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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7:14:15 作者: 青鏡里
    齊建軍聽見了齊浪的話,忍著氣說:「你爺爺好不容易脫離危險了,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怎麼說話?」齊浪很誇張的轉過身來,「哇,當初你們讓我去賣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怎麼和我說話的?」

    「要不是我運氣好,撿回來這麼個傢伙,你們不是還要把我往明家推,」齊浪笑的不屑,「再說了,齊家就被你們圍得像鐵桶一樣麼?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嗯?」齊浪對著他爸晃了晃手上的那個偶人:「齊建軍,真不知道你活的是成功還是失敗。」

    「閉嘴!」齊建軍顧及到老爺子在睡覺,不敢喊得太大聲,但是也是被齊浪氣的不輕。齊浪不為所動:「奶奶,有空想著怎麼坑你的孫子,不如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把這玩意兒放到了那兒。」

    說著,齊浪就把那個偶人揣到了衣兜兒里,又下樓了。留下身後氣的半死的齊建軍齊奶奶,還有一幫親戚。齊浪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爽快的很,下樓的時候發現季明砂還盤腿坐在沙發上面,不過眼睛已經睜開了。

    「哎,沒事吧?」齊浪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天你給我吃黃符的時候不是蠻兇悍的嗎,今天破個陣怎麼累成這樣。」「五鬼搬財陣已經和你的爺爺氣運本身相連,我雖然之前讓你給你爺爺服下了夢貘,但是也只能夠讓他們脫離開來而已。」季明砂嘆了口氣,「這房子的風水局卻是保不住了,五鬼被我強行絞殺,陰間也記上了我這一份因果……得不償失。」

    齊浪聽不太懂:「說簡單點行嗎?」「放心,得不償失的是我,」季明砂站了起來,「你爺爺不會有事的,這房子雖說風水局沒了,但是本身也並無大礙,無需擔心太多。」

    然後下一秒,季明砂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齊浪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手指頭放到她鼻子下面,這才鬆了一口氣:「臥槽,老子他媽還以為你過去了。」

    怎麼說暈倒就暈倒啊?齊浪想了想,一用力把季明砂橫著抱了起來——走了,留在這地方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暈倒了。想想那個偶人,齊浪腳下又加快了幾分。齊家真是一本算不清撕不爛的破帳。

    季明砂安安靜靜的,一點兒沒聲音。齊浪把她放到了車后座上,也不敢開車,自己就這麼坐在前面,看著外面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季明砂終於醒過來了:「齊兄?我方才暈倒了?」「嗯,」齊浪吐了口煙,「你今天……辛苦了。」季明砂倒沒什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齊浪聳聳肩:「還差多少錢?」

    季明砂卻不說話了,齊浪回頭看她,只看見季明砂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齊浪衝動了點,也不是傻子:「也是,我齊家欠你的到不少,恐怕錢是算不清了。」季明砂突然臉紅了:「齊兄……」

    「嗯?」「現在塵世間的貨幣……是怎麼個算法?」

    何易今天酒吧休息不開門,他正在櫃檯那兒擦杯子,門被敲響了。何易頭都不抬:「門沒關,進來吧。」齊浪一把推開門進來了:「你怎麼知道就是我。」「除了你還有誰?」何易笑了笑,抬頭看見齊浪身邊的女人,愣了一下:「……這不是……」

    「啊,這位兄台見過的。」季明砂明明是在感嘆,語調聽起來卻平平的,「上回不小心傷了兄台的手臂,不知道可好了?」何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沒事,你也沒傷著我。」「過來坐。」齊浪熟絡地招呼著季明砂,然後又轉過頭去對何易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閉嘴,現在聽我說。」

    等齊浪把來龍去脈講了個遍後,饒是淡定如何易,也是半晌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等他回過神,再打量打量齊浪旁邊那個東看西看的女人,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季……小姐?」「嗯?」季明砂看向他。

    何易想了想問道:「季小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琅嬛水閣。」季明砂很老實,奈何那兩個人聽不懂。何易接著問:「琅嬛水閣是什麼地方?」「琅嬛山。」季明砂道。

    何易不說話了,作為學霸他並不知道地圖上面有一個地方叫做琅嬛山的。齊浪在一邊低著頭吭哧吭哧的笑,何易不爽了:「你打算怎麼辦她?」「啊?」齊浪想了想,「留著她吧,蠻有意思的。」

    「嗯?」何易沒想到齊浪會這麼說,「動春心了?」「你這太猥瑣了吧。」齊浪道,「我留著她就是我動春心啊?太小看我了吧。」何易也不過和他開個玩笑:「季小姐,你接下來有什麼地方要去嗎?」

    季明砂正在擺弄齊浪隨手帶回來的那個偶人,聽見何易問她,說:「齊兄暫時還不能離開我,我得替他拔除了身上的陰氣才是。」齊浪傻眼了:「我身上還有陰氣?」「嗯,」季明砂點頭,「我今日去你家觀察過了,卻是和你身上的陰氣無甚關係。」

    齊浪急眼了:「不是已經弄好了嗎?」「今天齊兄是不是沒用牛眼淚,就看見了東西?」季明砂問他,齊浪點點頭,季明砂道:「這就是了,因為陽氣被陰氣遮的過多,齊兄才會看見那些東西的。」

    「不過這個倒是有趣的很,」季明砂拎起那個已經沒用了的小偶人晃了晃,「手法也甚為有趣,果真師傅沒有欺瞞我,下山之後可以見識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問題,齊浪急的不得了:「這陰氣到底哪兒來的?」「與這個大概脫不了干係,」季明砂將小偶人放到了吧檯上,「背後施法那人,當真厲害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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