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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喜歡你。」

    「你再說一遍，」李牧沒敢抬頭，「你剛剛說什麼？」

    「喜歡你，」易綿乾脆衝著李牧的耳朵喊了聲，「我說我喜歡你。」

    易綿喊完這句後，李牧就沒動靜了。

    「喂，」易綿摟著李牧的脖子，「你不給點反應嗎？」

    易綿感覺李牧的肩膀在顫，他當然不是在笑。

    「你……」易綿的心沉了沉，「你不會，哭了吧？」

    印象里，李牧就從來沒哭過，易綿有些手足無措了，只能繼續列舉著自己的「罪行」。

    「當時是不是很痛，」易綿隔著布料，輕輕摩挲著李牧肩上的疤，「對不起，那時候我應該抱抱你的。你生氣應該的，我的確挺壞的，只會折騰你，只會讓你心酸。」易綿蹭著李牧的臉，下巴抵著李牧的肩，「或者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我也來追你一次，好嗎？」

    李牧半天不應，易綿抬頭看了眼，即使屋子裡暗，她還是看到了李牧臉上泛著的光，大概一半是眼淚，一半是鼻涕。

    易綿拍開了床頭燈，她其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看清李牧那張臉後，她還是嚇到了。

    李牧哭得實在有些慘，眼睛紅得嚇人，眼皮腫起來，搭在上面的睫毛全濕了，鼻頭和臉頰也泛著紅，他抿著唇，攥著拳，勉強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易綿抽了幾張紙幫李牧擦掉了掛在鼻頭的眼淚，「別哭了，」易綿抱住李牧的腦袋，鼻頭也開始發酸，「我以為你會高興的，」易綿一下一下拍著李牧的後背，「沒料到你會哭成這樣。」

    「高興的，」李牧終於開了口，聲音很啞，「怎麼會不高興……」

    本以為真的要等到八九十歲的。

    「這下你不用坐著輪椅來追我了，」易綿親了親李牧的額頭，「老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坐著輪椅去逛公園。」

    「我挺想你的，」李牧身體還有些抖，「易綿。」

    「就挺想啊？」易綿撇了撇嘴。

    「不是怕你又罵我噁心嗎？」

    「沒事，」易綿笑了，「我忍忍。」

    李牧抓過紙巾幫易綿擦了擦領口，也破涕為笑，「把你衣服都弄濕了。」

    「那你賠我一件唄。」易綿說完使了使勁，把李牧壓到床上，手指插進李牧髮絲，「做不做？」

    第69章 你這差生今天狀態不好呀

    李牧誠實搖了搖頭，「現在就想抱抱你。」

    「可我有點想。」雖然不好意思，易綿還是說出了口，「差不多四個月了，」易綿輕咳了聲，逼自己說下去，「我也，那什麼，挺憋得慌的……」

    「可是，」李牧臉一紅，偏開頭，「說實話，我不太敢。」

    「沒事的，」易綿手溜進李牧的睡衣，搓著他的小腹，「我問過秦姨了，輕點就可以了。」

    李牧還是「正直」地擺了擺手，「別了，我怕我到時候輕不了。」

    易綿有些不耐煩了，皺起了眉頭，「你不會是嫌我胖了吧？到底來不來？」

    「能不冤枉人嘛，再說你哪裡胖了？」李牧嘆氣，糾結了會兒，「那要不就蹭蹭，不進去？」

    「不要。」易綿是想讓李牧也一起爽一爽的。

    易綿說著坐了起來，用屁股蹭著李牧的小腹，「快點。」

    李牧摸著易綿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大腿，他其實比易綿還要想，「那我先查查。」

    「查什麼？」

    李牧夠到手機，打了些字，易綿湊過去看了眼搜索框裡的詞條——「孕期同房體位」。

    「我研究會兒。」李牧抬頭親了親易綿，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起了網頁上的科普。

    易綿瞥了眼李牧已經聳起的某處，感嘆了句，「你也是真能忍。」

    學習能力極好的李同學終於花了幾分鐘定下了幾個合適的體位。

    「側躺下來。」李牧拍了拍床。

    易綿覺得沒勁，吐槽了句，「你這搞得真的像是在考試了。」

    「安全第一。」李牧在易綿背後躺下，褪掉了易綿的短褲，親了親她的耳垂。

    易綿其實也有些慌，畢竟兩人那麼久沒做過了，還忍不住提醒了句，「你輕點。」

    「好，」李牧扣住了易綿的手，「不舒服就說。」

    易綿感覺李牧在蹭著她的腿根，等她適應後，李牧才極其緩慢地擠進來，每進來一點還要停下來問一問她的感受，那磨蹭勁讓易綿覺得心煩難耐。

    「你趕緊的。」易綿催了句。

    可她又聽到李牧嘆了口氣。

    「怎麼了？」

    「還是不行，」李牧抱歉地蹭著易綿的後背，「可能剛剛哭太兇了……」

    李牧說這話時，聲音還有些顫，像是沒緩過勁來。

    易綿「撲哧」笑出了聲，調侃道：「要不給你買點藥？」

    「不用，」李牧輕咬著易綿的肩，「但我真得緩緩。」

    「行吧，」易綿轉身抱住李牧，「那我們就抱抱吧。」

    「我也得跟你道個歉，」李牧也抱住易綿，「我喜歡你、愛你，但沒有非要你也愛我的道理，這點我從來都知道。可我有些貪心了，有些著急了，我想讓你也在乎我一些。」

    「我知道，行了昂，檢討大會到此結束。」易綿用腦袋撞了撞李牧，「但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你說。」李牧握住易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