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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26:30 作者: 屋裡的星星
岑行簡淡淡地覷了他一眼。
五皇子猶豫半晌,還是和他一起朝榮凌二人這般走過來。
姜亦棠一臉疑惑地看向他們:
「你們來幹什麼?」
五皇子不情不願地說:「還不是你們沒人組隊。」
姜亦棠「呃」了半晌,有點噎住,她和榮凌對視一眼,很難解釋,她們壓根沒想組隊。
榮凌不似她一般客氣,直接道:
「我們不需要,你們找顧長澤去吧。」
岑行簡抬眼,隱晦地掃了眼姜亦棠:「不組隊,你們拿不到成績。」
五皇子也道:
「岑行簡的騎射課每次都是第一,我們是來幫你的,你不要不識好歹。」
榮凌無語,示意二人朝郭統領那邊看去。
有位宮人朝郭統領走去,低聲和郭統領說了什麼,郭統領朝姜亦棠看來,等看清了人,他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頭。
宮人服身,很快退下。
等再說話時,郭統領聲音仿佛比剛才要冷些:
「榮凌郡主和其伴讀不必參與今日的騎射課。」
話音甫落,四周人都朝二人看過來,丘榮公主都不例外。
誰不知道郭統領一向剛正不阿,騎射課一向辛苦,不是沒有皇子或者公主想過要偷懶,但都被郭統領駁了回去,惹煩了他,他就敢直接狀告聖上。
一眾皇子公主對他都有些許的心裡埋怨。
五皇子震驚地看了姜亦棠一眼,他很清楚,讓郭統領網開一面的人絕不會是榮凌。
雖說太子對榮凌也算不錯,但絕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費心。
五皇子很不解:「她到底是給皇兄灌了什麼迷魂藥?」
岑行簡沒說話,他只是朝小姑娘看了眼,她正和榮凌說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頰染上些許緋紅,似是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岑行簡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
「誰知道。」
無需上騎射課,姜亦棠和榮凌早早就出了宮。
等騎射課結束時,早是日落時分,夕陽餘暉不剩分毫,天暗得越來越早,宮人手持燈籠,被燈火照到的地方印出白茫茫的一片。
祁王府中一片冷清,馬車停下來,管家早守在門口等他。
岑行簡下了馬車:
「銓叔,日後不必在門口等我。」
銓叔溫和地笑了笑:「老奴閒著無事,在門口等王爺,王爺也好認得回府的路。」
他很少用回家一詞。
在銓叔看來,在京城的這座府邸,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而不是王爺的家。
王爺的家遠在渠臨,在祁王封地。
岑行簡輕垂了下眼瞼,隨即若無其事地進了府邸。
他生母早逝,父親戰死,府中只有他一位主子,下人規矩卻是好的,上了膳食後很快低頭退下,這也顯得越發冷清。
但岑行簡早就習慣了。
他如常地吃了晚膳,在準備回房洗漱休息時,忽然問銓叔:
「我記得母妃生前曾有一塊暖玉?」
母妃也是體寒,父王曾托人尋了許久,才尋到一塊難得的暖玉,母妃十年如一日地隨身攜帶,但母妃去世後,父王怕觸物傷情,就把母妃遺物都收在一起。
銓叔點頭,不解:
「王爺問這個做什麼?」
岑行簡身強體壯,從來用不到這種養身的東西。
岑行簡答非所問:「把暖玉找出來。」
銓叔驚訝,那枚暖玉可是女子貼身物品,他抬頭看了眼王爺,忽然笑了。
王爺一直待在上書房,讓他都快忘了,王爺都及冠兩年,早就可以相看親事了。
銓叔一邊應下,一邊試探地打聽:
「王爺是準備把暖玉送給哪位姑娘?」
岑行簡偏頭看了眼銓叔,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打斷他:「不要多想,只是瞧她可憐。」
小姑娘裹著披風縮在那裡,杏眸都懨懨地耷拉著,一副小可憐模樣。
總歸他也用不到這枚暖玉,與其撂在那裡生灰,不如將暖玉送給小姑娘物盡其用。
銓叔挑眉,自家王爺什麼時候對姑娘家這麼細心了?
他沒和王爺爭論,只是瞭然地笑了笑:
「老奴知道了,明日王爺去上書房前就會把暖玉找出來。」
岑行簡一見銓叔這模樣,就知道他還沒有斷了想法,他輕嘖了聲,沒再過多解釋。
反正,等銓叔知道姜亦棠是誰,就知道他的想法不可能成真。
在岑行簡看來,謝玉照就是一隻領地意識極強的雄獅,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東西。
*******
翌日,姜亦棠就收到岑行簡送來的暖玉。
她拿著暖玉,一臉茫然:
「你為什麼要送我暖玉?」
岑行簡的聲音輕飄飄地:「堆在府中沒用。」
姜亦棠噎住。
半晌,姜亦棠把暖玉推還給他,在岑行簡的眼神詢問中,搖了搖頭:「此等暖玉向來千金難求,太貴重了,我不要。」
岑行簡勾唇,他低頭掃了眼小姑娘腰間的玉佩,慢條斯理道:
「什麼玉佩比得上殿下隨身攜帶的這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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