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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26:30 作者: 屋裡的星星
謝玉照衣不解帶地守了她一夜,松翎瞧了眼殿下神情,壓根不敢勸解。
他拽過佟容, 低聲交代了幾句。
為了姑娘名聲考慮, 當然不可能讓殿下和姑娘一整宿獨自待在一間屋中, 佟容是肯定要守在屋內的。
至於青粟和常樂, 則是被他打發回去休息。
誰都不知第二日什麼情況,萬一姑娘堅持去上書房, 二人得跟著,必須養足精神。
安排好一切,松翎才退到屋外遊廊下,把房門緊閉, 他倚著木柱,懨懨地耷拉下眸眼,偷眯一會兒。
翌日,不等天亮,松翎就立刻站起來。
他靠著木柱偷眯了會兒,但脖子酸疼,松翎顧不得這些, 敲了敲房門,壓低聲:
「殿下,該是要去上早朝了。」
說著話, 他偷摸地打了個哈欠。
松翎的聲音傳進來,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佟容站得腳都酸了,卻低低垂著頭,半點異樣都沒有露出來。
謝玉照收回一直捂在女子腹部的手,他疲倦地抬手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睡,站起來後,他緩了緩,才轉身準備離開。
但他剛轉身,床榻上的女子立即也有了動靜。
姜亦棠艱難地睜開眼,睡意朦朧地坐起來,她瞧了眼天色,有點懵,含糊懨懨地軟聲:
「……都卯時了。」
些許的埋怨和撒嬌,讓謝玉照步子停下來,他重新坐下,皺眉問:
「還疼不疼?」
姜亦棠驟然一怔,她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聽見謝玉照的聲音?
她堪堪抬頭,等看清謝玉照時,姜亦棠錯愕傻眼,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謝玉照照顧了她一夜。
謝玉照皮膚冷白,熬了一夜後,眼底的青黑也格外明顯。
姜亦棠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杏眸中竄上心疼,她輕聲責怪:
「你不回去睡覺,守著我做什麼?」
她只是睡了,又不是病了。
謝玉照拉著她的手,輕描淡寫:「你拽著我,一直喊疼。」
姜亦棠倏然噤聲。
她不知道謝玉照說得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她做得出這種事情。
謝玉照沒管她的愧疚和發愣,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還疼不疼?」
姜亦棠癟了癟唇。
疼是疼的,隱隱約約卻如影隨形的墜疼一直停在腹部。
但姜亦棠卻很清醒地看見謝玉照深藏起來的疲憊,她不捨得讓謝玉照繼續擔心,所以乖巧地搖頭:
「不疼了。」
謝玉照沒說信不信,他只是忽然俯身,溫情地親了親女子額頭:
「繼續睡吧,我讓松翎去上書房替你告假。」
姜亦棠被親得一怔,餘光掃見佟容還在室內,她羞赧地想要抬手捂臉,但聽見謝玉照的話後,她當即搖頭:
「不行,不能告假!」
謝玉照用眼神詢問她。
沒去上書房前,她還在千方百計地找藉口想要偷懶。
如今現成的藉口,她倒是不要了?
姜亦棠看出他眼神中的疑惑,有點扭扭捏捏道:「我才去了一日就要告假,夫子聽見,萬一覺得我是吃不了苦,怎麼辦?」
謝玉照眼眸不著痕跡地暗了暗,他若無其事地問:
「阿離很在乎夫子的看法?」
姜亦棠不解,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是夫子啊。」
謝玉照幾不可察地沉默一瞬,他覺得這話有點刺耳,但他又清楚,小姑娘沒什麼別的意思,是他自己鑽了牛角尖。
但他還是不喜歡聽見姜亦棠這麼在乎別人。
姜亦棠剛準備下床,只覺得身下一陣溪流,她臉色驀然潮紅,羞赧地推了推謝玉照:
「我要換衣裳了,你快出去。」
謝玉照垂下視線看她。
姜亦棠祈求地看向他,拜託:「快一點。」
謝玉照斂聲,轉身退出去。
他一走,姜亦棠就瘋了:「佟容,快,月事條!」
佟容趕緊拿了月事條和乾淨的衣裳,伺候她進了淨室,半晌,二人才出來,姜亦棠熱得額頭都是汗珠。
青粟和常樂都跟著進來伺候。
姜亦棠今jsg日換了身簡便的衣裳,佟容塞了好幾個月事條給青粟,交代道:
「姑娘一得閒,就讓她趕緊換下。」
佟容不得不交代清楚,她現在也清楚姑娘和青粟的經歷,青粟經驗少,對這些事都是一知半解的。
姑娘是去上書房,男男女女都有,這般女子隱私的事情,一旦身後露了紅,怕是姑娘要難堪死。
而且,佟容清楚,越是身份貴重的人越是會避諱這些。
他們覺得女子月事是污穢。
佟容交代得仔細鄭重,青粟不敢有半點疏忽,牢記在心裡,甚至怕不夠用,又添了好幾條帶上。
謝玉照回前院換了身衣裳,親自到思甚苑接她。
她今日有點晚了,榮凌已經在宮門口等著她,但二人匯合後,謝玉照親自把二人送到了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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