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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7:02:25 作者: 陳徊
    七、佛不出世:出生在暗劫,不聞三寶的名號,不曉善惡,無修法之機。

    八:喑啞:投生為喑啞之人,則心相續無法調柔,無機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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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本文私設:國師活了兩百年,早年習慣叫皇帝官家。完全架空與歷史無關

    ②國師化妝過程參考魏晉男子化妝步驟。

    ③下一篇六輩子講國師的故事,補全故事。第六輩子才是五輩子,而第五輩子才是六輩子。

    ④八無暇,佛教術語。轉世為地獄道眾生、餓鬼、旁生(又名為「畜牲」)、長壽天(又名為「無想天」)、邊地眾生、持邪知邪見者、處於暗劫世界的眾生,而沒有閒暇時間被用於修持佛法。詳細見正文

    ⑤十圓滿

    本身圓滿有五,主觀的條件具備者有五:生而為人、或生中土、諸根具足、業未顛倒、信仰佛法;他圓滿者,客觀的條件具備者有五;佛出世、說正法、正教住世、隨轉法輪、有他悲憫攝受,以上共為十種,稱為十圓滿。

    第39章 39.五輩子(6)

    16.

    清明至。

    清明初雨綠蕪歡,魂斷牧笛憐。千秋雕鏽,紙鳶盈空,青蔓繞樑貪。

    山里升霧屋外邊落雨,山路泥混石子易打滑,怕是不大好走的。我躊躇徘徊滴雨窗下,想是否遵約同他去一趟山里花林探探口風。影子先前一番辨析說的不錯,家事到底不似國事,辭官隱居後山外再亂與我再無干係。我本非善人君子,對那人違約失信此點小事不痛不癢。若我執意插手大闋與東尤國事,反倒教他人苦心經營的一派祥和弄巧成拙。

    這頭我觸景心煩意亂,影子那頭卻管約不住他的閒心,悄悄湊到我身側瞟了眼我手中許久未翻的古籍黃頁,挑挑眉盛情邀請我道:「盪會鞦韆去?」

    我回過神轉而盯著他好會兒,又靜默好些會兒。他見我不答,吞咽口津斟酌一番又問:「要不,放會紙鳶?」他那語氣似與我打商量。

    「外頭落雨你也閒不住?」我心裡耐不住哀嘆,開口埋汰他。

    外頭落得雨不大,似春生的草毛根根細弱綿柔,若不遮不擋站在露天外衣衫沒半刻必得爛濕透。影子自小本事身強體健當是不怕丁點濕意,與他不同我本身患痼疾不得痊癒,連日又新添些不良病症身子正虛,寒氣若得逞入了體我這賤價的小命可就愈加多舛。

    「你明知我身子弱勞累不得,還勾得我心癢。」我正袖重彈影子的腦瓜門,當他心內不懷好意,拿我的病戳我痛處。影子自知理虧不閃不躲,硬生生挨了我一下。

    身子雖孱弱不得過疲,胸腔里仍懷了一顆頑固的玩心。

    「你若真是閒著,就去幫著挽蘭多備些挑青包清明果子,趁早給周嬤嬤和郎中送去,莫在我這瞎鬧。」我放下古籍,輕揉泛酸的眼瞼,擺手教捂著額賣慘的他退離。

    「實在不成,你再看看餅子的身法。」我見他死賴著不願走,再尋個合當的由頭,「這小子肯吃苦,按理該有所成,可這幾日練功總不得要領。」

    「我這身功夫原先也是跟先生您學的,你若有心也該指點指點那小子一二。」說到這,影子倒是來勁,「畢竟您才是大宗。」

    「我不成了,」我慣不吃溜須拍馬這一套虛的,抬眼瞪他,「還不快去?」

    「成吧。」影子放下捂額的手努努嘴,不情不願的朝外走。

    日子過得久了,影子的眉目竟也日漸明朗。先前影子盜了我藏起的秋露白喝的酩酊,醉醺間痴道早年我身懷好本領,原韓檀那大將的兵法與他影子的武功皆師承於我,朝中但凡有些將才的武官都得喊我一聲師。

    如今他再提起,我倒不訝。

    「你要是肯,找挽蘭討些清明團也送點給白河,我估摸著這時辰韓檀在他那兒,你多帶點。」我思忖片刻,看他故意走的極慢,叫住他補上一句。

    「先生,祭祖的清明糰子哪有對外人當禮送來送去的道理,這可是大忌諱。」他逮到機會再跟我貧。

    「他們收就給,不收就帶回來,全賞給你做糧餉。」

    「清明果子吃吃還成,寒食禁火,苦了我沒的好吃的。」影子捂額嘆氣,忙退開幾步,嘴上卻不饒人。

    「香螺絲味道倒還將就的過去。」影子自覺不受我待見,嘴裡念叨埋怨,自顧自地去了。

    17.

    還掃陳墓飛花亂,一舞醉春闌。寸火難興,寒食未盡,杯酒祭尊先。

    「時日到了,走吧。」我遞給他裝點完備吃食祭品的食盒,摘了一片桃葉,插於隨意綰起的青絲髮髻。

    他早早便素衣等在院裡長廊,再見仍看著我出神,聽我催促才木訥地接過食盒,學著我同樣摘了一片桃葉夾在他絲錦髮帶間。

    「待會你莫要感傷,我家清明祭祖不許落淚的。」

    我也知道這算是苛求。

    「好。」

    微雨落花,實屬惘然。

    郎中先跨百步洪等守在山腳邊,我則與他一前一後遙遙步行前去。郎中見我身後又多跟了一人,只淡淡瞥他一眼,悄然跟上不言隨我上山階。

    徐覺同周秉回了老周家,沒能跟著來。頑玩的少孩本也不該絞進百歲老年人的渾水,被我倆尋了由頭支走。郎中此次來說是要還樣東西給我。

    他跟在我的後頭,和郎中並排走著,腳下總比郎中快半步,一級級踏上山階,不著痕跡的拿鞋底碾了腳下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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