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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易綿又嘆氣，「我們......」

    李牧直接上手捂住了易綿的嘴，「閉嘴。」

    第33章 發騷啊

    領證那天，易綿磨磨蹭蹭，她有意錯過預約的時間，想著結婚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李牧一大早就來敲門了，易綿想要假裝沒聽見，沒一會兒就收到了李牧的「威脅」消息。

    易綿慢吞吞開了門，覺得挺無語的，「有必要嗎，這麼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我。」

    李牧沒理會易綿的陰陽怪氣，「買了早餐，先吃點。」

    「沒胃口。」

    李牧拉著易綿坐下來，「別慪氣。」

    「沒慪氣。」

    她早上是真沒胃口。

    「那也稍微吃一點，不然待會兒低血糖了，胃餓久了也不好。」

    易綿扒拉著李牧給她攪好的粥，扯了下嘴角，「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不餓，孩子也會餓的』。」

    李牧看了眼易綿的肚子，「蘋果籽那麼大，能餓到哪兒去。」

    「嘖嘖嘖，」易綿癟了癟嘴，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對這個孩子沒什麼感情啊？」

    「為什麼這麼問？」

    「不都說男人只對自己愛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有感情的嗎？你覺得他是一個意外，你不喜歡他，但出於責任，你又放不下他？」

    李牧往易綿嘴裡塞了一勺粥，「你能別自己在那兒瞎猜了嗎？」

    「反正無所謂，」易綿聳了下肩，嚼了嚼嘴裡的粥，「我會很愛他的。」

    盯著李牧手裡正剝著的那顆雞蛋，易綿又理所當然地提醒道：「我不吃蛋黃。」

    「知道。」李牧把蛋白放到易綿碗裡，吃掉了剩下的蛋黃，「打算穿什麼？」

    「隨便。」易綿又不期待。

    李牧擦了手，進了易綿的衣帽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手裡多了一套白色的小香風套裙。

    易綿瞥了眼套裝，又看了眼李牧，這會兒才注意到李牧今天也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

    「做作得要命，」易綿搖了搖頭，穿什麼同色同款，她可不想做顯眼包，「我不穿。」

    李牧卻不聽，「穿吧。」

    易綿又搖頭，「不穿。」

    李牧突然笑得詭異，提著衣服走過來，把易綿抱到了餐桌上，低頭衝著易綿的耳朵說了句什麼，易綿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你做夢吧！」

    「那試試看。」李牧輕輕搓著易綿的大腿。

    易綿最後還是穿了李牧挑的那件白色套裝，下車之前，李牧還從后座撈過了一束花，還有一頂看著挺傻逼的白色頭紗。

    「你別想。」易綿嫌棄地歪過腦袋。

    「挑了挺久的，」李牧把人抵在椅背上，小心給易綿別上了頭紗，「店員說這款銷量最好，也最好看。」

    易綿黑著臉，照了照後視鏡，「得了吧，得虧我的顏值在撐著。」

    「也是。」李牧看著鏡子，笑出了聲。

    這天民政局領證的人不算多。

    易綿完全不清楚該做什麼，李牧看起來倒像是已經結過好幾次婚了，不僅拉著易綿熟練地過完了所有流程，甚至還提前給民政局的每個工作人員都準備了一盒喜糖。

    窗口的工作人員瞥了眼一臉愁容的易綿，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是自願結婚嗎？」

    易綿覺得好笑，看她這樣像是自願的嗎。

    李牧在底下握住了易綿的手，像是在警告她好好回答。

    「當然，」易綿不情不願地笑了笑，「very、自願。」

    兩人拿完證，工作人員又帶著他們上台做宣誓。

    李牧念完兩句，發現身旁的人嘴都沒動一下。

    「照著念。」李牧捏了捏易綿的後頸。

    易綿嘆了口氣，「不太識字。」

    李牧當然知道易綿是故意的，「那你跟著我念。」

    「李牧，」易綿好心勸道：「別亂發誓，做不到會被雷劈的。」

    「劈不著你，放心，」李牧又搬出了易德正，「或者我去跟易爺爺下盤棋。」

    易綿睇了李牧一眼，但終於是肯張嘴念了。

    「我們自願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易綿念得很慢，聲音比蚊子還小，她是真的怕被老天爺聽見，會遭雷劈。

    她偷偷瞥了眼站在她身邊的人，李牧看著倒一本正經。

    初中有個學期，他們也並肩站在台上，不過那時候是做國旗下演講，主題還是「早戀的危害」。初夏的蚊子就已經很毒了，手臂被叮了好幾個包，易綿因為煩躁而頻繁走神。

    那天的太陽很烈、很曬，李牧講到一半，卻把袖子卷了起來，沒多久，他的手臂上多了好幾個包。

    當時李牧念完了他的演講稿，用手肘撞了撞易綿，示意她回神，易綿卻下意識地回了句「你幹嘛」。手裡握著話筒，這句「你幹嘛」在操場上飄來飄去，最後又撞進了易綿的耳朵里。底下的人開始起鬨大笑，易綿耳根一紅，身旁的人也笑了。

    李牧移開話筒，超小聲地罵了句。

    「笨嘞。」

    易綿不知道李牧什麼時候念完誓詞的，她被摟進了懷裡，眼前晃了幾下閃光燈。

    「你幹嘛？」易綿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