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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3:21:44 作者: 美華
    看著鏡子裡自己有些泛紅的臉,易綿搖了搖頭,這勾引人的行當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易綿想往臉上撲點水讓自己清醒些,又想到自己還化著妝,最後就只撐著洗手台,彎腰敲了敲自己的小腿。

    李牧剛剛大概是下了死手,易綿注意到自己的腿肚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淡紅色的拇指印。

    易綿把打濕的手掌攤到烘乾機底下,眼睛卻不受控地盯著小腿上那些略顯曖昧的痕跡,機器開始「呼呼」往外出風,帶著涼意的風讓易綿一抖,手臂上瞬間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易綿回去的時候李牧已經不在那兒了,下了電梯,隔著大廳的旋轉門,易綿看到李牧靠在車頭。

    李牧難得沒在玩遊戲,頭低垂著,不知道是盯著鞋子,還是盯著地面,眼睛因為發呆而變得有些空洞。

    易綿朝前走了幾步,看到李牧突然側過了頭,沒一會兒一個金髮美女就在李牧身邊站定。

    美女比手畫腳地說了些什麼,李牧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美女像是不氣餒,又掏出了手機,似乎想要李牧的聯繫方式。

    這傢伙還挺搶手的。

    可惜了,是她先看上的。

    「Il est mon amour.」易綿幾步走過去,挽上了李牧的手臂。

    金髮美女張著嘴,有些意外,表情尷尬地道了歉,易綿大方地回了句「沒事」。

    「你跟她說了什麼......」 李牧的語氣聽著僵硬。

    易綿自然不會說實話,「我說你是 gay。」

    李牧有些遲鈍地點了下頭,聲音很小,「是嗎。」

    回到酒店,易綿沖了個澡,一直睡到了傍晚。

    醒了以後,易綿叫了客房服務,稍微吃了幾口沙拉,易綿從行李箱裡翻出了從國內帶來的那幾件情趣內衣。

    一條是黑色蕾絲的,後背只有兩條交叉的細帶,除了胸上那兩小片,其他地方全是鏤空的。

    還有一條是白色紗質的,後背開到底,胸前只有一個大蝴蝶結擋著。

    剩下的一件是只能遮住半個屁股的淺粉色旗袍,兩邊的叉都快開到咯吱窩了,胸前是斜開襟,幾乎把不該露的都露了遍。

    易綿穿著這三條裙子在鏡子前轉來又轉去,最後還是挑了又純又欲的那件粉旗袍。

    易綿去敲李牧房門的時候,李牧剛好洗完澡。

    看到彼此身上套著同款的酒店浴袍,兩人都頓了頓。

    「有事?」李牧先開了口。

    易綿早就編好了藉口,「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借你的用一下。」

    李牧也沒那么小氣,點了頭,「進來吧。」

    浴室里還冒著熱氣,李牧應該用的是酒店的沐浴露,易綿剛剛也擠了點,但覺得不好聞最後就用了自帶的,但用到李牧身上,倒沒那麼難聞了。

    為了演得逼真些,易綿在衛生間裡磨蹭了一好會兒才出來。

    李牧還沒睡,盤腿坐在毯子上,腿邊散了些樂高零件,手裡已經拼好的那塊看起來像是一架鋼琴。

    「你怎麼跟小孩似的。」易綿在李牧身邊坐下,嘴裡嘀咕著,「好像小孩喜歡的,你都喜歡。」

    李牧應了聲「嗯」,又接著拼手裡的零件,易綿也沒再開口打擾。她知道李牧的臭毛病,不做完手裡頭的這件事,李牧是不會有心思開始做另一件事的。

    李牧的浴袍已經換下來了,身上穿了一套純白的棉質居家服,他的頭髮吹得半干,髮絲上的水珠把後頸領口蹭濕,但李牧好像也不在意。

    易綿的視線沿著李牧的後背一直滑到手臂,最後落到他的手上。

    李牧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指腹和關節透著淡紅,手背因為用力而泛著青筋。易綿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小腿,上面還沒褪盡的印記,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錯覺。仿佛李牧現在捏的不是樂高零件,而是她的腿……

    易綿咽了咽口水,視線卻沒移開,耳根連著臉頰燙得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那頭的李牧拼好了最後幾個零件,給樂高鋼琴裝上了電池,易綿隱約看到李牧又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接著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耳邊傳來了李牧的笑聲。

    「你看。」李牧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卻高興地不得了,像個終於嘗到了糖果的孩子。

    手機里飄出來舒曼的《獻詞》,鋼琴上的黑白鍵開始跟著音樂上下浮動。

    這次易綿沒再罵李牧幼稚,餘光里,李牧看到易綿俯下了身,他感覺柔軟溫熱的嘴唇貼上了他的手背,接著是手臂、臉頰、嘴角。

    每個吻都點到為止,不色情,沒纏綿,但李牧卻覺得這四個吻滾燙潮濕,像是要在他的心上烙出一個洞。

    李牧遲鈍地推開易綿,像是一個快沒電的機器人,緩慢地轉開了腦袋。

    要上床,玩純情那套還真不行,易綿閉了閉眼,照例先道了歉,「對不起了。」

    話音剛落,易綿就撲上去了,鑑於上次的失敗經驗,易綿這次準備擒賊先擒王。

    雖然已經在私底下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但握住「小李牧」的那刻,易綿還是忍不住渾身一抖。

    渾身一抖的不止易綿,還有李牧,李牧看向易綿的眼神里透著不可思議和驚愕,他覺得如果不是易綿瘋了,那一定就是他瘋了。

    軟肋在人手裡,李牧也不敢輕舉妄動,他聞了聞易綿呼出來的氣,語氣還算好,「是不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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