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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24:49 作者: 書辭君
    晚上,施澈照例和陳至渝膩在一起,進了同一個房間,床上放著劇本,施澈穿著紅綠大褲衩叉著腿坐在床邊,搖搖晃晃感覺快睡著了。

    陳至渝洗完澡走過去,用膝蓋拱了拱他腿:「坐姿,注意著點兒。」

    施澈看了他一眼,奶奶地應了一聲:「啥?」

    陳至渝道:「你這樣大敞著腿很容易讓人想歪。」

    「想歪就想歪唄,反正這個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施澈不管,往床上一躺,更放肆地叉著,「你又不會對我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陳至渝說。

    施澈一下子精神了:「喲,怎麼著,渝哥你不是直的?」

    陳至渝盯了他一會兒:「你禮貌嗎?」

    「哎……」施澈又躺了下去,挺掃興,「誰知道你直不直,萬一不直呢……」

    「你看我這樣子像直的還是彎的?」陳至渝坐在他旁邊。

    施澈躺著,偏頭認認真真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道:「有可能算是彎的裡面比較直的。」

    陳至渝笑了半天:「你這不屁話。」

    「反正我gay達不准。」施澈繼續叉著腿。

    「柔韌性不錯啊,」他拍了拍他腿,「聽說你學跳舞的?」

    施澈點點頭:「要我跳嗎?可是你要睡覺,我一跳舞怕把你給跳興奮了。」

    陳至渝看著他:「會唱歌嗎?」

    施澈老老實實道:「會一點點。」

    陳至渝道:「成,那你給我唱首歌吧,彌補下這幾天的營業失敗。」

    施澈猶猶豫豫:「但是我唱歌水平沒舞蹈水平好,可能不是那麼……助眠。」

    陳至渝很淡然,就算唱成拉小提琴似的他也認了:「沒事,隨便唱唱就好。」

    「不太好吧……」施澈想一想,「這樣,那我唱個比較抒情一點的歌。」

    「行啊。」陳至渝問,「唱什麼?」

    「《寶貝》。」施澈說。

    「行,現在我是你的忠實聽眾。」陳至渝說,「請放開你的嗓子盡情唱。」

    「那獻醜了。」

    施澈挺正式,穿著個大褲衩收起腳,坐了起來,他醞釀了一下,吼道:「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陳至渝一口氣憋在胸腔沒能吐出來。

    張飛開口,今夜,一個都別想逃!

    這奪命魔怔且銷魂的歌聲整夜都響徹在陳至渝的腦海里久久不散。

    凌晨,他甚至做了一個夢。

    他,是剛做完頭髮的大學生,站在xx戲劇學院門口滿懷,惆悵地看著校門牌牌,心想以後或許很少再回到這裡了。

    施澈,是xx戲劇學院門口騎三輪車烤紅薯的落難弟弟,紅薯賣不出去也不著急,他坐在大桶旁邊一口一口吞。

    陳至渝正悲傷著,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陳至渝回頭。

    只見施澈穿著他最愛的大褲衩子比著叉,跺腳對他吼道:「我的寶貝!寶貝!不要!生氣!」

    噩夢,給了他當頭一棒。

    陳至渝清醒之後坐在床上愣了半天,低罵了一句:「……操。」

    然後又把這個夢回味了一遍,還有張飛奪命《寶貝》,陳至渝拼命盯著自己被褥,忍不住低頭一通狂笑。

    這歌聲也是絕,絕對是張飛聽了都得過來問他禮不禮貌的程度。

    與此同時,早上很早就醒了的施澈正在樓下早餐店為師哥精挑細選營養餐。

    這早餐店正好開在酒店對面的一個小巷子裡,他走過去直走拐個彎就到了,店裡有豆腐湯油條小籠包,還有些乳類飲品,比酒店乾巴巴的自助餐要稍微好入口一點。

    再過不了幾天《亂世殊途》就要開播了,到時候發布會和一些綁定的綜藝訪談應該不少,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不過今天就算是他們近期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這麼想著還有點傷感,搞得他都有點胃口不好。

    「老闆,」施澈沖店裡大喊,「五碗豆腐湯五盒生煎包五根油條再加五盒優酸乳!」

    這次節目組給他們安排的酒店特別高級,像個大別墅,還有保安在花園裡看著。

    施澈買早飯要過兩條街,他倒也不嫌累,樂呵呵拎著幾大袋子往酒店去。

    為了還個情,他先去葉晗雙和潘宇鵠的房間那邊把早晨送了,才到陳至渝房間門口去。

    走廊里安安靜靜的,施澈站在門口聽了半天沒聽到裡面有什麼聲音。

    「沒起床嗎……」

    施澈嘆了口氣,捏著生煎包自己啃起來。

    站了一會兒他嫌累,施澈直接坐門口了,活像個無家可歸的落魄娃娃。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師哥。

    施澈嘖了一聲,一口吞下一隻生煎包。

    陳至渝洗漱完了對著鏡子整理很久,他沒什麼別的毛病,就是偶像包袱有點重。

    說白了就是自戀。

    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像施澈一樣穿著大褲衩子就往別人房間裡鑽的。

    想到施澈……陳至渝又笑了起來。

    整理好了,他把要帶的東西拿好準備去樓下大廳。

    帥氣開門一腳跨出去,陳至渝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和細微的生煎包香味,以及……他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施澈連滾帶爬站了起來,一臉警惕看著陳至渝:「大早上的你他媽是不是想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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