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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灼哥哥……」

    「嗯？」

    「……」她當然不敢問。

    姜灼俯身隔著髮絲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抬眸一瞬間，從他的眼裡飛出一道冷冽的光。

    「司司乖，噩夢沒什麼好怕的。」

    他面色冷硬，宛如蟄伏在黑暗中的殺手。

    不對勁，他的臉色實在不對勁。

    可惜，程司司看不到！

    否則，她會更加貼切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噩夢沒什麼可怕的。

    他，才是噩夢！

    姜灼輕輕閉上眼睛，嗅著她的發香，然後皺起眉頭，若看得仔細些，還能看到他緊咬著後槽牙，以及額頭上爆出的青筋。

    「姜灼哥哥，為什麼不開燈？」

    聽見程司司問話，他才抬起眼皮，眼中冷光不減反增。

    他用最冷硬的表情，說著最溫柔的話。

    「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睡覺，本來沒想吵醒你，可看著你睡著時恬靜的臉，忍不住親了一下，到頭來還是把你吵醒了。那邊桌上的應該是午飯，怎麼沒吃？」

    她愣了幾秒，在想該怎麼回答。

    「早上一覺睡到了下午，睡醒的時候餓過頭餓到不餓，就沒吃飯。後來躺在床上看電影，又看睡著了，我一個人很無聊。」

    「這樣可不行！」

    話落，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且隱隱掛著冷笑。

    他是不悅的，不悅程司司都學會對他撒謊了！

    她以為她撒謊，能騙過他？

    他什麼都知道，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既然她想表演，那他就陪她演，看最後是誰先演不下去。

    只一點，不管事情怎麼演變，她都不能從他的手掌心裡逃出去！

    他鬆開她，轉身啪的一聲打開床前的燈。

    接著回頭，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能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僵，她開始怕了。

    不過，怕的好！

    她越怕，他越是要做！

    下一秒，他直接按倒她，深深吻了下去。

    她開始掙扎，之前也掙扎，不過那都是害羞的掙扎。

    可今天，她是因為害怕而在掙扎！

    看，她這麼容易露餡，怎麼能撒的好謊話呢？

    「唔…姜…灼…姜灼哥……」

    她抱著他的脖子，因為他不給她留氣口而襲來強烈的窒息感，她推不動他，只能用指甲抓著他的脖子，指甲都嵌入皮膚了，他都恍若感覺不到痛，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憋出眼淚來，憋得肺都快要炸了。

    最後沒辦法，只能嗚咽著哭出來。

    他這才憐憫似的鬆了口，然後從她的嘴唇吻到脖子，一路下滑。

    腦袋都被窒息感憋得空白的程司司，只顧著大口大口喘氣，顧不上他已經親到了哪裡。

    直至「嘶啦」聲響起，胸口一涼。

    「姜灼哥哥！」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可她的力氣怎麼及得上他的，很輕易就被他反制住，他甚至單手就能完整抓住她兩隻手腕，然後抬上去，壓在她的頭頂上方。

    另一隻手，繼續撕扯。

    「姜灼哥哥，不要！」

    「噓！司司乖，我知道你例假已經沒了！」

    「…我肚子、肚子疼，姜灼哥哥不行……」

    「肚子疼？那正好我幫你揉一揉！」

    「不要不要！姜灼哥哥我肚子餓，我想吃飯，求求你……」

    只聽他低低笑了兩聲，隨即鬆開她的手。

    「現在知道餓了？」

    他突然收起那副要把她生吞入腹的架勢，憐惜的摸著她的臉，好像他剛才不能自控的樣子，都是在捉弄嚇唬她似的。

    「知道錯了沒有？」他帶著威脅問，再問：「還敢不敢不吃飯了？」

    她拼命搖頭，搖出眼淚，表示再也不敢了。

    姜灼勾唇一笑，「嚇到你了？」

    騙到她了！

    這才叫演戲，這才叫騙人！

    他想讓她覺得他是在懲罰她不好好吃飯，那她就只能這樣認為。

    實際，他就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程司司淚眼朦朧，弱弱的點頭。

    他拉她坐起來，旋即摸摸她的肚子道：「那你以後每天都要好好吃飯，不然我會生氣的，明白了嗎？」

    「嗯！」程司司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

    他轉身準備去開燈，臉上笑顏驟然一變，變得冰冷無比。

    他當然知道程司司為什麼吃不下飯，她能吃的下那才奇怪，可她吃不下的太早了。遲早，她會明白，她連呼吸，要生或者要死，都是由他掌控的

    開了燈回頭，程司司正怔怔的從床上站起來，淚眼巴巴的。

    「去洗漱一下！」他指著裡頭的浴室。

    「嗯。」她惶恐點頭。

    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程司司突然間捂著肚子，有種想吐的感覺。

    她也才懂得，原來一個人緊張害怕到一定程度，無法宣洩時會想吐。

    衝到洗手池，乾嘔兩聲後什麼也吐不出來，打開水龍頭用冷水往臉上撲，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面上一片頹然。

    站了好久都不曾動過，聽到姜灼敲門，她才回過神關掉水龍頭，擦乾淨臉上的水，換了衣服後，轉身開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