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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14:12 作者: 魚不思
    說完余魚的腦袋又很快縮了回去,像只警惕地探出頭巡視四方的小兔子。

    霍珩摩挲了下指節,忽然覺得有些手癢。

    好想摸一摸余魚的腦袋。

    門口的余魚靠在門板上,小小的吐出一口氣,他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

    很燙,像是在太陽下暴曬了很久一樣。

    他忍不住又回想剛才的事情,解開繃帶的時候他的指尖總會不小心觸碰到肌肉上。

    那些肌肉的觸感極好,有時候被他碰到了,還會不由自主地一顫。

    余魚捂住自己的臉,讓自己別想了。

    明明不久前他還在吐槽霍珩的腦子裡不乾淨,但是他剛才也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被白英拉著一起看的不可描述片子。

    原本令他無感的哨兵,如果換成了霍珩的樣子和身材……

    青年的臉瞬間爆紅,他連忙到販賣機那邊買了瓶冰水放在自己的臉上降溫。

    又問小機器人借了剪刀,等臉上的溫度降了些,他才回到房間。

    霍珩還維持著剛才的那副樣子。

    余魚怕自己又胡思亂想,冷酷著一張臉,動作極快地剪開了霍珩的腰間的繃帶。

    將繃帶取下來。

    他的視線落在霍珩的傷口上。

    不過幾個小時,男人剛才深深的傷口已經恢復地只剩下一個粉紅色的小疤痕了。

    余魚驚奇地看著那一小塊疤痕,「已經好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反應冷淡,「我體質特殊,比一般的哨兵更強大,這種小傷很快就能癒合。」

    小傷?

    余魚聽得一愣,那樣的傷口,對霍珩來說只算是小傷而已。

    那霍珩究竟以前受過多重的傷勢呢。

    青年注意到霍珩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剛剛霍珩側對著他,他沒有看到男人胸前的這道傷口。

    按照男人的體質,要多嚴重的傷勢,才會現在還留著這麼長的一條疤痕。

    青年腦中旖旎的想法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目光憐惜地望著那道傷痕,「還疼嗎?」

    霍珩順著青年的視線看了過去,語調依舊不大在意,「不疼,傷完就進治療艙了。」

    治療艙……

    雖然叫做治療艙,但治療艙真正的作用一般不是用來治療的,是用來吊住傷者的最後一口氣,讓傷者有足夠的時間到達能夠治療他傷勢的地方。

    「這樣的傷,會很多嗎?」青年語氣悶悶的,有些心疼。

    「不多,偶爾,剛上戰場的時候會比較多。」

    霍珩穿上衣服,趁機揉了揉余魚的腦袋,享受著青年柔軟髮絲在掌心穿梭的感覺,語氣不自覺溫和下來,「已經不痛了。」

    余魚卻還是很在意,雖然已經癒合了,但肯定很痛,這次還受了傷。

    不行,得想辦法給霍珩補一補。

    余魚腦海中閃過各種補湯的名字,定下了計劃。

    「我們回去吧。」余魚今天原本只打算和白英一起出來泡泡尾巴,然後就回宿舍的。

    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之前給白英發了個報平安的消息,告訴他今晚自己會準時回去,如果沒有準時回去的話,麻煩他和宿管阿姨請個假。

    後來兵荒馬亂的,就沒來得及注意自己的終端。

    男人開著飛行器把青年送到了樓下。

    兩人一起下車,余魚打算進宿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伸手抱住了男人,踮起腳尖在霍珩耳邊小聲說,「今天最高興的事情,是重新遇見你。」

    余魚以為自己和霍珩已經是不可能的,但是沒想到今天不僅重新遇到了霍珩,而且還和男人解開了心結。

    雖然現在霍珩還不懂什麼叫做喜歡,但是余魚並不著急。

    男人其實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情緒,之前霍珩就經常吃醋,連白英和嚴萌的醋都吃。

    他會和霍珩一起慢慢努力,幫霍珩慢慢分辨自己的情緒。

    霍珩回抱住余魚,認真開始思索。

    「想不出來可以不用說的,不一定每天都有開心的事情。」余魚從男人懷中退出來,安撫皺眉沉思的霍珩。

    霍珩忽然開口,「今天在人魚館你親我的時候,心跳的很快,這個應該算是開心吧。」

    男人微微垂下眼睛,等待著青年回答他。

    余魚一下紅了臉,「那是咬……不是親……」

    青年嘟囔著反駁,「快關門了,我要回宿舍了。晚安。」

    他噔噔蹬跑上台階。

    身後的男人沉著聲音回答,「晚安。」

    余魚回到宿舍的時候,白英正坐在客廳中間,板著一張臉看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今天背著我和哪個小妖精在一起了。」

    白英一臉的肅穆,弄得余魚有些想笑,不過他努力憋住了。

    坐到白英的身邊,「和霍教授一起。」

    白英板著的臉立馬消失,拉著余魚坐下來,語氣驚喜又八卦,「你們兩個和好了?」

    「嗯。」余魚點點頭,「我們差不多和好了,打算再試一試。」

    「那之前那個白月光你問清楚了沒有。」

    白英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好友,怕他被壞男人給騙了。

    「問清楚了。」

    余魚說到這裡,有些臉紅,把他和霍珩小時候的事情大概講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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