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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3:42:19 作者: 二水i
    努力回憶了一下,從自己和他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她突然記起來那天肖煥就是帶著傷的,但他那時還是從臨江七中的牆頭上一躍而下,在她面前裝了個好逼,要不是後來他因為這腳傷差點被黃毛偷襲成功,她甚至都發現不了他受傷了。

    後來肖煥又帶著這腳傷滑滑板,打籃球,甚至只隔了一個多禮拜就去參加了運動會,和她一起當了回班裡的運動健將。

    可能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習慣了」。

    因為受過太多次傷,所以根本就已經不把受傷當回事兒了,像那種無關痛癢的只是崴崴腳的小傷就選擇直接忽略。

    但是現在呢?已經不是什么小傷了,還是要一如既往地忽略掉嗎?

    「你還真是……不是一般的不關心自己。」宋吟輕聲說道。

    肖煥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她。

    少女蹙著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情,聲音依舊很輕:「我會心疼你。」

    聲音雖輕,卻像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肖煥心上。

    因為這話,肖煥有些無措,他慌亂地連忙說道:「去!我去醫院!我聽你的!」

    宋吟站在原地沒動,眼神哀怨地看他。

    肖煥沖她討好地笑笑,說:「但是現在可能不太行,肖萬雄還在外面呢,我不想碰見他。」他伸手輕拍了一下旁邊的位置,柔聲道:「先過來坐會兒吧,站著累不累啊?都答應你了,我不會反悔的。」

    宋吟看著他這張笑臉,還是別彆扭扭地走了過來,坐到他旁邊。

    「煥哥沒事兒,吟吟別擔心了。」肖煥笑得很溫柔,輕輕摸了摸宋吟的腦袋。

    「誰要擔心你?」宋吟還是嘴硬。

    「剛剛是誰說心疼我的?」肖煥還是笑著。

    這話宋吟卻沒反駁,當作默認,但還是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默默摳手指。

    肖煥很快就放過了她,轉移話題道:「你今天下午來找我是因為什麼事兒?」

    他那時候聽見敲門聲,其實已經猜出來是宋吟了,但他卻不能開門。

    明明只有一門之隔,他卻不能出來見她。

    「今天不是除夕嗎,我想找你來我家一起吃年夜飯來著,好不容易才勸動了我媽,結果被你鎖在外頭……」宋吟老實說道,語氣帶了點兒哀怨。

    「除夕」,她說到這個詞兒的時候都覺得諷刺。肖萬雄可真是會挑日子……

    肖煥現在明明模樣慘得不行,心態卻出奇的樂觀,語氣輕鬆:「那時候我正和肖萬雄劍拔弩張呢,哪兒能開門……」

    宋吟的視線落到他沾滿血的手上,走過去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醫藥箱,把紗布酒精棉這些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肖煥這兒東西倒是挺齊的,且都用了大半,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默默療傷多少次了。

    第115章 暴行

    她抓著肖煥受了傷的那隻手,托著手背,垂眸仔細看著他手心的那道傷口,眉頭緊皺。

    「怎麼弄的?」宋吟一邊拿酒精棉幫他清理傷口,一邊問。

    「酒瓶子碎片扎的。」肖煥說得漫不經心。

    宋吟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現在又開始冒頭,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反諷道:「肖萬雄可真是好樣的……」

    她那時在門外就聽見了摔酒瓶子的聲音,動靜很大,聽得她一陣發毛,卻沒想到,這碎酒瓶居然還把肖煥給傷了。

    「疼了和我說。」宋吟沒給別人處理過傷口,動作有些笨拙,生怕不小心弄疼了肖煥。

    她看著這道猙獰的大口子,雙手都在不停發抖,顫顫巍巍的,技術著實不怎麼樣。

    這樣一比,肖煥的療傷技術確實好多了,之前運動會她受傷那次,肖煥幫她處理腿上的傷,動作又輕又穩,一點兒也不帶抖的。

    怪不得他那時候的技術那麼熟練,想必是因為久病成醫了吧?

    宋吟感覺自己有幾下肯定是把肖煥弄疼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肖煥卻一聲沒吭,眉頭都沒皺一下,忍痛能力實在是叫她甘拜下風。

    「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宋吟語氣發虛,動作頓住。

    肖煥輕輕搖了搖頭,竟然還柔聲表揚她:「不用,你做得很好。」

    宋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然清楚自己做得好不好,但既然肖煥這麼說了,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最後,肖煥望著自己被繃帶纏得亂七八糟活像個大粽子一樣的手,沉默了。

    「包得真醜。」宋吟自己也忍不住吐槽。

    肖煥短暫的沉默過後,突然笑得很開心,看著這大白粽子,笑著道:「不醜,一點兒也不醜,多好看。」

    「先這麼包著吧,到醫院再修繕一下……」宋吟手撐著床,語氣無奈。

    和肖煥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他家,卻碰上了這種事兒。

    房間外頭的男人依舊在不停地搞出些動靜,跺腳、怒吼、摔東西、砸門……就像個呲呲冒火的炸藥包,瘋狂爆炸。

    宋吟聽得心煩,「嘖」了一聲,忍不住問:「你樓下的住戶都不來投訴嗎?」

    這不擾民嗎?她感覺這地板都要被肖萬雄給跺穿了!樓下的朋友還好嗎?

    「誰敢來投訴他呀?」肖煥輕嗤一聲。

    「以前有過,但被他打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少年輕描淡寫地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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