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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14:12 作者: 魚不思
    霍珩的心裡卻湧起一種恐慌的感覺,這幾天小人魚疏遠他的恐慌一下涌了出來。

    他和余魚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說開之前,甚至比那時候還要生疏。

    青年的眼神沒有在他身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霍珩握住余魚的手腕,青年的眼神終於落到了他的身上,「霍珩哥?」

    「余魚。」他伸手把沉默的青年抱進自己懷裡。

    余魚頓了一下卻沒有抱回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行為是在幫助霍珩避過未來的結局。

    但是霍珩剛才的話讓他有點不安。

    「我會回去的。」

    青年重複了一邊,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霍珩聽。

    「余魚。」男人更緊地抱住了青年,「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余魚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後背。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他在想自己的存在,或許對於霍珩來說是不是其實才是負擔。

    青年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在想什麼東西。

    但是他儘量不讓自己露出來,他怕影響到霍珩。

    「霍珩哥,你先回去吧,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對不起,我太任性了,下次不會了。」

    余魚覺得自己最近真的被霍珩寵壞了,明明男人已經強調過不讓他過來了,他卻還要過來添麻煩。

    哪怕再遲鈍,霍珩都不敢這個時候讓余魚回去。

    之前小人魚和他道別的時候,都要抱著他蹭一蹭臉,軟乎乎的和他說晚安,鬧脾氣的時候會瞪他。

    而不像是現在這樣,冷靜的,仿佛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時候的禮貌。

    「余魚,我們談一談。」霍珩握住青年的手腕,眉心脹痛的厲害。

    「嗯?」青年有些疑惑地看著男人,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生氣。」

    青年稍微頓了一下,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和霍珩談論這種話題,他真的很怕影響到霍珩的狀態,但霍珩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青年只好試圖用輕鬆的口吻說話,「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強大一點的人魚,可能會更適合你,不是在這裡拖你的後腿,害你擔心。」

    這些話沒有安撫到霍珩,反而讓他更加不安,「你不要我了。」

    余魚在思考他們可能不太合適。

    霍珩瞳孔越發幽深,下頜繃緊,掌心的柔軟肌膚讓霍珩控制住了自己的力氣。

    余魚覺得有點累,那是他喜歡霍珩這麼久第一次感覺疲憊。

    不是因為喜歡霍珩這件事情,他也意識到,自己和霍珩之間的鴻溝不是一個小小的協議可以解決的。

    明明兩人之間有約定,他還是以為男人好的理由來到了前線。

    霍珩怕他遇到危險,想把他送回去。

    他們的想法不同,他在霍珩心裡是一個弱小的,需要保護的人類。

    或許,他們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的再談一談。

    但不是現在。

    青年抽回自己的胳膊,「霍珩哥,我先回去休息了。」

    然而男人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握著他的手臂,把他帶上了機甲。

    余魚被霍珩死死鎖在懷裡,茫然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霍珩哥。」

    余魚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你要送我回去嗎?」

    余魚以為霍珩鐵了心現在就要他回去,他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

    「不送,不許走。」

    霍珩像是無法忍受一般,咬在了青年的頸側。

    他最近被余魚慣壞了,無法容忍青年像剛才那樣的疏遠。

    「要我走的是你,不讓我走的也是你。」余魚無奈地嘆了口氣。

    「霍珩哥,我有點累了,我想。」

    「嘶。」

    余魚話沒有說完,男人撕咬著他的唇瓣。

    兇狠地開始吻他,勾著他的舌尖,一寸寸地吻過去,中間含糊不清地開口,「不分手。」

    霍珩再次想到了他們簽的協議。

    余魚:「……」

    他真的只是覺得今天被劫持來劫持去有點累了,想要睡一覺而已。

    男人的吻還是一如既往的凶。

    余魚仰著頭,有點沒辦法呼吸。

    霍珩親了好一會,發現青年有點喘不過氣,才慢慢地鬆開了他。

    余魚仰躺在地面上,眼角的鱗片閃閃發光。

    霍珩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像是大狗一樣用鼻尖拱了拱青年。

    「不分手。」

    他悶聲悶氣,明明把懷裡的人欺負地眼圈都紅了,卻弄得像是他自己被渣男欺負拋棄了一樣 。

    余魚都快被他氣笑了,他伸手狠狠揪住霍珩的臉。

    「你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用鼻尖蹭了蹭青年的指尖,不說話。

    「你起來。」

    霍珩抱著青年軟軟的身體,有點不大想放開。

    他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抱到余魚了,剛才勉強還能忍一下,但是現在抱到了青年。

    他一點也不想放開。

    於是撇過臉,像是沒有聽到的樣子。

    余魚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了。

    又重新說了一遍,霍珩還是沒有鬆開。

    余魚哪裡還看不出這個壞狗就是故意的。

    他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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