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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11:34 作者: 君若知篁
    聽聞謝氏舅甥今日吵的那一架,鍾楚泠樂得多吃了兩個凍果。

    「陛下實是冒險了,」百合在一旁添了炭,看到樂不可支的鐘楚泠,眉眼更是無奈,「當初民間昌隆酒樓與鳳君有關的謠言不過是百姓碎嘴的猜測,十人裡面九個都未曾聽過,若鳳君因此生疑……」

    「他就是多疑,才會信此次風波因謠言而起。」

    「為何?」

    鍾楚泠優哉游哉空出手拿起新的凍果,咬下清甜的一口果肉,含糊道:「若他不多疑,只會把這放不入眼的謠言拋到腦後,進而死心眼地去查實打實的證據。可他多心的話,一點點小的火苗,在他眼裡,都有灼天之勢。所以百姓的碎嘴之言、潘氏咋咋呼呼的性子、昌隆酒樓東家糾紛……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讓他拾得,他自己會拼湊出一個『合理』的真相。」

    鍾楚泠將果肉咽下,眸光淡漠地把玩手中凍果,冷笑道:「直接送上眼的證據鏈條,他反而多心,還不如將本就存在的證據切碎讓他自己想來得方便。」

    百合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她撫了撫冰涼的手腕,看向一旁拿捏凍果若玩物的帝王,緊緊地合上了唇。

    「對了,這凍果當真清甜可口,送點去棲鳳殿,讓朕的心肝兒鳳君消消火。」鍾楚泠托腮,笑盈盈地看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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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執:是被妻主算計的小哥哥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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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童謠

    時至冬末,天落薄雪。

    到了晚上,鍾楚泠去了棲鳳殿。她解開覆雪的大氅後,便伸著凍冷的雙手往謝安執懷裡鑽。

    「前幾日給你的凍果你可吃了?」鍾楚泠尋著熱源,黏糊糊地貼上去,比雲吞還像一隻貓,軟軟地偎在謝安執懷裡。

    「還沒有,若你想吃,我著人取來。」

    「不用,朕來癸水了,痛得厲害,吃不得涼。」鍾楚泠搖搖頭,疲憊閉上眼睛,墊著他肩骨假寐。

    「癸水……」謝安執目光落到她的小腹,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

    來了癸水便還沒懷孕,是急不得,但他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舅父那裡蠢蠢欲動,雖然酒樓被查,令他元氣大傷,但最主要的還是謝家的態度。倘若大姨母為了謝家與舅父同盟,那就完了。

    眼下不能得到有謝家血脈的龍兒,便只能祈禱鍾楚泠不會先動謝家,以免將大姨母逼急。

    「雖然來了癸水不能行房事,但你也不要太失望,阿狸可以親親朕。」鍾楚泠在他懷裡突兀地說道,不知何時睜了眼,還帶著揶揄的笑。

    「也就只有你日日想著那種事。」謝安執又羞又氣,薄薄的臉皮霎時染了紅暈。

    「說兩句又急起來了。」鍾楚泠一邊調笑一邊將手從他懷裡抽出來,軟綿綿勾上他的脖頸,指尖還撩人地在他頸後畫圈。

    「別胡說……」謝安執無措抓緊身下被衾,難掩顫抖地說道。

    粗重的鼻息噴打在鍾楚泠不斷靠近的耳廓上,鍾楚泠剝開他的衣領,對著他細滑的肩肉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目之所及,立時出現了一道很難消卻的牙印。

    「好,你沒急,但是小阿狸急了,怎麼辦?」鍾楚泠意有所指地將手下滑,點了點他的小腹,問道。

    「那就,」謝安執撇開目光,伸指掩唇,虛假地咳了幾聲,而後將目光收回,落到鍾楚泠的臉上,與之對視,眼中隱隱有對月牙兒翕動,「有勞陛下。」

    謝安執稱她「陛下」的情況有很多,有旁人在時,一般是出於禮節,可若旁人不在,要麼是被她惹到了,遂陰陽怪氣,要麼便是……咳,一點子樂趣。

    此時此景,毫無疑問是後者。

    一切事畢,謝安執周身陷在床榻上,呼吸都帶著潮氣,一雙霜雪眸化成了水,看著明明滅滅的燈燭,整個人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

    鍾楚泠清洗後滅燈上了床,濕漉漉的雙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也作勢要睡。

    「你,還沒有……」謝安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欲言又止。

    鍾楚泠閉著眼將被子拉了拉,隨口道:「哦,來癸水後沒有杏欲。」

    謝安執像是被自己口水嗆到一般劇烈咳嗽,胸腔發震,震得她被迫睜開眼睛,坐起身一臉疑惑道:「怎麼了?」

    「沒什麼,不需要便算了。」謝安執窘迫轉身背對她,拉被子裹住自己,從後面看去,像是一隻巨大的、團成團睡覺的雲吞。

    「但是你可以親親朕。」鍾楚泠掌住他的肩頭,將他身子扳過來,眸底帶著不清不白的笑,像一隻騙無知小貓入巢穴的壞狐狸。

    謝安執下意識舔唇,抓緊了被子。

    鍾楚泠見狀,俯身湊近,問道:「考慮得怎麼樣?」

    兩人靠得屬實是近了些,謝安執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帶著她溫度的潮氣打在他臉上,他眼裡的水抖了抖,而後被長睫覆上,隔絕一簾月光。

    一枚輕若浮羽的吻沾上她的唇,身下青年以肘撐床,起身吻去。

    吻雖香甜,但卻片刻不敢久留,一觸即分。

    鍾楚泠回過神,那人已經又變成了蜷縮成團的狸奴姿態,被子裹得更緊了些,背對著她,呼吸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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