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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17:07 作者: 熠熠熠
或許是宋齊遠的打破隔閡教育方式有用,小寒洲慢慢開始敢向宋齊遠要親親了。
認真修煉,努力練劍,刻苦練字。
小寒洲乍一看,像是個小苦行僧一樣修煉,然後在取得一個小成就時,漆黑的眼睛亮起。
小苦行僧瞬間還了俗,跑到他師父身邊,仰著頭。
「師父,可以抱我嗎?」
「師父,可以親我嗎?」
只要穿著雪白衣袍的師父彎下腰,抱一抱他,親一親他的額頭,他就會心滿意足。
偶爾,還俗的小苦行僧也會說出不一樣的話語——像是打BOSS掉出極品寶物那麼低的爆率。
「師父,你真好。」
仰頭的小孩子會先說出這句話,漆黑的眼睛裡滿是他的師父。
宋齊遠驚訝的低頭,看到小弟子眼睛裡盛滿了他的影子。
然後,小弟子才會補充一句。
「師父,可以抱我嗎?」
於是宋齊遠彎腰抱住了他。
宋齊遠覺得:他教育得不錯!
小弟子已經學會提要求了,吃食上也有了自己的喜好。
小弟子越來越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而宋齊遠想要為小弟子童年妝點色彩的動力十足。
他會帶著小寒洲放風箏。
風箏是他們一起做的。
幾根撿來的筆直樹枝、小寒洲用來練字的紙,在大手和小手的一頓糊弄下,製作出了一個充滿「簡樸歸真美」的風箏。
小寒洲不懂風箏的美醜,只是看著他和師父一起製作出來的風箏。
宋齊遠懂風箏的美醜,有點尷尬,只能扯一點「樸素」「鄉野」,然後偷偷用法術修補矯正一下。
這個醜醜的風箏被他們放飛了,細線牽著風箏高高飛在天上。
小寒洲第一次放風箏,他的師父也是第一次。
宋齊遠的家鄉不流行放風箏。他看過很多放風箏的視頻,見過各種奇形怪狀的風箏,知道有個「風箏節」,卻沒自己真正放過風箏。
小寒洲什麼都不知道,他站在師父腳邊,仰頭看著他們的風箏越來越高,越來越遠。
師父彎下腰,把線遞給了他。
「寒洲,你來放風箏。」
總要自己親自試一試才知道、才算是放風箏了。
小寒洲接過風箏的線,小心翼翼地盯著天上飛的風箏,怕他和師父的風箏掉下來了。
天空高遠淺藍,風箏飛得高高的,簡筆畫一般掛在天空上。
小寒洲緊緊盯著那個簡筆畫,手中的線牽著風箏。
宋齊遠依舊覺得那個風箏丑。
但對於小寒洲來說,可能那是他心裡,永遠最漂亮的風箏。
風箏收下來後,被小寒洲討了去。
然後宋齊遠就好笑的看著他把那個風箏藏在了他的五斗櫃裡。
小寒洲的東西很少,第一次收藏的東西,就是一個醜醜的風箏。
小孩踮著腳,拿著風箏,認真的藏到最高層的柜子抽屜里。
特意空出來的一個抽屜,好好地放著這只不大的風箏。
除了放風箏以外,宋齊遠也會帶小寒洲去做點別的事情,當做是修煉之餘的課後放鬆了,勞逸結合嘛。
山峰之上的小水潭、果樹、溫泉,都被他們折騰了個遍。
在靈水冷泉里抓魚。
清靜了一輩子的靈魚,怎麼也想不到它們會迎來捕抓之苦。
雪白衣袍被打濕大半的宋齊遠,坐在岸邊的石頭上,褲子捲起到膝蓋,瑩白漂亮的腳踩在石上。
他正在給小寒洲加油:「寒洲,加油。」
日光落在他微彎的丹鳳眼裡,璀璨奪目。
小寒洲在靈泉里一撲,嘩啦啦的水花濺起,等他彎著腰站起來時,懷裡抱著一尾掙扎的魚。
滴滴答答往下掉水珠的小寒洲回頭,看向岸邊他的師父。
「師父,我抓住了。」
淌水聲響起。
渾身濕噠噠的小寒洲抱著靈魚走向宋齊遠。走到宋齊遠身旁,小寒洲停下腳步,站在水裡,仰起頭,看著他的師父。
在宋齊遠笑著誇獎了他,把他懷裡的靈魚放回了靈泉後。
濕噠噠的他仰著頭問:
「師父,可以親我嗎?」
白袍的師父聞言,低下頭,在水中濕噠噠的小弟子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宋齊遠帶著小寒洲摘果子時,會讓小寒洲爬上樹。
宋齊遠在樹下拉起了袍子,準備接摘下來的果子。
「寒洲,可以了。」
果樹上的寒洲聽到師父的話,抿著唇,開始摘果子。一個又一個大大香甜的果子被扔了下去,小心謹慎地扔到師父拉起的袍子裡。
小寒洲以前摘過果子,在他還沒太明白事情的時候。
太餓了,看到山村里別人屋後的果樹,伸手去摘那小得可憐的果子。
然後被人狠狠推在地上、被責怪、被打罵。
那時的小寒洲太小,不懂什麼是「別人的」,他只是——伸手。
伸手摘一個果子。
後來他就懂了。
小寒洲在樹上往下扔果子,抿著的唇慢慢鬆開了。他低下頭,看到師父正在下面等著他,拉開的白袍里裝了一個又一個香甜的果子。
師父帶著笑意。
「寒洲,繼續。」
小寒洲收回目光,繼續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