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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7:12:17 作者: 襄閱
    兩人就這樣彼此沉默的膠著,直到劉敬穿過歌姬走到兩人面前來,端著酒盞,要敬他們。

    他自進殿後就喝了不少,這時腳步已有些虛飄,面色也紅了一層,好在一直酒量不錯,不至於說什麼醉話。

    他打趣道:「臣還以為陛下是要與斯年喝上一杯,可看你們好久,竟是都站著不說話,也不曉得你們是在看什麼,再這樣下去,恐怕那些大臣的眼珠子都要盯掉了。」

    說罷他端起酒盞,道:「臣便先來敬陛下一杯。」

    劉寡身後的張玉見狀,趕忙從宮婢手中的托盤裡取下酒盞。今日免不了有大臣會來向劉寡敬酒,他作為大內監早已做好了酒水的準備,可誰想他才將酒盞拿到手中,已見劉寡微微俯身,拾起侯陽王府席桌上的一隻青銅酒盞來。

    張玉愕然,只來得及見劉寡將它端到唇邊,將裡頭為數不多的殘留,仰首一飲而盡。

    珠玉琉帶在帝王英俊的面龐上投下漂亮的殘影,張玉一時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還是劉寡將那隻酒盞遞了過來,示意他將酒水滿上。

    「益王盛情,朕自當奉陪。」

    劉敬微薄的醉意已在不知何時完全醒了,他扯了扯嘴角,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仍是遲鈍的啊了一聲,才將自己手中的酒盞遞過去:「敬,敬陛下......」

    劉敬神色古怪的喝完了這一杯,又見劉寡叫人將酒盞滿上,這次遞到了一直沉默著的侯斯年面前,問道:「喝一杯?」

    侯斯年看著他手中的酒盞,慢慢將自己的酒盞也拿了起來,道:「好。」

    ......等劉寡與他們喝完酒,又到其他大臣席位前去了,劉敬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侯斯年的臉色。

    他試探問:「剛剛......陛下那隻酒盞,可是館陽的?」

    侯斯年不說話,但看那明顯不好的臉色,默認無疑了。

    劉敬便乾巴巴笑了兩聲,道:「興許是他忘了,館陽和他自小就不太對付,不然他怎麼會去用館陽的酒盞......」

    侯斯年卻看向他,問道:「益王是說,倘若他們感情好,他便可以隨意用她的酒盞了?」

    劉敬心裡一跳,「不,不是啊!」

    侯斯年又道:「益王若與一女子從未起過衝突,可會去用她的酒盞嗎?」

    劉敬被他問的要死了,他從未想過侯斯年能把話扯到他身上,是以他急忙辯解道:「怎、怎麼可能!不說她輩分在那裡,就這男女有別......我也不可能去用她的酒盞......」

    劉敬語無倫次,他聲音已不自覺的漸漸弱下來,他小心翼翼看著侯斯年的臉色,道:「她,她也嫁人了不是?」

    侯斯年面色凝重,劉敬也覺得自己笑的有些難看,於是乾脆收起笑容,沉默著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半晌,劉敬才聽侯斯年道:「我去看看內子,若有人問起,還勞益王幫忙周旋一二。」

    「好......」宴席已漸漸熱鬧起來了,多個人少個人想必不會有人太在意,劉敬答應下來,便看著侯斯年的身影沒入廊柱之後。

    他吁了口氣,再懶得繞過人群回益王府的席位,索性在侯陽王府的席位上坐下來。

    不遠處的帝王仍受著一群大臣的追捧,他手中用的依舊是館陽的酒盞,劉敬苦思冥想著,酒意就不知不覺的漫上來,等有人注意到他時,他已陷入夢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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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新聲代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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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敬不知所謂的呼呼大睡著,全然不知劉寡已向他看了過來。眾大臣見劉寡臉色不佳,也都不動聲色的退遠了些。

    張玉小心翼翼的揣摩著劉寡的臉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侯陽王府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個益王睡得雲山霧繞,不由心頭一跳。

    偏偏劉寡自言自語道:「他覺出來了,是去見館陽了嗎?」

    張玉不知該如何回答,從劉寡拿起沈奚準的酒盞時一切就偏離了他的認知,突然他又聽劉寡問向自己,道:「他若傷害館陽,朕倒寧願和他打一場的。」

    張玉腿一軟,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未待他回過神,他已聽劉寡朝眾臣吩咐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宴席去了。

    張玉愣了片刻,才趕忙追上。

    長信宮到處都是守衛,劉寡要尋人不是難事,除非原地蒸發,不然怎麼都是能找得到的。

    張玉心驚肉跳的跟著他找到偏殿,見門口守著的兩個婢女正是沈奚准身邊的大宮女錦衣和錦繡,心中警鈴頓時大作。

    錦衣和錦繡見到劉寡也狠狠吃了一驚,忙給他請安,道:「見過陛下。」

    劉寡卻一言不發的向里走,錦衣錦繡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與不安,她們用眼神詢問張玉,卻見張玉額上冒出了一層薄汗。

    一時三人心裡皆是七上八下,直看到劉寡逕自推開了房門,屋中的蘇粵安驚跳起來,「陛、陛下!」

    劉寡擰起眉,在屋中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沈奚準的影子,便問道:「館陽呢?」

    「館、館陽?」蘇粵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得驚魂未定,但她也不敢撒謊,「到,到花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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