慢條斯理的補全上句:「我那樣發她可以少挨罵。」

    胡牧:「……」

    還沒在一起,便萬事先為對方考慮。這,以後肯定是妻管嚴。

    或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無疑了。

    他想。

    掛了電話,謝妄遵從內心委婉地發了條微博。

    『謝妄:怎麼?平常人欣賞美而已,這都剝奪?』

    沒顧底下評論,心惴惴不安,擔心白藝會因為這又不搭理他了。

    謝妄點開聊天界面,思量許久,發了三個字去。

    *

    白藝盤腿坐在軟綿被褥上,還在刷手滑點讚那條微博。

    不得不說,鍵盤俠噴子打字速度真快,唰唰一下幾十條。

    白藝撇嘴,這都是些啥?網友真瞎他媽亂猜。在看到有人說她半夜敲謝妄房門脫衣勾引男人,不免拳頭硬了。

    這麼會猜,那咋不去寫小說?肯定本本占據金榜。還擱這微博冒泡,浪費時間!

    諸如此類的猜測太多,以至於她根本看不過來。

    這時,手機上方劃來一條微信消息提示,白藝忙著用小號懟人,匆匆瞥了眼,頓住。

    指尖上移,點開,彈出對話框。

    ——XW:對不起。

    白藝僵住,突然不知該如何回應,半響,她咬唇發了句:「?幹嘛。」

    單手環腿,小臉貼在上面,烏黑短髮順勢柔軟落下,襯的她乖巧憐人。

    而,等來的不是微信,而是電話。

    急促地響鈴及振動應聲響起,在空曠的房間內,格外震耳。

    就像之前在平靜無波瀾的水中,注入顆炸彈,而現在,它炸了。

    暈熱掌心,悶起涔涔的汗意。

    她摁了接聽,放在耳邊,沒開口。

    隔著手機,只能隱約聽清男人的呼吸聲,半響,謝妄啞聲喊她:「白藝。」

    白藝輕輕應聲,問:「怎麼了。」

    「我好像……」謝妄微頓,似感嘆:「給你帶來麻煩了。」

    「?」

    她說:「不是麻煩。」

    聞言,謝妄笑:「我剛剛發了條微博,過會你評論區底下就好了。」

    白藝開了免提,界面快速切回微博,熱一此刻換成#謝妄:欣賞美而已#

    不免怔住,內心猜測又是為了她,所發的微博。

    點進評論,竟還算和.諧。

    [對不起,我竟從這段文字中品出了幾分委屈,是我的錯。]

    [srds,但各位沒發現妄神最近發博過於頻繁嗎?基本是為了澄清與白藝相關的事。]

    [妄神說得對!咱不能剝奪他的審美權力。U1S1,白藝顏值是真頂,饞了。]

    [笑死了,輕輕鬆鬆點個讚便熱一,不愧是你!頂流之位無人撼動!亡女yyds!]

    [請你保持這個更博速度好嗎?內容我都可以,只要你願意發啊啊!]

    [發現一盲點,只要和白藝相關,亡女發博越勤。開始期待綜藝播出時他會發啥了!依謝妄性子,到時定會讓人大吃一驚,期待。]

    ……

    白藝匆匆掃了幾眼,沒發現黑男人的評論,這才放下心,說:「你幹嘛發微博?萬一被黑粉逮著,那你怎麼辦!」

    語句雖不算好聽,但話中透出的關懷燙的謝妄一怔。

    他克制住唇角,說:「沒關係。」

    白藝:「?」

    怎麼辦,想罵他了!是不是有病?還沒關係。

    「你他媽……」

    話到口中,被謝妄嚴肅打斷:「說話文雅一些。」

    白藝意識到自己破功,咽下髒話,忍住氣問:「網暴沒關係?」

    「……」謝妄默,忽地笑了下:「擔心我?」

    白藝:「……………」

    「放心,不至於網暴,她們早習慣了。」

    男人疏懶清柔的聲音越過話筒直直飄進女人耳畔。

    白藝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朵,平淡的噢了聲,欲蓋彌彰:「我不在乎。」

    謝妄笑了笑:「那行吧。」

    沉默須臾。

    晚風輕拂,悄悄飄過裸.粉帘子,盪起波紋。

    落地窗往前,能清楚地看清懸掛於半空的彎月,周圈泛起白色光暈,似純潔無暇。

    白藝抿唇,沒掛,腳踝浮在半空晃了晃,瑩白玉腿細細勾起,往上,沒入浴袍。

    另只手支在床頭柜上,聽著對面窸窸窣窣的紙聲。半響,她問:「在寫歌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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