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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9:26:20 作者: 泡又魚
    [億萬好甜,亡女吃醋的模樣太可啦!]

    [亡女好酸,草乙好美,啊磕到了,你倆gkd!]

    ……

    聞言,白藝拿起手中的小圖紙,給到一半發現有些皺巴,是剛剛不小心捏的,她指尖悄悄把小圖紙捋平,這才遞到他手上。

    目光在男人手上稍停頓了下,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手,足以去當手模。

    冷白骨感勻稱,清瘦纖長般惹人心顫,五指輕輕一夾,小圖紙便入手中。

    謝妄接過,掀開隨意一瞥:「……」

    小圖紙上畫風挺狂野,潦草透著凌亂。男人低頭瞧了會,勉強get到其中含義。

    單單一個圓圈的話,是地洞。而圓圈裡有斜線的則是湖泊。

    綠苗……沒猜錯的話是高山,若以上判斷正確,那上頭的三角形便是木屋。

    而他們在其中一個三角形上打勾,謝妄指了指,說:「咱們去和這位置相近的木屋看看。」

    白藝點頭,應聲:「好。」

    路上,許是為了讓他們好看清,工作人員隔些位置放一個燈籠。稍往前看,還能瞅見人影提著燈籠快步走著,直至放下它。

    經由燈籠亮起光,整個荒島都瀰漫著紅意。

    不過片刻,他倆依次經過兩個木屋,步伐不快,面上鎮靜,帶著風雨欲來,翁中捉鱉的意味。

    在翻越最後的高山時,謝妄餘光突然瞧見一抹綠影,下意識牽過還準備往前走的女人,啞聲:「等等。」

    白藝轉身看他,不明所以嗯了聲,問:「怎麼了。」

    謝妄挑眉,下顎沖前方一點,笑:「獵物。」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位身穿迷彩服卻鬼鬼祟祟的男人,剛從後邊的木屋出來不久,正挪動位置。

    白藝彎眸:「看見了。」

    和風徐徐,青檸夾雜淡淡雪松席捲而來,悄然存於女人周圍包裹著,是難得沒有煙味的男人,她想。

    烏黑髮絲輕柔拂過瓷白臉龐,帶著輕微癢意。

    白藝沒忍住,想抬手時,驀地發現掌邊溫熱,她稍怔住,視線往下,映入眼帘的是兩人指骨悄然勾著。

    回神,她輕輕抽離,面色自然問:「那現在時機成熟了嗎?」

    謝妄掌心收攏,倒沒在意,視線掃了眼前方位置,大致心裡評估了下距離,笑:「成啊。」

    「一槍?」

    「一槍。」

    白藝挑眉,面容盛滿笑意:「拭目以待。」

    [啊啊啊啊啊OMG,億萬牽手啦!淦啊啊啊!普天同慶,今晚他倆超話直播擺席!]

    [經由重複觀看十遍以上,我沒瞎!真是妄神主動牽草乙的!操!awsl,節目組肯定又剪了什麼!VIP用戶不配看嗎!]

    [樓上,既然你看了這麼多遍。咋沒看出這牽手是迫不得已?白藝傻愣愣站在高山,我家妄神只是不想暴露地點而已。各位請不要過分腦補,別忘記剪輯師的存在。]

    [能不能別帶節奏了?我家草乙不約,都主動抽手出來,還一直被吧啦吧啦不停,盡抓著某點一直講,煩到無語。]

    [亡女草乙yyds,連名字都這般相配,aswl,我好貪心,跪求兩人合作劇叭嗚嗚,要有吻.戲床.戲的那種(壞笑)。]

    ……

    雖周圍有了燈籠照亮,但未免還是有些昏暗。

    謝妄利落提槍,眸子微眯對著三倍鏡,看清了人頭,他突然說:「要是這槍沒中咋辦。」

    白藝:「沒事,我還有一發。」

    謝妄槍口對著李承選的頭盔,漫不經心問:「想贏嗎?小乙。」

    聲音極低,輕到白藝以為是幻聽。

    直到,他又重複問了遍:「嗯?小乙?」

    不可否認,白藝極其吃謝妄的音色,清越好聽。和自己說話時,總帶著點笑意,溫潤。

    白藝瑩潤的目光聚焦在他側顏,下顎消瘦,輪廓鮮明且立體,那雙桃花眸半垂不垂,眼尾微挑,帶著勾人的意味。

    身上迷彩服立領處的紐扣不知啥時被他解掉,裸.露修長冷白的脖頸,性.感喉結稍作滾動。而下,鎖骨迎著光,略顯誘人。

    白藝有些面熱的收回視線,說:「你贏就行。」

    「這樣?」謝妄指骨貼著雷射槍的扳機,槍口對準那顆頭顱,輕摁,不過三秒,隨著遠方「砰」的聲響,能清楚瞧見李承選頭盔上飄起綠煙,爭先恐後般往天上帽,在一篇紅燈籠里,格外凸顯。

    而白藝僵在原處,不敢動彈,沒空去欣賞冒綠煙的男人。剛謝妄開.槍時,還輕輕撂下一段話,嗓音帶著笑說:「可勝出者不是我啊。」

    腦海驀然想起兩人剛在木屋相遇,她口頭玩笑說千萬不要打臉,萬一勝出者不是他……那時,謝妄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不會是他。

    耳麥里響起機械似如帶著變聲器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主題:逃離荒島結束,最後勝者白藝。」

    白藝掩下神色波動,問:「為什麼。」

    謝妄笑:「因為你還有子彈啊。」

    白藝:「……」

    她問的明明不是這個。

    不過片刻,工作人員便來接男人,只剩白藝一人隻身留在荒島。

    白藝可憐兮兮地蹲在燈籠底下,耀眼的紅懸掛於她之上,襯的貌美膚白。腦海不自覺湧出男人被帶離前的那一幕。

    謝妄修長指骨漫不經心地置在迷彩服立領,慢吞吞地把那鬆開的扣子扣上,餘光瞥她,問:「一個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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