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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8:11:34 作者: 君若知篁
    昨夜纏綿,除了心底旖旎,她還有另一個想法——硌人。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她沒摸過,身子瘦得讓她怕把他做散架。

    這麼瘦著,雖然不醜,但也太不健康了。

    所以她不住地給他夾菜,他也好脾氣全吃下。許是後來撐得實在受不了了,謝安執捧著腹,伸手摁住了她欲添菜的手,苦笑道:「慢些來。」

    因著昨夜勞累,謝安執起得有些晚,慢吞吞地用完早膳,日頭已然快攀上正頭頂了。好在天氣變涼,哪怕是中午也不悶熱。

    兩人十指相扣,緩步而行,涼風不疾不徐,撩撥謝安執束在腦後的長髮,有一縷向鍾楚泠那裡飄,她順手捋回去的時候頓了頓,看著他腦後發愣。

    「怎麼了?」謝安執不解偏頭。

    「有些感慨。」

    「嗯?」

    「你書讀不少,頭髮還那樣多。」鍾楚泠踮起腳,雙臂越過他的脖頸兩側,遠遠看著像是她虛虛地抱住他的脖子,但她只是在量他的頭髮厚薄。

    一手握不過來,這般驚人的發量。

    鍾楚泠眼裡滿是幼稚的嫉妒。

    謝安執失笑,摸了摸她的頭頂,頗是認真地哄道:「陛下頭髮也很多,不必……妄自菲薄。」

    「朕在民間聽過一個傳聞,聽說多摸頭髮多的人,可以幫自己生發。以後朕得空幫你梳頭,定然能長出和你一般多的頭髮!」

    謝安執有些呆滯,反應過來後搖搖頭,說道:「這於禮不合。」

    「禮什麼禮的?」鍾楚泠眼底含揶揄的笑,問他,「昨夜在朕耳邊叫了那麼多聲『泠泠』呢!這便合禮麼?」

    「是陛下讓臣侍喚的……」謝安執沒想到鍾楚泠在這挖了個坑埋他,心下起了委屈與茫然。

    「是啊!給你梳頭挽發,也是朕的意思,談什麼禮不禮的?還有喊名字的事兒。不僅行那事時朕要你喊,平日身邊沒外人了,你也不許生疏喊朕『陛下』,行不行?」說完,她得意笑道,「不行也沒辦法,這是朕的口諭。」

    瞧著他還有些遲疑,鍾楚泠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謝安執胸前,仰頭看他,說道:「朕在民間,瞧見許多疼愛夫郎的女子晨起為夫挽發的。」

    謝安執無奈合目,心想便由她去,左右她應當也沒什麼經驗,若梳不好,沒了趣味,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一天倏忽而過,鍾楚泠點完香後泡了會兒溫泉,回屋便抱住小榻上看書的謝安執的腰,將他往床上拉。

    初嘗雨露,難免貪歡,恨不得抵死纏綿。

    只是今日她格外偏愛他如濃如墨雲的長髮,將它纏在指尖,愛不釋手,似乎歡喜於謝安執應允她明日為他挽發,於是提前將這團黑雲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喜歡得不得了。

    謝安執小心等到懷中人沉睡後,指尖插入她的發中,以指作梳,溫和地梳著。

    你總是艷羨旁人的東西,可是在我心裡,你的長髮也很好看。

    眉好看,眼好看,唇好看。

    這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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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發量多男孩的秘訣:早睡早起。來,試試看!(美有姬同款動作)

    比如小謝同學,卯時作,戌時息,一天大於十小時的睡眠,頭髮自然Duang,無需加特效!

    第44章 舊恨

    在行宮這段日子裡,鍾楚泠不用上早朝,早上可以在被窩裡多賴一會兒。陪著她熬自然醒的也遲的謝安執睜開眼,一眼便看到身邊被衾中半露著肩,側躺看書的鐘楚泠。

    「醒了怎不起來?」謝安執話里還帶著初醒的朦朧,含含糊糊說完,又合上眼,摸索著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收。

    鍾楚泠將書反扣到枕側,懶洋洋轉身,撫著他的臉,說道:「因為還想和你躺一會兒。」

    看著他閉眼沒反應,她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裹住他們兩個,問道:「還要再睡嗎?」

    「不用了,」謝安執緩緩睜開眼,前額抵住她頭頂的發,繾綣磨了磨,說道,「臣侍睡醒了,陛下可以——」

    「噓!叫錯了,重叫!不然朕不鬆手。」鍾楚泠抓住他的發尾,眯著眼睛威脅道。

    「泠……」謝安執啟唇,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昨夜一聲聲叫,朕止也止不住,現在怎麼就叫不出口了?」鍾楚泠有心逗他,雙手抱住他的腰向前挪去,兩人貼得密密實實,不留空隙。

    「別這麼說。」謝安執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想起了行事時頭腦不清醒的自己,越想越羞恥。

    「誇你叫的好聽。」鍾楚泠在這種事上頗為惡劣,事前惡劣,事中惡劣,事後還要惡劣地在嘴上逗他兩句,看他耳垂越來越紅,還不罷休,湊到他耳邊黏黏糯糯地說道:「你是朕聽過的……那種聲音最好聽的男人。」

    謝安執似嗔似怒地看她一眼,似乎抓住了什麼話里的漏洞,問道:「陛下還聽過旁人這種聲音麼?」

    鍾楚泠沒有被他反將一軍的惱怒,反而摸了摸他的臉,順著他的話說道:「以前在花樓打過雜,那種事,自然是見多聽多。」

    謝安執瞳孔一縮,問道:「花樓打雜?陛下不是被人收養?為何會在那種地方打雜?」

    「嗯?是啊,但總要補貼家用吧!花樓來錢快,對那些個哥哥們嘴甜夸兩句,就能得不少賞。朕又不是男子,不必擔心名聲,能幹為什麼不干,誰會和錢過不去。」鍾楚泠鬆開手,轉為仰躺姿勢,看著床帳滿不在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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