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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6:01:13 作者: 千梔子
    還搶哥哥!

    谷祥雨對於蔣懿白的懷疑也不做應和,只說:「小侯爺,我許久不見大苟了,今天讓我帶它回我家睡一晚唄。」

    蔣懿白「啊」了一聲,卻見大苟搖尾巴搖的特別歡,一時間,就算是不樂意也得樂意了。

    「那……行!」

    說完,蔣懿白朝著大苟的屁股踢了一腳。

    「明天早點兒回家!」

    大苟像是聽明白了他們剛才講的是什麼意思,也不計較蔣懿白踢得那不輕不重的一腳了,滿眼都是谷祥雨。

    蔣懿白看著,直接又踹上去一腳。

    第149章 不關院門

    這下把大苟惹的哼哼的。

    谷祥雨看著,突然想了起來,京城傳聞的那一段蔣小侯爺跟他家的大苟的故事。

    大苟還是一隻小奶狗的時候,一茂密的毛髮,髒兮兮的,跟其他的小狗很是不同,蔣懿白在街上一眼看到就稀罕的不行。

    可是不管他怎麼逗,小奶狗就是不稀罕搭理他,蔣懿白也是腳賤,直接將那個小奶狗的骨頭給踢了。

    於是,小奶狗就追著那的小紈絝子,追了有大半個京城,就是為了咬他一口。

    好一段愛恨情仇。

    時今有一個說法,叫做抱孫不抱子,大概的意思就是一個注重德行的君子,可以抱自己的孫子,但不能去抱自己的兒子。

    這也顯得隔輩親尤為突出。

    蔣懿白早年喪父,由蔣老爺子帶大,蔣老爺子從來都不曾苛責過他,疼他比起疼小捷年還要多,這樣才養成了蔣懿白如今的性子。

    做了爹爹,也還是一個備受祖父寵愛的孫兒,自然還是一個孩子心性。

    不得不說,蔣懿白身上有太多的東西,他刻在骨血里的教養,支撐他活成這樣明亮的性格,這是這世人窮極一生都求之不得的。

    可對他這種人而言,卻只是與生俱來,不值一提的東西而已。

    大苟跟蔣懿白「撕咬」了一陣兒,被谷祥雨帶走的時候,大狗的那「狗步」走的啊,扭著屁股晃著尾巴。

    極其的挑釁。

    這狗真是成精了。

    蔣懿白叉著腰,身邊兒站著一個小捷年,他眼一垂,說:「走,兒子,老子帶你賭錢去!」

    谷祥雨回去的時候,發現煙囪裡頭居然在冒煙兒。

    說不關門,那就是不關門。

    谷祥雨敞著門,帶著大苟去了小廚房,一進去就一下子驚呆了,因為裡頭的一整面牆居然都給燻黑了。

    正在毀屍滅跡的宋止戈一回頭,直接一哆嗦。

    「……你幹了什麼?」谷祥雨問的十分的懷疑。

    宋止戈烙了幾個餅,裡頭有魚肉,還有小蔥,看起來做的十分的不易,谷祥雨用它們款待了請回家做客的大苟。

    大苟:「……」

    宋止戈一出小廚房,覺得院門好像開著,朝著走過去兩步,發現還真是敞開著。

    天都快黑了。

    他正打算去關了,谷祥雨撕著餅子,往嘴裡送了一口,制止他說:「不用關,開著吧,通通風。」

    通通……風?

    宋止戈就這麼站在院子裡頭,朝著天看了一眼,表情有一點兒的懷疑。

    谷祥雨倚著小廚房的門棱,朝自己的嘴裡餵著餅子,挑了一下眉頭。

    宋止戈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說的都對!」

    谷祥雨失笑。

    沒了那株金香玉,宋止戈已經夠滿足了,也沒有想過谷祥雨能再送自己什麼生辰禮物,所以在看到谷祥雨拿出來了一個還未雕琢的小玉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就這樣歡歡喜喜的收著。

    既是生辰,在這麼一個小院兒又做不了什麼別的,谷祥雨自然是遂他的意,來一場的。

    但大苟不是看門狗,從來不睡院子。

    谷祥雨不讓它睡院子,也沒把它當人看。

    衣服脫的差不多的時候,谷祥雨居上,抵著他的額頭,用濕軟的氣音說著吉祥話。

    「且逢良辰,順頌時宜。」

    宋止戈喜歡聽。

    大苟站在那裡,背著身子,扭著狗頭,斜著眼看。

    宋止戈喜歡聽,用那種一隻即便是成了精的狗也根本理解不了夾著笑,急促語調說,「公公,我還想聽。」

    谷祥雨抵著他的額頭,額上是密密麻麻的細汗,顛簸著,沉浮著。

    「一歲一禮……哈……一寸……歡喜……」

    宋止戈托著他的後頸,呼吸徹底亂了,聲音一字輕一字重的。

    「還有呢?」

    「聞君降日,不勝歡欣……把定,把定春風笑……」

    「再多說點兒……」

    「柳姿長存,相伴相知……天長,地久!」

    突然間,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苟直接一頭撞在門上。

    這晚,徹底起風了。

    谷祥雨躺在床上,曲著一條腿,故意將大半個身子坦露了出來,秋風送爽,沒一會兒便吹乾了他身上的薄紅與細汗。

    宋止戈扯著被子將他給攏住。

    「別著了涼。」

    谷祥雨已經有些發不出聲音了,皺了一眉頭表示自己的不爽,但頭一沉,就枕在宋止戈的肩上睡著了。

    院門被吹的咣當響。

    但此夜寂靜,沒有一個人前來打擾。

    宋止戈攏著他,患得患失,甚至想要就此留在這裡的好,就這麼留著這個小院兒裡頭,一輩子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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