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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14:12 作者: 魚不思
    余魚本來想拒絕,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小機器人已經完成了權限的確認。

    他有了霍珩家的最高權限,成為了機器人的第二主人。

    余魚握著自己的終端有些不敢置信。

    吃完飯,兩人該進行信息素的交換了,余魚還是還是第一次和霍珩親密的交換信息素,有點手足無措。

    他記得,交換信息素首先要摘下抑制器。

    抑制器是用來防止哨兵和人魚的信息素外泄的,信息素是很隱私的東西,對於哨兵和人魚來說,不戴抑制器任由信息素外泄,和在路上裸奔也沒有什麼區別。

    余魚碰了碰抑制器,又鬆開,偷偷看向一旁的霍珩,想要看一看男人的進度。

    男人已經脫下風衣開始解開自己身上防止信息素溢散的抑制裝置,霍珩的抑制器是一對金屬色的臂環,牢牢禁錮著男人肌理分明的手臂。

    咔噠一聲,那對臂環被摘了下來隨意地丟棄到一邊。

    大概是覺得屋子裡有些熱,霍珩解開了襯衫最頂上的那顆扣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余魚的目光落在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越發的紅了。

    隨著男人摘下了抑制器,余魚聞到一股濃烈的烈酒味道,一般小人魚的信息素都比較柔和,余魚第一次接觸攻擊性這麼強的信息素,他被嗆得暈乎乎的。

    好半天才想起來,他也要摘下抑制器,余魚手軟腳軟地想要去解開戴在腳踝上的抑制環。

    但他的手指就像是打結了一樣,遲遲解不開,余魚急得鼻尖開始伸出細密的汗珠,掌心一片潮濕。

    要快點解開,余魚下意識求助地看向在場的其他人,機器人小管家接收到余魚的求助,想要上前幫助,被霍珩看了一眼,收到指令的小管家自覺地轉身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我幫你。」霍珩蹲下身子,握住青年伶仃的腳踝。

    覺醒期間的小人魚腳十分敏感,余魚被碰得抖了一下,又被男人的信息素熏得有些喘不過去。

    暈乎乎的總覺得霍珩似乎也解了很久。

    好半晌,男人終於放開了他的腳。

    「謝謝。」余魚被高濃度的信息素熏得暈暈乎乎,遲鈍地道謝。

    沒有了抑制腳環的遮擋,即將成熟的小人魚緩慢地散發出他獨有的信息素。

    和霍珩攻擊性十足的信息素不同,余魚的信息素有點像是雨後的竹林,味道不濃烈,只有淡淡的清香,如果不仔細聞的話,甚至注意不到。

    剛剛擁有信息素的小人魚還無法控制自己信息素,他甚至沒有察覺他的信息素大膽地將霍珩整個圍住。

    時不時輕輕纏著男人的信息素碰一碰,但一碰到又很快縮回去,一副想要親近又害羞的樣子。

    簡直和他的主人一個樣子。

    霍珩閉了閉眼睛,故意用力纏住余魚的信息素。

    本就有點暈的余魚只覺得自己忽然被抱了一下,他渾身一顫,抬頭望去,霍珩還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比他還端正幾分。

    找不出原因,余魚只能歸咎於是自己的錯覺。

    客廳中滿是霍珩的信息素,讓即將成熟的小人魚極有安全感,青年的神態不由放鬆了許多,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余魚久違地夢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霍珩時的場景。

    那時候軍校剛剛開學,他拎著大包小包到宿舍報導,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開始下雨,猝不及防的雨淋了他一身,加上余魚手上拎著東西走不快,看起來著實狼狽。

    霍珩便是那時候出現的。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修長有力的指節捏著傘柄,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送他送回了宿舍。

    不久後余魚才知道原來霍珩是他們軍史通識課的教授,余魚很喜歡上這門課,因為每次他都能借著上課的機會和霍珩說幾句話。

    後面的夢境有些凌亂,余魚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記不清自己都夢了些什麼。

    唯有一個畫面特別清晰,霍珩用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看著他,「韓宇,帶他回去。」

    那種眼神和霍珩片日裡的冷淡並不相同,帶著一種不耐。

    余魚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不停閃過霍珩那略帶不耐的眼神,他下意識在房間裡尋找男人的蹤跡。

    房間裡沒有看到霍珩的身影,男人信息素味道的也已經很淡了,應該是他睡著以後男人又將抑制器戴了回去。

    余魚覺得房間裡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推開門,一眼便看到站在院子裡的霍珩,男人正冷著一張臉和一個軍裝男子在交談。

    余魚的視線落在那個軍裝男子的身上,莫名覺得他和自己夢裡的那個韓宇有些相像。

    或許是他看的時間有些太長了,院子裡的兩人都注意到了他。

    霍珩停下了交談,目光放到了余魚的身上,青年的衛衣睡得有些凌亂,頭髮翹起幾根頑皮地耷拉在額前,眼尾帶著剛睡醒的紅,扶著門有些呆呆的,像是一隻剛剛睡醒的幼貓。

    此刻正有些發愣地盯著他身旁的人看,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霍珩眉頭一皺,擺手示意軍裝男子離開,轉身進屋,關上門,徹底隔絕了余魚看向軍裝男人的視線。

    見青年還呆呆地看著門,男人略帶壓迫性地視線掃向了余魚,「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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