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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24:49 作者: 書辭君
    露天啊……

    致了命了。

    之前林林總總加起來做過的春|夢都沒今天這麼刺激。

    最主要他還說夢話了,還他媽在夢境當事人的面前被聽到了。

    施澈已經不想去問陳至渝什麼想法了,這種時候任何想法他都不能聽。

    大早上說出這種奇怪的話很難不讓人想到什麼。

    而且他還不能解釋……

    他怎麼解釋啊!

    編個理由說他為什麼會說疼嗎?為什麼要讓對方停下來嗎?

    他總不能說夢見一個人用巨大的刺刀露著天捅他吧!

    而且捅他的人是誰呢?

    這種問題他不管回答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很奇怪。

    素描大師越描越黑。

    陳至渝張了張嘴,感覺想要說什麼,施澈看到他低頭往自己被子裡看了一眼,然後偏開頭,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

    他當然不可能問什麼,他自己的弟弟都還沒消下去怎麼可能再去問施澈這方面的問題。

    剛才施澈輕輕喊的那麼幾句他聽進去了。

    某個勢頭強勁的地方也聽進去了,還在興奮著,就是不肯低下頭去。

    一直這麼在床上坐著也不是回事,陳至渝鼓了鼓勇氣,一股腦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施澈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到陳至渝起身的時候褲|襠那兒不太正常的弧度,忽然想起剛剛陳至渝朝被子裡看的那一眼。

    他福至心靈地喊了一句:「師哥你……」

    陳至渝沒理會他,摔門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水流聲。

    施澈覺得這事兒得怪自己……也不對,得怪那個夢。

    施澈突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師哥那麼寡慾的人被他大早上那麼哼兩聲給哼得站起來了。

    他就算和別的東西摩擦摩擦也得著火。

    他坐在地上愣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椎。

    夢裡那陣風就是從這邊灌進去的,生冷。

    只有師哥頂著他的那團巨大火熱,燒著他一起熱烈滾燙。

    今天過後氣溫就要降下來很多,陳至渝在衛生間也沒放肆到在這種天沖冷水澡。

    他在衛生間壓著聲音打出來後,很快衝了澡出來。

    出來的時候施澈已經沒坐在地上了,兩個軟枕頭疊在一起,施澈屁股陷在裡面,大腿屈起來,手掌搭在膝蓋上,有點犯了錯不太好意思的那種尷尬。

    「師哥。」施澈喊了他一聲。

    陳至渝道:「嗯。」

    然後施澈不說話了,陳至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施澈哪敢說話,心裡有點數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多說什麼。

    他唯一只覺得太對不住師哥了……

    陳至渝發現施澈不太對勁。

    陳至渝看著施澈道:「小澈。」

    施澈抬眸。

    「去洗漱吧。」陳至渝頓了頓,怕施澈會以為自己討厭他,「我去走廊等你。」

    施澈看了陳至渝一會兒:「啊好的,師哥。」

    陳至渝看著施澈進了衛生間,然後反常地把門關上,又把門鎖好。

    他怔了會兒,去把自己的隨身物品都收拾好放到行李箱。

    然後坐到床上開始深思,施澈真的……是嗎?

    是同性戀嗎?

    喜歡的是男人嗎?

    他忽然覺得有些亂,就是一種不小心發現了別人的小秘密又被對方知道了卻又不能提的怪異感。

    陳至渝沒多問什麼,也沒多提,性向這種事本來就是別人的事,他自己管不上,也沒必要去管。

    好在施澈出來也是跟沒事人一樣,兩個人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提,拔了房卡就去樓下的餐廳了。

    就像是青春期的男孩一個不該有的夢境,這個小插曲鬧過了,所有人都忘記了。

    早餐挺豐富的,這個酒店的皮蛋瘦肉粥特別好喝,油條都是現炸的,還有汁很多的小籠湯包,筷子一出,汁就順著皮流出來,又香又鮮。

    胡期葉晗雙和熊貓糰子很早就下來吃好了,他們找了空位子在那邊坐著,打開微博和小視頻軟體做著普普通通的低頭族。

    「趁這段時間多想想。」陳至渝說,「人家的本子都已經開始寫了,只有咱們了,雖然出來錄製節目,但是進度還是得趕上的。」

    「師哥很想贏嗎?」施澈咬了一口包子問,眼睛睜得大大的。

    「想。」

    陳至渝把自己面前的粥一口氣全部喝完才繼續道:「第二名第三名也不行,必須得是第一。」

    回程的路上,導演依舊是給他們包的頭等艙,兩天往返兩個地方,大家都有點累,一上飛機戴上眼罩就都睡了。

    只有施澈和陳至渝兩個人睡不著。

    確實沒心思睡,他們昨天晚上都睡得還不錯,除了早上經那麼一鬧之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兩個人鬧了那麼一下,現在整個人都挺精神。

    兩個人胡思亂想一直到《搗藝導》拍攝地點,他們拿著行李箱各自回到房間,繼續他們的創作。

    山上天氣已經很冷很冷的,已經是那種臨近冬天的氣溫。

    換乘大巴車的時候,拉著施澈坐到自己旁邊。

    施澈坐飛機坐的也挺累,乖乖被他拉著,拉到靠窗的那個位置坐了下去。

    大巴車從市里一路顛簸到住所的路上,陳至渝和施澈靠在一起,肩膀靠著肩膀,大巴車越往上越冷,施澈露在外面的手慢慢開始凍得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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