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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11:34 作者: 君若知篁
    且看鳳君如何回。

    夏輕月眼睛亮晶晶,謝安執的目光無意間瞥到,還頓了頓。

    夏輕月:你剛才是不是瞅了我一眼?

    面對謝太卿的刁難,謝安執還未來得及開口,敞開的殿外便傳來一陣女聲。

    「父君哪裡的話?母皇生忌自然是要多聽諸位太卿的意見。就比如——」

    鍾楚泠目光凝滯在謝太卿身上,緩緩說道:「在太卿行禮之時,誰該做第一個行禮的人呢?」

    是鍾箬婕的結髮夫侍,還是他這個女帝名義上的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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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害喜

    眾人起身行禮,待鍾楚泠免了他們的禮後紛紛坐下,內心思緒翻湧,思慮著鍾楚泠方才的話。

    關於鍾箬婕後宮的男人們,最早嫁予她的是容太卿,位分最高的是謝太卿,但最先與她訂下婚約的,其實是車太卿。

    若非家族有人犯了事,他也不會失了正王夫的位子,最後只能以側王夫之名嫁給鍾箬婕,更不會在鍾箬婕登基後,在位分上矮了許多人一頭。

    他沒有怨過自己的家裡人,一則是因:雖然自己無辜,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沒道理享受著車家帶給他的福祉,卻不承擔車家的禍事;二則是因:鍾箬婕待侍君很好,因著他的家族,她不好給他太高的位分,只能日常中維持著他的顏面,總是把容太卿和車太卿算是她的結髮夫侍掛在嘴邊,讓人不敢看輕車太卿。

    鍾箬婕的話算是戲言,但鍾楚泠方才一問那句話,在場的許多太卿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給了車太卿。

    容太卿自鍾箬婕駕崩後便自請離宮,於寺廟中吃齋念佛,為鍾箬婕來世祈福。所以,整個宮中,資歷最老的,便是車太卿。

    車太卿無意識地攥起了膝前的衣擺,內心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說實話,與謝太卿架到同一個高台相比,他的確很惶恐,但若是能做第一個忌禮之人,那麼百年之後,九泉下與亡妻逢遇,說不定她還能對他多看一眼。

    與車太卿的緊張與期待不同,謝太卿在聽到鍾楚泠那番話後便將臉拉了下去,面目是不加掩飾的陰沉,死死地盯著鍾楚泠看。

    他在宮裡目高一切慣了,理所應當覺得最高位該由他來坐,最大的權力該掌握在他的手中,同理,最先祭拜先帝的,應該也是他!

    鍾楚泠這個死丫頭要他和別的男人爭,還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為了讓他難堪嗎?

    謝太卿憤憤地將目光轉向謝安執,自己雖對謝安執殊途,但他知道謝安執內心關於尊卑的認知銘刻入骨,他斷然不會容許車太卿這麼一個罪臣之後做鳳後該做的事。

    謝安執看到了他的目光,略一垂目,便看向了鍾楚泠。

    高位的幾個人眼神打架,坐在臨門處的夏輕月看戲看得歡,察覺身邊起了陰影,以為是誰看戲看到激動處站了起來,一邊傻呵呵地笑,一邊伸手扯了扯身邊的人,低聲嘟囔道:「別起來,戲看得正歡呢!別打擾到他們!」

    而後,手裡一松,那人似乎是用力將他拽著的衣袖扯走了。

    夏輕月遲鈍想起,自己是靠著門邊坐的,另一側哪有人坐?

    他傻傻地機械轉過頭,僵硬抬起下頜,看向突兀出現的那個人。

    一絲不苟撫著衣上褶皺的鐘楚然眉頭擰成了「川」字,也仔仔細細地垂著頭細瞧夏輕月,似乎要好好看看說此大逆不道之言的人是誰。

    鍾楚泠說完那話,看著眼下情景達到了自己預想的情況,滿意地環視一圈,轉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不遠來此的鐘楚然,訝異地看著她和夏輕月大眼瞪小眼,疑惑問道:「皇姐,怎麼了?」

    夏輕月的目光呆傻在看到鍾楚然嘴唇輕啟的一瞬間,轉變成了滿面的哀求,目光似有波痕流轉,似乎她若是不給他瞞過去,他會哭得很傷心,比養的小猧兒死了還要傷心。

    求求了,千萬不要說哇,不然他……他真的沒臉做人了嗚嗚嗚。

    鍾楚然接收到了他目光里的信息,想了想初遇時這男子鼻涕眼淚糊一臉的醜樣,還是發了好心,搖頭對鍾楚泠說:「回陛下,無事。」

    「無事便好,皇姐,快過來,同太卿一起討論一下,誰做這第一個為母皇行忌禮的太卿啊?」鍾楚泠招手道。

    鍾楚然走上前,搖了搖頭,說道:「陛下,臣不方便參與此決策中。」

    「對啊!」鍾楚泠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剛想起來一般,說道,「母皇在世時總說車太卿是她的結髮夫侍,得考慮一下車太卿做這首忌禮者。」

    夏輕月一邊的太卿弱弱道:「可是謝太卿是先帝在時宮中位分最高者。」

    「唔,有理,父君也應當考慮。」

    說著,鍾楚泠故作遺憾道:「可惜父君為朕之父,朕也不好參與決策,恐有偏私之嫌。」

    偏你個頭!誰是你父君!若是沒你這一席話,吾早就被定下了!

    謝太卿白眼快翻到眼眶外,不住地深呼吸壓抑胸腔怒氣,這般不顧形象,讓一屋子人頗是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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