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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11:34 作者: 君若知篁
    話說謝喵喵的辮子不是那種扎的很緊的大辮子,是那種松松垮垮編著,超級溫婉居家美麗大方的辮子!(手舞足蹈比劃)

    第123章 煙火

    鍾箬婕在此處自然不用真名,但她懶得起一個正經名字,旁人問了,她便只管讓人喚她嫵娘,誰也不知道她姓氏為何。

    直到她來此處的一年後,身邊又多了一個她稱是兒子的謝狸,周圍人便猜測她本姓謝,有人好奇去問,她聳肩,不置可否。叫她謝娘她應,叫她嫵娘她也應。

    嫵娘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脾氣好,可她的獨子謝狸就顯得過於生人勿近了。

    謝狸也不知年歲多大,總之鄰里那些個小郎君叫他出去玩,他總是面無表情地搖頭謝絕,一個人坐著,也不知整日想些什麼。

    嫵娘與謝狸居住的地方雖然處於南炎,但是恰好在南炎與東乾的交界處,周圍的人為了方便和東乾貿易,差不多都被漢化了,也不存在什麼語言不通無法交流的問題,偏生他就是不愛和人說話。

    後來謝狸找了個在漢學社教書的活計,與人的交流才多了起來,但也僅限於和未長至他腰際的孩子們交流,平日還是不怎麼搭理旁人的。

    嫵娘出手闊綽,一來這裡,便買下了一棟價值不菲的小竹樓,一個人住著太空曠了些,加上謝狸,也熱鬧不起來。

    有時嫵娘會帶男人回來,謝狸瞧見了,也只裝作沒看見,躲遠一點罷了。今日多一個游商暫住,謝狸雖然覺得不自在,但也沒說什麼。

    當晚嫵娘便把鍾楚泠的房間安排在了謝狸的隔壁。

    「我有一個問題。」鍾楚泠坐在鍾箬婕屋中,吹開茶盞上的浮沫,開口道。

    「什麼?」

    「你為什麼叫嫵娘?」

    「丫頭,你這問題真無聊,起個假名,還要有跡可循?」

    鍾楚泠也只是隨口問問,鍾箬婕這般堵了回去,讓她突然想起以前,謝安執也問過她化名余琳琅的用意,那時候,她好像也是這麼搪塞他的。

    但事實證明,她起的假名的確是有跡可循的。

    鍾楚泠沒有追問的意思,但看向鍾箬婕的目光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鍾箬婕聳肩,開口道:「因為我在你那群姨舅裡面行五,便取了五娘的同音,你眼下還沒取假名,效法你娘我取個玖娘也不是不行。」

    「這名字一聽就很假。」鍾楚泠瞥了她一眼,輕哂道。

    「假又如何呢?也沒人在乎,尤其是你那心肝謝安執。」

    「往後便不必喚他前名了。」鍾楚泠蹙眉道。

    鍾箬婕表情一直是風輕雲淡的樣子,雖然察覺到自己的骨肉女兒對她態度不太好,但她性子依舊端得熱忱,似乎並不把鍾楚泠的嫌惡放在心上:「是,那便喚謝狸。謝狸來了這裡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我大抵能猜出來先前你將假死之計一拖再拖的用意,無非是覺得失去記憶的謝……狸不再是你愛的謝狸,於是便一直撐著,看看能不能讓他撐過這一劫,拋卻前塵與你在一起。但顯然,你失敗了。一直懸系骨肉的家族驟然傾塌,謝狸根本就撐不過那一關,你動用假死藥,一定是因為他壓不住死志,想要尋死了吧?」

    語罷,她執起茶盞抿了口茶潤喉,繼續說道:「想要尋死的人變化的不只是心境,你哪怕是讓他忘掉所有痛苦的記憶,根植在他骨肉里的頹廢也不會輕易消解,更何況……」她抬起眼睫看了看故作無謂的鐘楚泠,開口道,「他跟著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下蠱又是中毒,到我手裡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幫你埋了他呢!」

    「蠱蟲我也不知曉來源,但那毒來自假死藥,只是很微量的毒,並不……」

    「你等等,」鍾箬婕伸手示意她止住,開口道,「你不知道?那不是假死藥的毒。秦……咳,我的一位朋友替他診出來,是個新毒,到我手裡的時候還沒解,我們觀察了幾日,這毒邪性得很,雖然不能直接傷他,但容易讓他出現幻覺。什麼幻覺不知曉,但應當是放大他內心的恐懼。他來時記憶空空,最怕的便是黑,折騰他好幾天,直到毒解了的現在,他還怕黑呢!」

    鍾楚泠咬唇搖頭:「我不知道。」

    鍾箬婕終於露出了對自家女兒的嫌棄表情,她「嘖嘖」搖頭,不住哀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木頭女兒?男兒那都是嬌兒花,你不憐香惜玉,把人折騰快死了,又搞什麼放棄江山的感人戲碼。幹嘛?崇敬你娘過甚,什麼都想和你娘學一學?」

    「有一件事的本質,你要搞清楚,這江山,我本來就不想要。」

    「你不想要?」鍾箬婕挑眉,「你若不想要,何苦要檢舉老三。若老三沒出那些事,看著她對皇位的勁頭,我就直接把皇位給她了。」

    「檢舉三皇姐是因她所作所為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接下你予我的皇位,本身是為了為民請命,而不是睥睨天下。況且,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從小對我不管不顧,等我長大後將這種重挑子扔給我的行為很過分嗎?」

    「不覺得,給你是因為你可以,」鍾箬婕的臉浮上欣慰的笑,「事實證明,我沒給錯,你做的很好。我走時針對謝家的準備只開了個頭,手裡握著最要緊的也不過是不能當做證據的隱紋,可你卻將謝家勢力盡數搗垮,給你皇位,我不後悔。」

    氣氛逐漸向母慈女孝發展,鍾楚泠越發覺得不自在,站起身撫平衣紋,出言道:「不說了,今日太晚,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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