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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7:14:15 作者: 青鏡里
齊浪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火蠍走了沒?」「哪兒有那麼快,」唐烈氣定神閒,鼻子裡塞了倆棉花,「看見沒,那紅通通的。」
齊浪定睛看去,地下慢慢的湧出一波一波的火紅色的蠍子,速度不快,但是密密麻麻的。和剛剛那堆聖甲蟲一樣,玩的就是蟲海戰術。
眾人聚在一起,看著火蠍們躁動不安又不敢上前的樣子,唐烈慢悠悠地說:「看看那些夜明珠。」阮明易看了一眼:「……火行陣?」
齊浪也看出來了——那些夜明珠似乎是有些規律排序的,看似散亂,但是及其有秩序。唐烈點點頭:「沒錯。」阮明易揉揉鼻子:「行,知道了就行了……不行這東西味道太大了。」
「師兄,」季明砂突然開口了,「不止是火行陣,你看那個!」說著季明砂遙遙一指前面,齊浪抬頭看去,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不止齊浪,包括阮明易都愣住了。最前面的地方放著一副流光溢彩的麻將!而且麻將面隨著光線的變換而變換著!仿佛是在對練一樣,每一次麻將牌對面都會出現別的麻將,擺明是讓來人胡了牌再說。
……這是幹嘛?陳無恨這麼調皮吶?大家死都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局在這兒等著,季明砂很冷靜地問阮明易:「師兄,你會玩麻將嗎?」
阮明易也很冷靜地回答她:「我自幼清修,從未學過這些。」「很巧,我也未曾。」季明砂看向唐烈,「你們唐門子弟呢?」
唐烈咳了兩聲:「……我唐門向來禁賭。」「你們是不是傻,」花瑤光壞笑了起來,「這小子算得上賭王了,讓他來讓他來。」
齊浪頂著眾人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呃,雖然變,但是變來變去也就這些了……我們一把一把的胡唄。」「看不出來啊,你以前沒少玩吧?」唐烈樂了,擠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靠你了啊!」
於是這邊齊浪開始研究怎麼胡牌,那邊阮明易開始著手解火行陣。花瑤光趴在齊浪頭頂上,懶洋洋的:「老爺平時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打個麻將。你這小子我知道,別的不行,這一手賭技當真是出神入化。」
齊浪翻了個白眼:「小聲點。」「怎麼,怕那女道士聽見?」花瑤光笑的賤兮兮的,一個夢貘笑的和狐狸似的,「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呀?」
「不用了,哎臥槽大四喜啊,這把胡的……」齊浪指使著唐門弟子,「來來來,還差一個了,打那個!四條!」
氣氛詭異而又和諧,墓穴里,眾人被火蠍團團圍著。熾熱的高溫蒸騰著他們身上的汗水,大家一邊抹汗,一邊看齊浪打麻將。
那個唐門的攝像大叔很穩重的扛著攝像機拍著,唐烈搓搓臉頰:「這節奏太好了,播出去肯定火。」「播出去肯定沒人相信我們在,」齊浪冷笑,「這個陳無恨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沒事打麻將?」
「麻將多好啊,國粹,」唐烈猛地一拍齊浪的肩膀,「開了!火蠍要退了!」
☆、三十二、不按套路出牌
三十二、不按套路出牌
火蠍層層疊疊的退去,齊浪輕呼了一口氣:「看來還不錯。」「你平時都幹些什麼?」唐烈晃了晃腦袋,「居然能用到你,這絕對是我沒有想到的。」齊浪把那個臭翻天的錦囊扎了起來甩給了唐烈:「反正不像你們唐門,猥瑣的每天都研究這種臭彈。」
唐烈聳聳肩,十分無所謂:「臭是臭,但是是救命的玩意兒好嘛,真是不識貨。」齊浪冷笑:「把鼻子裡的棉花拿出來再和我說話!」「……大男人這么小心眼。」唐烈面不改色的把鼻孔里的棉花拿下來一個,然後又迅速的堵了回去,「我還是等會兒再拿吧……」
真他媽太味兒了。
齊浪還是有些納悶的:「為什麼要在這裡設個麻將局?」「因為陳無恨知道,道門中人都不會賭,」阮明易道,「我們道門,要麼是苦修,要麼是門規禁賭。」
「要麼是一些沒有道統,閒散在外的人倒是會上一兩手,但是能夠走到這個墓室,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唐烈摸摸下巴,「這陳老賊,夠奸詐的啊,怎麼早早地就去世了呢?」
花瑤光突然說話了:「閉嘴!」唐烈瞄了她一眼,一點兒不怕她:「怎麼?忠心護主啊?」「討厭討厭討厭!」花瑤光一陣亂叫,把個身下的齊浪晃得差點沒站穩,「老爺和你們可不一樣!老爺他,老爺他……」
「怎麼?」阮明易看著花瑤光,「你倒是繼續說啊。」花瑤光眯了眯眼睛:「……你這個人太狡猾,我不和你說。」阮明易差點沒揪著花瑤光的嘴巴把她提起來:「說不說?」
「幹嘛啦!」花瑤光快炸了,「好好好我說!別和女孩子動手動腳的!」阮明易呵呵一笑:「你要是放老實一點,我就不動你。」
花瑤光蔫了:「你簡直太壞了……要不是我怕你……要不是我怕你!」「可你確實怕我啊。」阮明易道,「這話沒意義,直接說吧。」
「……我偏偏不能說,」花瑤光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剛剛多嘴了,給你道歉。」阮明易看看她,走到前面去了。
花瑤光抽抽鼻子,齊浪悄聲對她說:「你就不能少挑釁他一下?」「我不……」花瑤光的聲音悶悶的,「不挑釁他我心裡不舒服。」
這你就是活該了,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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