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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好奇她們為什麼這麼做。」白楚然說，「最後一次了，想儘可能呆久點吧。」

    「啊？？」

    江俞先震驚，隨後搖頭，「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有人為了多呆半天這麼冒險，大家都是闖關者，又不是出了關就不能見了……」

    話說到這裡，江俞自己先愣了愣。

    不說池念，姜息那樣的能力……真的是闖關者可能擁有的嗎？

    「闖關者跟闖關者是能見。」白楚然儼然跟他想到了一處，轉著脖頸輕飄飄地說，「萬一其中一個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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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一路朝著鄉村邊緣開去，時間要比想像中更久一些。

    等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時候，池念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在顛簸裡頭磕在姜息肩上，又眨著眼清醒過來。

    正想強打起精神撐著身子坐直些的時候，聽見一句：「可以睡會兒。」

    坐直的動作頓住，池念歪回姜息肩上，抬頭看向難得比她先開口的人，「嗯？」

    懶散的尾音拖得尤其長，帶著睡意軟軟啞啞。

    姜息沒及時接話，微微直了直脊背，使得池念側著曲身的姿勢更舒適了些，才冷聲道：「還有時間。」

    這一句其實很模稜兩可。

    還有時間，說不清指的是離到城市還有一段時間，還是指她們的相處還有一段時間。

    但不論是那一層意思，都恰好把池念那句已經到嘴邊的「可我還想多看看姜老師」先一步堵了回去。

    咽了咽嗓子，池念沒再開口。

    只緩緩將手探過去，握住了姜息垂放在座椅面上的手。

    照常是將冰涼的指尖往溫熱的掌心鑽過去，但又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幾乎是在她把手貼過去的瞬間，姜息也有了動作。

    修長的指骨朝內屈起，迎著池念的動作，將她的指尖裹進了掌心。

    池念眨了眨眼，抬起眼睫看向姜息的側臉。

    車內很暗，外頭的小路上也沒有燈，以至於完全看不清人面上的神情如何。

    但覺著自己指尖漸漸被浸染出的溫熱，池念又莫名覺得，像是比往常任何一次都看得更加清楚。

    .

    車內，睡夢中的少女微微蜷著脊背，面容乖巧，呼吸綿長。

    車外，黑黃的泥路逐漸被越野甩在身後，一座現代化的銀灰色都市出現在前方。高聳的建築幾乎入雲，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刃。

    遠處的天際泛出了一線白光。

    夜盡了，天色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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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好夢啦

    明天見

    第61章 監獄

    手下將車停在了城市邊緣, 「我就送到這兒了，你們自己過去就行。」

    說著話，又掏出兩個手機遞給池念和姜息，「你們拿著這個, 我們老闆的號碼已經存進去了, 你們二個的號也互相存好了。」

    雖然已經有了小型對講設備，但多一層通訊保險總不是壞事。

    池念伸手接過來一個手機, 在掌心掂了掂, 「好久沒見這東西了。」

    進到靈域之後就沒再使用過手機，往常生活中幾乎不可缺少的東西，現在隔一段時間重新拿到了, 感覺還挺新奇。

    劃開屏幕之後，池念先點開聯繫人界面，果然已經有了兩個號碼。其中一個備註是老爺，另一個還是一串數字。

    池念點了下那串數字，撥出去, 姜息的手機很快震動了起來。

    池念朝她彎眸, 「複習一下功能。」

    姜息垂了下眼, 把電話掛斷。

    小手下似乎很不願意在這地方多留, 看池念和姜息似乎也沒什麼要問的，馬上道了個別鑽進車裡, 一腳油門下去，很快連人帶車消失在了揚起的塵土裡。

    姜息走了兩步, 卻發現池念沒動, 還留在原地低頭對著手機鼓搗著什麼。

    以為她在手機裡頭發現了什麼不對, 姜息又走回去，問, 「怎麼？」

    池念正用指尖敲屏幕，抽空朝姜息抬眼笑了笑，「等等，我添一下備註。」

    「……」

    手機里就兩個號碼，有什麼好備註的。

    姜息站在池念身側，雖然對什麼備註沒有興趣，但眼神下意識掃過去的時候，卻不經意地撞上了屏幕里剛剛被輸入的兩個字

    原本要走開的動作頓住，姜息神色微凝，多看了兩眼。

    這兩眼很快就被池念發現了，手腕翻過去朝姜息晃了晃手裡的屏幕，「喜歡這個備註？」

    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好像很感興趣。

    收回了眼神，姜息側過頭去，「無聊。」

    嘴上這樣講著，剛剛映入眼底的兩個字卻在腦海里不受控地來回重複

    －－阿姜。

    曾經聽睡夢中的池念喊過兩次，現在算是第三次出現。

    池念緊走幾步趕上姜息，把手機收起來，跟在人身側走著。

    覺得剛才的小插曲已然過去了，卻突然聽姜息問了句：「為什麼那麼備註？」

    如果按照池念平時對她的稱呼，備註成姜老師似乎更合理些。

    不過才問出口，姜息便馬上有些後悔。

    按照闖關者的性子，要回答也會是些不正經的話，開口去問簡直是自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