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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20:29 作者: 一寸星火
「那下次我們還出來?」蕭故伸手抹去辭風嘴角的碎屑。
辭風再次點頭。
蕭故心道他家小邪神可真好哄,只要給買吃食就能乖乖跟著出門。
還好,辭風只會被他用好吃的騙走,別的人都不行。
說起來,在度厄山時辭風不會是先看上了自己的廚藝吧?
蕭故忍俊不禁,這難道就是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得抓住那個人的胃?
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將船的方向給吹得歪了不少。
蕭故先抬手護住了辭風,等風過去才拿起竹篙去撐船。
而蕭故剛撐了沒兩竹篙,引人注目的煙火就竄上了天,轟然炸響。
寶煙飛焰萬花濃。
辭風從未見過煙火,突然之下一個激動就蹦了起來。
而辭風這麼一蹦,猝不及防之下將蕭故給蹦進了河裡。
「蕭故!」辭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煙火,趕緊趴了下去想要去撈蕭故。
蕭故是會水的,倒是不至於讓辭風這一蹦躂給淹著,只是弄濕一身衣服和頭髮在所難免了。
辭風被蕭故的手按住了頭。
蕭故一隻手扶在船上,一隻手按著辭風,和他吻在了一起。
天上煙火燃如明晝,煙花的爆響聲蓋不過心跳聲。
「辭風,謀殺親夫是不對的。」蕭故放開辭風,眼角染著深深的笑意。
第30章 (三合一))
以蕭故的武功用不著辭風費力去撈, 跟辭風接了個吻之後利落地翻身上了船。
「我們快回去吧!你都濕透了!」辭風焦急得不行。
蕭故自己濕著無所謂,但是他不想把辭風給弄濕,於是只是用手碰了碰辭風:「不必,很快就會幹的。」
辭風不贊同:「那萬一你穿著濕衣服生病了怎麼辦?」
「那我現在一身濕上了馬車, 馬車也會被弄濕的。」蕭故嚴肅道, 「馬車裡面的用料都很精貴,沾不得這麼濕的。」
辭風不知該怎麼辦了。
蕭故俯身親了親辭風的額頭:「不會生病的, 我身強體壯。」
辭風:「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蕭故:「真的真的。」
他從小就很少有生病的時候, 別的皇子公主偶爾還會冷著熱著,他生下來就很令他母妃省心, 除了十歲那年被人故意推進了結冰的湖裡生了一場大病之外, 就再沒生過別的病。
所以他皇兄都說他天生就適合進軍營,這身體抗造。
不過辭風愧疚得不行, 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太過激動把蕭故給蹦進了河裡, 他就難受得緊。
蕭故可見不得辭風這樣一副虧欠了他的模樣, 只能想盡辦法哄。
什麼是夫妻?不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的就是夫妻。
辭風沒有見過煙火激動一下怎麼了?人之常情,有什麼值得愧疚的?
再說了, 蕭故還覺得自己行為不軌呢,在辭風那麼慌的時候拉著辭風接吻。
要道歉那他也得給辭風道歉不是?
辭風現在話多了,說話也流暢了不少, 只是跟蕭故比起來他還是鬥不過的,蕭故又會很多彎彎繞繞的話術, 成功地把辭風給繞迷糊了。
蕭故發揮到後面越發感覺自己像個急色的色狼,他繞著繞著,就繞成了他和辭風之間應當多加親近了, 還從他的小邪神那裡討要到了許多好處。
啊,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話是有點道理的。
當然, 除了他家辭風。
蕭故跟辭風約好了一大堆夫妻之間應當做的事情之後才撐著船往回走。
身上的衣裳已經幹了大半,辭風的注意力也不在他濕掉的衣裳上了,剛剛好。
夜更深了,風也沒了多少,撐著竹篙往回走的路程很是順利。
回了河岸邊,將船還給了租船的船家,蕭故領著辭風上了馬車往回走。
從他們出了將軍府的大門到這會兒,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再有一會就要到辭風平時上床睡覺的點了。
辭風出門遊玩的興奮勁在馬車上時就逐漸散去,困意襲來,不自覺地就往蕭故的肩膀上靠了過去。
的確如辭風所說,蕭故身上到處都是硬邦邦的,全是肌肉,那肩膀上本來就不是長肉的地方,儘是骨頭,枕著並不算多麼舒坦。
幸好馬車足夠寬敞,蕭故直接將昏昏欲睡的辭風給摟進了懷裡自己抱著。
辭風枕在了蕭故身上最軟的那塊地方。
「哥哥。」辭風下意識抬手拽住了蕭故的衣裳。
蕭故輕聲:「我在,快睡。」
辭風蹭了蹭蕭故,安心睡過去了。
雲州城雖不宵禁,可也有子時過後不得隨意外出遊盪的規矩,所以路上的行人已然少了很多,做生意的也在收拾,準備第二天再開張。
大街小巷都比出門那會安靜,辭風睡得很是香甜。
等馬車回到了將軍府,已經到了亥時的尾巴,許是作息規律的緣故,辭風被蕭故抱著下了馬車一路走回蕭故的臥房都沒有半點要睜眼的意思。
老何已經把盛夜明珠的燈托給拿了回來,是一朵蓮花的形狀,沉香木做的,老何特意多給了工費請工匠加工趕出來的。
夜明珠放在了燈托上,想著蕭故跟辭風多半也不會分房睡了,老何便直接將夜明珠擺在了蕭故的臥房裡。
有了夜明珠便用不上那麼多的蠟燭,蕭故抱著辭風進門後,徑直撞入了一片清明的光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