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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7:39:21 作者: 沐檸醬
    「爸爸不是說,寧寧的親生父母在去天堂之前幫寧寧選了最好的父母嗎?可是他們給寧寧選的媽媽為什麼也躺在這裡了?

    寧寧再也不會有媽媽了是不是?寧寧已經盡力了,寧寧做的不好嗎?媽媽為什麼還是要離開我們?」

    方姨緊緊的抱著顧羽寧,嘴裡滿是安慰。

    顧淵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心底萌生的恨意開始加劇,捏起了拳,憤然離去。

    林芷溪的夢境到這裡又開始變成了零散的片段。

    她看到了慕錦昀沒日沒夜的陪著顧淵的身影。

    慕錦昀怕顧淵承受不住,怕顧淵會做傻事,總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可顧淵的生活好像恢復了平靜,從他臉上甚至看不出任何悲傷。

    畫面又是一轉,林芷溪看到了顧淵退出了娛樂圈,官宣了自己顧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以為他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有貼身的小助理和慕錦昀知道,他背地裡,矛頭對準了宋氏集團。

    顧淵對宋氏集團下了狠手,步步緊逼,宋老爺子每天焦頭爛額。

    小助理在顧淵身邊,搜集了司承澤在娛樂圈的種種劣跡,公開的毫不留情。

    一直靠著宋夢慈上位的司承澤一朝跌落,萬人唾棄。

    像人精兒似的宋老爺子終於回過了味兒,這才發現宋氏集團遭受的種種針對,原來都是因為他那個窩囊女婿。

    宋老爺子毫不留情的把司承澤趕出了宋家,找到顧淵,想讓他給宋氏集團留一線生機。

    顧淵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他的心,早已麻木。

    宋氏集團破了產,一向嬌慣的宋夢慈承受不了心理落差,又無法自力更生,整日酗酒逃避。

    司承澤被顧淵處處打壓,不僅娛樂圈沒了他的位置,就連想要找個工作餬口都四處碰壁,很快也開始窮困潦倒。

    顧淵打定了主意要讓司承澤痛苦的活著,讓他知道什麼叫絕望。

    林芷溪在夢中看著顧淵臉上再沒露出過笑容;

    看著顧淵孤孤單單坐在他們的臥室,一坐就是一整夜;

    看著顧淵打開衣櫃,裡面還塞滿了她的東西,顧淵一件都捨不得扔。

    好想衝過去把那個孤單的顧淵,緊抱在懷裡!

    畫面又是一轉,小小的顧羽寧在學校里被嘲笑。

    大家說他是沒人要的孩子,說他沒有媽媽,顧羽寧不掙扎也不爭辯,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林芷溪覺得這個夢境太過窒息,她受不了了,好想快點醒過來,但夢境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零散的畫面卻又開始翻轉,林芷溪又看到,顧淵在顧氏集團的大樓里,他聽到員工們討論下了班要去看畫展,顧淵原本沒興趣,卻一眼看到了畫展入場券上印著的宣傳畫。

    顧淵的眼眸一瞬間變得有些紅,機靈的小助理發現了顧淵的異常,跟員工交涉後,知曉了畫展的地址,把顧淵送了過去。

    顧淵站在一幅叫《希望》的畫前呆立了很久,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上的人是誰。

    自從林芷溪走後,他一句沒提過林芷溪,卻一刻都沒有將她忘卻。

    顧淵找到了館長請求跟畫這副畫的人見一面。

    莫藝以為自己迎來了跟林芷溪重逢的時刻,卻沒成想,得到的是林芷溪已經去世的消息。

    他跟顧淵坐在明亮的咖啡廳里,心裡滿是嘆息。

    莫藝最後把那幅畫送給了顧淵,顧淵拿回家,掛在了玄關,這是他每天回家,一進門就能看見的位置。

    這個位置,掛著他每天最想見到的人。

    雖然身處在夢境裡,林芷溪卻被後悔的情緒包裹,上一世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後,留下的人會這麼痛苦。

    畫面又開始切換。

    林芷溪看到了長大了的顧羽寧。

    顧羽寧長得很挺拔,眉眼冷峻,跟誰都保持著冷漠疏離的關係,唯有一起錄過節目的幾個孩子在一起相聚,他才會露出難得的笑臉。

    顧淵要送他出國留學他也走的很乾脆,收拾行李的時他拉開了一直鎖著的抽屜。

    那麼大的抽屜,裡面只孤零零的鎖著一張林芷溪的照片。

    顧羽寧從小就被顧淵教育,那些離開了的親人,不能被忘記。

    顧羽寧走的時候把照片鄭重的放在了行李箱裡。

    方姨和誠叔在顧淵的安排下都跟著顧羽寧出了國,顧淵貼心的給他們安排好了養老生活。

    小助理在顧淵的培養下,在顧氏集團站住了腳,把父母也接到了身邊。

    每個人的生活都在變好,每個人的生活都在向前,唯有顧淵,他還停留在林芷溪走了的那一天。

    顧淵一直在消耗自己的人生,他為每個人都安排好了一切,他給方姨和誠叔都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產;

    他給莫藝在國內建了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美術館;

    他幫小助理治好了父親的病,他教了小助理一身的本領,讓他在顧氏集團也擁有了話語權。

    從小就很少得到關愛的顧淵,在拼命的對自己身邊的人釋放他僅有的溫暖。

    小助理已經很少看到顧淵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直到顧淵後媽去世的那天,顧淵參加完葬禮回來,突然拉著小助理喝了幾杯酒,說自己這些年過的太孤僻,說想要過另一種人生,說再也不想封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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