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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從前那個我，我自私，喜歡權力和金錢，我討厭別人以任何理由來束縛、規訓我。這些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應該都不會改變的。」易綿語氣認真，「我愛你李牧，但某種程度上，我會永遠保持獨立。」

    李牧自然明白易綿的意思，「你不會被婚姻或者家庭束縛的，我保證，你會一直自由。」

    「嗯，」易綿笑了，「我會的，我有手有腳，還有錢，放心吧，如果以後你敢對我不好，我會頭也不回管自己跑掉的。」

    「可以，」李牧無奈極了，笑道：「如果真有那天，我親自幫你打包行李。」

    「不過你還真能忍，我不來找你，你就真準備兩個月都不見我啊。」

    「怎麼會，」李牧說著臉有些紅，「我回去過一趟了。」

    易綿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那天我在地下車庫看到的那人，真是你啊？」

    「嗯，還以為你沒看到我呢。」

    「那麼大個人，我瞎啊，看不到，」易綿覺得好笑，「既然都回來了，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

    「我那時候也就腦子一抽，當天買的票，」李牧聲音越說越輕，「下午還得趕回波爾多見合作商，想著反正也見到你了……」

    「誒，這可怎麼辦呢。」易綿揉了把李牧的臉，嘆氣道：「李牧，你好像真的還挺愛我的。」

    「嗯，」李牧笑了笑，「怎麼辦呢。」

    易綿翻身趴到李牧身上，「表白後一般要做些什麼？」

    李牧搖了搖頭，「不知道。」

    「本來是可以做些更爽的事，」易綿用膝蓋頂了下李牧的腿根，「但你這差生今天狀態不好呀。」

    「抱歉，」李牧親了親易綿的手背，笑道：「下次一定調整好狀態，考出高分。」

    想起之前李牧準備的那些事後問卷表格，易綿就憋不住笑了，「你之前真的挺傻缺的。」

    「我那是想知道你的感受，」李牧也沒否認，「我想讓你舒服，讓你離不開我，想著至少我們在床上能合拍些。」

    「喲，」易綿笑了，「李總你還是個心機男呀。」

    「嗯，」李牧點頭，「總共八百個心眼，反正全往你身上使了。」

    易綿也沒有允許自己放縱太久，兩人也就在甜蜜里膩歪一兩天，易綿就訂了回國的機票。

    李牧送易綿去的機場，一路上就沒鬆開過易綿的手。

    易綿不是個愛放大離別情緒的人，但她也任由李牧「實施」著他的黏糊。

    瞥了眼靠在自己肩頭的李牧，易綿忍了會兒，還是開了口，「坐對面的那個老太太已經用嫌棄的眼神盯著我們快十分鐘了。」

    李牧並沒理會，「那她可能是看你漂亮。」

    「哦，」易綿搖頭笑了笑，「最多再陪你十分鐘，我真的得過安檢了。」

    「你說你要追我一次的，說話要算數。」李牧突然冒出這句話。

    易綿覺得李牧的記性好得嚇人，隨口說的一句話，他當時還在哭，竟然能記到現在。

    「是啊，」易綿無奈點頭，「給追嗎，李大帥哥？」

    李牧湊到易綿耳邊，開心得要命，「給，趕緊追。」

    「行，」易綿在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了一支已經被壓扁的白玫瑰，「喏，早上摘的時候還被那個叫 Leo 的紅髮老頭罵了一頓。」

    李牧接過玫瑰，笑了聲，「我待會兒幫你罵回去。」

    「得了吧，畢竟是我理虧。」易綿又吐槽了句，「要不是花市離酒莊太遠了，我都給你訂一卡車了。」

    「嗯，」李牧蹭著易綿的肩，「你對我真好。」

    對面的外國老太太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朝他倆走過來，皺著眉頭，用法語講了一大堆話，大意就是讓易綿和李牧在公共場合要注意影響。

    易綿假裝聽不懂，一直用手指比劃著名，那老太太后來大概以為易綿是聾啞人，臉上帶了意外和愧疚，嘴裡一直重複著「sorry」，易綿最後甚至還配合著「咿咿呀呀」起來了。

    等外國老太太走遠了，李牧才終於笑出聲，「挺壞的，你。」

    「她也挺封建保守的。」也許演上癮了，易綿又沖李牧做了個手勢。

    李牧看到易綿先指了指她自己，又豎起左手大拇指，右手摸下去。

    「編的什麼呢？」李牧笑著問了句。

    易綿半天不說，最後才貼到李牧耳邊。

    「晚安呢。」

    李牧不信，「真的假的？」

    易綿笑了，「假的。」

    第70章 不舒服就喊出來

    十三周的時候，易綿一個人去醫院做了 NT 排畸。

    李牧本來要回來的，易綿卻不想讓他來回折騰。易綿安慰李牧，說他回不回來，檢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出門前李牧又給易綿打了好久的電話，交代她要帶些甜食，檢查前要多走動，不要讓寶寶在肚子裡睡著。

    「如果寶寶不配合，位置不好，到時候就拍不出來了。整個檢查差不多十到二十分鐘吧，你不要緊張，肯定會很順利的。」

    「緊張的是你吧，」易綿覺得好笑，「你那兒現在是不是凌晨啊，聲音啞成這樣還不睡覺，這些你昨天就已經跟我說過十來遍了，我都記著了。」

    「嗯，」李牧也笑了，「是我囉嗦了，別嫌我煩。」

    李牧是想繼續聊的，但怕易綿開車分心，只能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